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話說一半,就被捏住了耳朵。
崔秀珠不滿道:“明明你以前身體比我差,為什麼你不暈船?是不是上船之前,自己偷偷吃了藥?”
“沒有啊。”
東珠叫屈道,“只不過你上學的時候,我跟哥學打架,身體好很多了。”
“說起來,哥哥這回給好多錢,讓我們去旅遊,也不知道提前回去,他會不會生氣。”
“哥哥還說,我學打架有天賦,旅遊的時候,可以看看,有沒有人教呂紅拳的,報名學一學,但是,我看那些洪拳武館,跟哥哥教的完全不一樣……”
楚天舒聽到這個,倒有點驚奇,回頭多看了兩眼。
那個東珠身上,確實有練拳的痕跡,可是練的很粗淺。
淺到楚天舒都看不出來她什麼流派的。
但如果是呂紅拳的話,跟洪拳沒多大關係,倒好像是八極拳的前身之一。
成熟的八極拳興起之後,國內很少有人再練呂紅拳,似乎都快失傳了。
沒想到,還能從南高麗人身上聽到這種拳法名字。
崔秀珠注意到楚天舒的視線,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擰妹妹的手,對他笑了笑,帶著妹妹,快步走遠。
楚天舒也沒多在意。
他選坐船,是因為這條路線會路過許多島嶼。
其中好幾個大島,是楚天舒在廢土收到的資料中,有備註的。
島上有當初頭一批遭遇屍變的教派分支。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船開過那幾座島時,楚天舒仔細感應,發現島上情況,跟資料中描述的大相徑庭。
那幾座島上,根本就還沒什麼人煙。
也許是因為世界差異,老家這邊不會遇到全球性屍變。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沒到。
畢竟廢土那邊的災變,是一二年爆發的。
如果老家也有那些邪派勢力,或許是,他們還沒有選定這些島嶼來開發。
船到了第三天上午,才抵達港口。
楚天舒沒帶行李,一身輕鬆,拒絕各種拉客的司機,直接掏出手機,看著分享過來的地址,前往港口不遠處的咖啡廳。
這咖啡廳的招牌,就是一個巨大的貓貓頭,很容易辨識。
楚天舒走到店前時,隔著玻璃,已經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袁鍾呂。
依然是一頭短髮,墨眉亮眼,唇豐齒白的小袁老師,穿寶藍色的襯衫,袖口折到小臂上,束腰的黑色長褲下,踏著一雙矮高跟。
“哈哈,楚先生快進來吧。”
小袁老師到門口迎了一下,“我記得你很喜歡小白,特意約了這裡碰面。”
楚天舒一進來,就聽到了幾聲貓叫。
都是低柔的叫聲,並不刺耳,反而混著店內舒緩的音樂聲,讓人心胸一寬。
這店裡有一小半空間,用白色塑膠柵欄隔開,柵欄內的地方,都是一些貓玩具。
此時,柵欄門是開的,好些貓懶散的盤在門外。
店裡擺設很溫馨,除了靠窗的常見桌椅,還有不少長短沙發。
有些人手邊,根本沒點飲品,就是坐在沙發上,專門摸貓喂貓。
還有小情侶在閒聊。
“這是貓咖嗎?”
楚天舒輕笑道,“我以為貓咖就是有貓的咖啡店,原來擺設有這麼多不同。”
“在這裡,飲品不是主要的,像我,點的其實是一壺茶。”
小袁老師引著他到窗邊落座。
楚天舒打量著,發現店裡看不到任何一根掉落的貓毛,不但是店員細心,這些貓也被養得很好。
“有點念力的氣息,這家店主是修行人?”
“是啊。”
小袁老師給他倒茶,口中說道,“是那種不善爭鬥的,卻把這裡經營的很好,我每次到釜山,都會到這裡來看看。”
她環顧周邊,既是在看人,也是在看貓,面露微笑。
“每次到釜山,都睡不太好,到這裡坐坐,心裡格外安寧。”
楚天舒端起茶喝了一口,仔細打量袁鍾呂。
“睡不好嗎?”
楚天舒道,“要不幫你把個脈?”
袁鍾呂伸出手去,笑著道:“好啊。”
“不過這是老毛病啦,從我媽懷我的時候,就有一些怪夢,又算不上是噩夢。”
“等我成年,毛病就轉到我身上,只要出門旅遊,就會更明顯。”
楚天舒伸手搭脈,順口說道:“但我聽校長的意思,你還是很熱衷出門旅遊啊。”
“對,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彆扭,就愛亂跑。”
袁鍾呂道,“這幾年還算是固定了點,每次想出門時,就會先想起釜山,在這邊都可謂熟門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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