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香閨診病

桑小妹本來就紅撲撲的臉蛋，此刻成了塊大紅布。羞澀地把眼淚汪汪的臉扭了過去。

左少陽這回味過來方覺稱呼欠妥，聽姐姐茴香說，桑家有女三個，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成親了，只有桑小妹待字閨中，這少*婦是桑小妹哥哥的老婆，也就是桑小妹的嫂，而自己剛隨口稱這少*婦為嫂，豈不是成了桑小妹的男人了嗎，頓時面紅耳赤，訕訕地對那少*婦道：“不好意思……，我……，這個，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少*婦吃吃笑著，道：“你都叫我嫂了，還想改口啊？”

桑小妹又羞又窘，衝著少*婦嗔道：“你！你！這會還拿人家取笑！咳咳咳……”一著急，捂著胸不停咳著。

“好好！看你病成這樣，暫且放過你，不說笑了！”那少*婦扭臉瞧著左少陽，道：“我孃家姓黃，我閨名一個芹字。你就叫我芹嫂好了，嘻嘻”

桑小妹臉上是紅暈滿腮，直接以名加嫂的稱謂，是自家人這麼稱呼的。要是外人，應該稱為桑家嫂，或者桑家大嫂。她這稱呼還是有把左少陽當自家人的意思在裡面。

左少陽哪裡知道古代稱謂裡的這些門道，老老實實拱手作揖：“哦，芹嫂。”

黃芩笑得前仰後合，羞得桑小妹把臉都躲進了被裡。左少陽愣頭愣腦瞧著她們兩，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黃芩嘻嘻哈哈笑著對黃芹道：“你這幾天哭得稀里嘩啦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這下行了，人家小郎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用哭了？”

桑小妹把被往下拉了一條縫，眼中雖還有淚花，但卻已是喜上眉梢，卻故意板著臉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好好，我不說了，”黃芹一邊笑一邊招呼左少陽：“坐下，給小妹瞧病。”黃芹接過左少陽手裡的鈴醫幡放在牆邊。

左少陽雖然有些不明白她們說的話，但多少猜到與自己有關了，臉上有些燒，正不知如何打這尷尬，聽黃芹這麼說了，正好叉開話題，忙把背上的藥箱卸下來，放在圓凳邊，撩衣袍在圓凳上坐下，瞧了一眼桑小妹，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上次我沒來河邊，是因為……”

“我聽我嫂說了……”桑小妹臉紅紅的，慢聲細語道，“多謝你來給我看病。上次你教我的方，用了很好，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上次的方？”左少陽一時沒轉過彎來。

旁邊黃芹嗔道：“哎喲，就是上次在河邊水井挑水，你告訴小妹的，給她二姐回乳消脹的那方啊。她二姐用了果真就好了。”

“哦，是啊。那就好。”左少陽訕訕笑了笑：“姑娘哪裡不舒服？”

桑小妹正要說話，黃芹已經搶先說道：“等等！剛小郎中在下面給那祝老爺瞧病，祝老爺不說自己如何不好，只讓小郎中自己瞧，還真就把病給瞧出來了，看那祝老爺的神色，小郎中說得很準的。要不，你也讓他給你瞧瞧，看能不能說準了你的病？”

桑小妹勉力一笑：“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這裡有沒有外人，他就算瞧不準，難不成咱們還笑話他？就讓他自己個瞧瞧！”

左少陽道：“行啊，我先瞧瞧，看能不能說準了姑娘的病，不過，這外感病辨證很多情況下是靠病人的自我感覺，大夫是沒辦法直接感受到的，我只能說個大概，如果說的不對，姑娘得給我糾正，因為我需要知道你的感受。”

桑小妹點點頭，

“那好，我先給姑娘摸摸脈。”

桑小妹把一隻手慢慢從厚厚的棉被下伸了過來，黃芹幫著將她衣袖挽起，露出了雪白的皓腕。左少陽伸出三指，中指定關，餘下兩指輕輕搭在寸、尺部上。凝神體察脈象。片刻，又道：“我再瞧瞧姑娘舌象。”桑小妹羞答答把香舌吐出半截，左少陽湊上去觀瞧。又道：“我能摸摸姑娘的額頭嗎？——我想看看姑娘是否燒。沒別的意思。嘿嘿”

黃芹嘻嘻笑道：“你就是有別的意思也沒啥。”

“嫂！”桑小妹嬌嗔道。。

“好好，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