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冉小梅負責擀皮,王孟德負責包,不一會兒,一個個“元寶”狀的餃子就出現在高粱亭子做成的蓋簾兒上。
由於餡兒不是很多,為了讓一家人都能吃飽,餃子皮特意擀的稍微厚了一點點。
快包好的時候,王孟德把爐門開啟,鍋裡也添足了水,看天色,他父親該回來了。
果然,就在鍋裡水剛燒開,王浩就踩著點進了屋。
因為是職業的原因,他平日裡不苟言笑,一副嚴肅的樣子。
可能是常年習武,加上善於保養的原因,他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面上看起來卻像是三十七八歲左右的年齡,再加上長的又標緻,妥妥的是真有樣兒。
看到丈夫回來了,冉小梅忙著開始下餃子,煮開後又用涼水激了三次,然後開始裝盤上桌。
她還特意裝了十來個,讓王孟德給何雨水送去,今天下午,多虧了何雨水護著,兩個小傢伙才免受一頓耳光。
王援朝和王衛國年齡小,每人都只裝了八個,倆人還特意的數了數自己面前和對方盤子裡餃子的數量,發現一樣多,個頭也差不多大,才滿意的消停下來。
王浩坐在上首,他拿起筷子沒有立刻吃,而是不著痕跡的看了王孟德一眼。
王孟德心思玲瓏,瞬間秒懂。
連忙起身從櫥櫃裡掏出一瓶紅星二鍋頭來。
1949年,京城十餘家老燒鍋被收編,組建了京城釀酒實驗室,工藝採用取第二鍋流出的中段酒,稱之為“掐頭去尾擷取中段”,所以俗稱“二鍋頭”。
這也就是京城以後的“當家酒”了。
冉小梅看到兒子拿出酒來,她只是白了這父子倆一眼,嘴上淡淡的說道:“每人最多三兩。”
得了“聖旨”,王浩心中大喜,一直懸著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裡,他笑著說道:“是是是,就三兩,絕不多喝。”
說著把桌子上的兩個瓷杯放到了旁邊,方便王孟德倒酒。
酒足飯飽之後,冉小梅收拾碗筷,王浩和王孟德兩個人坐在那裡喝著茶水。
“孟德,你現在在軋鋼廠醫院裡,工作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爸,帶我的張大夫對我不錯,一直給我上手的機會。”王孟德首先講了一下在廠裡的情況,然後趁機請教道:“就是在給病人診治的時候,有一些疑惑。”
於是他就把平時積累的疑惑和拿不準的地方講了出來。
王浩不愧是行醫了二十多年的老中醫,各種問題的答案那是信手拈來,很多知識都是在上學不到的,讓王孟德聽的是受益匪淺。
這些要是靠他自己琢磨,要走很多彎路才能想明白。
父子倆聊了快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黑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王浩透過剛才的聊天,對兒子的進步非常滿意,再積累兩年,就可以獨立坐診了。
“孟德,你現在缺乏的就是實踐,中醫沒有捷徑,全靠多學多練。”
頓了頓,他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對了,作為一個大夫,一定要有醫德,有一句話,你要時時刻刻的記在心裡。”
“無德不可行醫,若無德,即使有術,害人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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