“誰?”“春秋時的晉景公,他如廁時掉入茅坑,被糞便活活嗆死的。”
趙煦臉都綠了,眼神呆滯地看著他。
趙孝騫又緩緩道:“官家可知一個成語,叫‘嘗糞問疾’,說的是越王勾踐的光輝事蹟,官家如果沒聽過,臣願給官家解釋解釋……”
話沒說完,趙煦果斷抬手製止了他:“好了,朕收到你的安慰了,很貼心,停!不必解釋了!”
趙孝騫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顯擺一下自己淵博的知識,咋就不讓說了呢……
趙煦此刻的臉色已緩和了許多,表情也沒那麼噁心了。
果然,知識不僅能改變命運,也能撫慰心靈。
趙孝騫說了兩個典故後,趙煦的心情突然明媚了許多。
跟兩位前輩比起來,自己似乎沒那麼窩囊了,不就灌了幾口黃河水嗎,多麼正常的一件事。
感謝前輩!
緩過神後的趙煦深深地注視著他,道:“子安,你救了朕,你對朕有救命之恩,朕實不知如何感激你……”
趙孝騫謙遜地道:“臣的本分而已,官家不必將此事記在心上。”
“朕會記得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朕剛才在水裡,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朕彷彿看到仙遊縣君曾祖母在向朕招手……”
趙孝騫一時沒反應過來:“仙遊縣君是誰?”
趙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朕的曾祖母,也是你的曾祖母,你這話若讓朝臣聽見,必參你個數典忘祖。”
趙孝騫恍然,翻譯成大白話就是,剛才趙煦彷彿看見他太奶了。
趙煦嘆道:“若不是子安,朕恐怕已崩逝矣。”
說著趙煦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地握著,語氣很重地道:“國難君危之時,朕發現還是自家兄弟靠得住,子安,朕沒看錯你。”
“你是朕的兄弟,一輩子的親兄弟!”
趙孝騫深深地看著趙煦,他聽出來了,趙煦這句“親兄弟”不是客套,不是虛偽,此時此刻,或者說從今以後,他是真把趙孝騫當成親兄弟了。
這句話,就是今日趙孝騫出生入死後撿到的橙裝。
不需封官,不需賞金,這句話的分量比任何官職爵位都重得多。
二人對視許久,趙孝騫才緩緩道:“官家不必記懷,臣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官家不僅是天下共主,也是臣的兄長,兄長有難,臣豈能坐視。”
趙煦笑了:“沒錯,朕是你的兄長,子安,咱們兄弟好生配合,做出一番功業,將來死後咱們見了趙家的列祖列宗,儘可抬頭挺胸,不愧不羞。”
“臣願供官家差遣,為官家繼往開來的功業效犬馬之勞。”
說完趙煦與趙孝騫把臂大笑。
陰翳沉悶的天空,彷彿被微風吹開了一線晴朗。
一縷陽光穿過黑色的雲層,照射在這片苦難的大地上。
“掉頭回駕,與禁軍會合。”趙煦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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