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密謀還沒有開始就已敗露,太子直接被陛下拿下。然後在大朝上,被陛下剝奪了太子之位,逐出長安,封地嶺南。”
聽完了呂才的講述後,吳文口中輕輕唸叨起“詹波族”這個名字。
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當年,吳文一直以為他們已經死絕了,沒想到如今還有活著的,居然還和太子李承乾勾搭上了。
繼續前行。
很快,吳文便到達前院。
中堂內,氣氛有些壓抑。
吳文見到了太子李承乾,也就是如今的南越王。
此刻,他已不復往日的盛容,一身頹廢之氣,面容憔悴地癱坐在椅子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吳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轉移到一旁。
因為吳文發現,與李承乾一同前來的,居然還有自己的師傅李淳風和至元師祖。
“弟子,見過師傅、師祖!”
吳文恭敬地和師傅、師祖行禮。
隨後,吳文才上前對李承乾拱手道:“鎮南公,見過南越王!”
李承乾此刻才緩緩坐起身來,認真地打量著吳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鎮南公,還真是風采依舊啊!”
李承乾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自嘲。
“不像孤,如今如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到這嶺南不毛之地。”
“咳~咳~”
說著,李承乾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瞬間臉上的血色又減少了幾分,就如同重病纏身一般。
咳嗽完,緩解一下後,李承乾又繼續自我嘲諷道:“看孤這樣子,恐怕也活不了幾時了。”
吳文平淡地回答:“南越王不必擔心,您只是初來這嶺南之地,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只需調養幾日,身體就會好轉。”
其實他第一眼看到李承乾的時候,就發現了他身體有病。
也正如吳文剛剛所說,李承乾的病就是簡簡單單的水土不服,不說以吳文的能力,就是隨便找個大夫,給他調養一段時間也能夠痊癒。
但李承乾的病還不止於此。
他真正的病根在於心結。
也就是他失去太子之位後,體內的那股心氣已經散了。
這就屬於心病。
本來這也不是很嚴重。
但是心病再加上水土不服,那要是不好好治理,李承乾就確實沒有多少好活的時日了。
“咳~咳~”
李承乾又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咳嗽聲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上氣不接下氣,整個身體都佝僂著全弓起來。
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更是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模樣甚是悽慘。
見狀,吳文立馬對著身後的呂才吩咐道:“南越王身體不適,呂才,還不快扶南越王前去休息,並派最好的醫師給其治療,務必盡心盡力。”
“是!”
呂才領命,當即帶領幾個侍從,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承乾前去休息。
看著李承乾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吳文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
待李承乾離開後。
吳文這才來到師傅李淳風和至元師祖面前。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滿心疑惑地問道:“師傅,師祖,你們怎麼會和南越王一起?”
對於他的疑惑,李淳風輕輕捋了捋鬍鬚,解釋道:“為師這本來也是要來交趾的,只是南越王前來,便就和他一起。”
“而為師來這裡,其實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說著,李淳風表情嚴肅起來,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
“你可知,廢太子。原本是要被髮配黔州的。”
“如今卻又為何突然前來嶺南?”
吳文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試探著說道:“因為我?”
李淳風點點頭,肯定道:“正是因為你。
嶺南之地雖然距離長安萬里之遙,但對於這裡的訊息,皇帝陛下一直有所關注。
他麾下耳目眾多,情報網密佈,所以,對於你的所作所為,皇帝陛下是全都知曉的。”
“你在嶺南之地威望日盛,讓陛下心生忌憚,懷疑你有有裂土封王的威脅。
“所以,他就將原本要發配黔州的廢太子李承乾,送到你這來封為南越王,來對你進行壓制。
聽完師傅李淳風所說,吳文只是微微一笑。
心中暗自思忖:李世民這一招玩的確實妙。
用一個廢太子來嶺南。
一來,不僅能夠監督和鉗制自己,讓自己行事有所顧忌。
二來,又給了李承乾一個更好的歸宿。
但在吳文看來,他根本是無所謂。
什麼功名利祿,對他來說就如同浮雲。
他如今所追求的,哪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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