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走廊下邊。
當聽到閻埠貴的聲音,賈張氏如聽天籟,她躺在地上,縮成大蝦狀,雙手護著頭,嘴裡喊道:
“老閻,是我,快來救我。”
這個聲音雖然有些漏風,但還是能聽出來是她。
“住手,你們幾個快住手。”閻埠貴舉著木棍,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後退兩步大聲的說道。
這時,前院其他幾戶鄰居也都披著衣服出來了,中院也有不少人被吵醒了,準備過來檢視是什麼情況。
看到這麼多人在,王孟德三個人也住了手。
“三大爺,您來的正好,我和大茂還有光齊,抓住一個進院裡偷電錶的賊。”
“哎喲,我正要上廁所,你們三個天殺的,無緣無故把我打一頓,還說我是賊,老閻,快把老易喊來給我做主,這事兒沒完。”
賈張氏吐了一口血水,她門牙不知道被誰踢掉了一顆,臉也腫了,渾身都是腳印子。
“老嫂子,您怎麼成這樣,誰打的您?”
易中海聽到賈張氏的哀嚎聲,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領著中院的幾個鄰居,來到了前院,用手電一照,看到賈張氏的慘樣,連忙上前問道。
“老易,嗚嗚嗚,王孟德和許大茂還有李光奇三個人,無緣無故打我,你要給我做主哇。”
看到易中海來了,賈張氏猶如有了主心骨,悽慘的說道。
“柱子,去把東旭叫來。”易中海衝著傻柱吩咐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王孟德三人,厲聲喝道:“伱們三個,為什麼打人?”
“一大爺,我們三個今天晚上在我家喝了點酒,就聊的比較晚,正準備去上廁所,就看見一個人拿著竹竿對著電錶箱杵。。。”
他話還沒說完,賈張氏在一旁急了,反駁道:“我什麼時候杵電錶箱了,我明明杵的是電閘刀。”
“噢,你杵電閘刀幹什麼?”王孟德似笑非笑的問道。
剛才他是故意說錯的,就是為了引她上鉤,果然不出他所料,賈張氏上當了。
賈張氏一時語塞,最後索性耍無賴道:“我幹什麼管你什麼事。”
“嘿,怪不得最近院裡的閘刀經常落下來,原來根兒出在這裡。”閻埠貴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三大爺,還有更巧的事情呢,每次都是我家孩子吃奶或者換尿布的時候,只要開燈,沒過多久就會落閘停電。”王孟德補充道。
“怪不得你前兩天問我跳閘的事情,原來是這個原因。”閻埠貴恍然大悟道。
說完一臉審視的看著賈張氏。
“不能吧,賈張氏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可是鄰居,大晚上給孩子換尿布,她居然斷電。”
“呵呵,怎麼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啥事情幹不出來。”
“簡直是太惡毒了,送街道去。”
“對,這麼缺德,送到街道去,讓街道的領導處理。”
周圍的鄰居聽了閻埠貴和王孟德的對話,再想到賈張氏大半夜來杵電閘刀,立馬就把事情的經過猜的七七八八。
聽說要把自己送到街道,賈張氏才感覺到害怕,她連忙看向易中海,目光中滿是哀求。
這次要是進了街道,就她乾的缺德事,絕對沒她好果子吃。
易中海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用問,就知道斷電這事兒肯定是賈張氏乾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以前和老賈關係好,再加上東旭是自己的徒弟,也是他選中給自己以後養老的物件。
“咳咳,孟德,今天太晚了,大半夜的也不好麻煩街道的領導們,要不這樣,這事兒明天下班回來咱們開全院大會處理。”
他這是使用拖字訣,準備給賈家留一些緩衝時間,有了這一天時間,再好好想想辦法。
而且全院大會處理,意思也很明顯,是要內部解決,不打算驚動街道了。
他話音剛落,秦淮茹和賈東旭從中院走了過來,她離得很遠就聽見鄰居的議論,知道自己婆婆又出么蛾子了。
到了近前,她一臉不好意思的柔聲說道:“孟德,不好意思,都怪我婆婆,她是心疼電費,才一時衝動犯了錯,我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就要彎腰道歉。
賈東旭則一臉怒氣的來到賈張氏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同時恨恨的說道:“媽,誰打的您?告訴我。”
“別,秦搜子,你不用給我道歉,這事兒一會兒街道上的領導來了,你跟他們說。”王孟德側過身子說道。
“啊,你找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