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累,等你們聊完了咱們一起回去。”何勝男扶著肚子,小聲的說道。“是這樣的,今天糧店的工作人員,把糧票送到我家了,院裡其他戶都領完了,你白天沒在家,就暫時放在我那裡了,等下你跟我去領回去。”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衝著他說道。
自從去年十月份發糧票之後,前兩個月,都是糧店工作人員親自發到每戶人家的手裡。
後來發現這種形式太耽誤時間了,於是就換了一種方式,每個院子裡選一戶人家,讓大家把糧本統一放到他家裡。
糧店的工作人員直接把這個月全院的所有糧票都交到他手上,還會在每家的糧本上寫上這個月的領取資訊,然後再由這戶人家負責給院裡住戶發放。
95號院就選中了閻埠貴家。
“行,謝謝三大爺了,等下您回去的時候,招呼我一聲,我跟您一塊去拿。”王孟德感謝道。
“嗯,我等下叫你。”閻埠貴樂呵呵的接著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今天街道和居委會的領導過來了一趟,下週開始,咱們街道統一開始把自來水接進院子裡。
下午我們商議了一下,咱們院呢,就把自來水放到中院,挨著壓水井的旁邊,這樣對大家都比較方便。”
“放在中院挺好,這邊地方大,省的地方太小,早中晚做飯的時候,大家都擠在一起不方便。”自來水放到中院,王孟德自然沒有意見。
以後他們家出了門就能接到水,比以前方便多了。
“對了,這水費,我們也商量了一下,不管大人小孩,都按照人頭平攤,你有意見沒有?”說到按人頭收水費,閻埠貴臉上又變換成了苦澀。
他家老四閻解娣已經出生了,加上四個孩子,一共六口人,這一個月水費也不老少。
可沒辦法,如果還按照之前自來水公司規定的那樣按照每戶均攤,院裡好多人家又不願意,最終只能按人頭算了。
“按人頭平攤,我也沒有意見。”王孟德爽快的說道。
見兩件事都說完了,他看著身旁的何勝男一眼,發現她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之色:“三大爺,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坐在人群后的傻柱,看他轉身要走,很沒眼力勁的開口問道:“孟德,最近這段時間,你怎麼都早出晚歸的,天天看不到你人影,幹啥去了?”
這半個月,王孟德一大早就去兒童醫院忙著,晚上又先去父母家,通常比較晚才回家,所以傻柱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還沒等王孟德開口回答,一旁的賈東旭忍不住嘲笑了起來:“還能去哪,軋鋼廠工人醫院待不下去了唄,估計到哪個小醫院找工作去了。”
昨天,他聽車間裡一位工友說,工人醫院的中醫科王孟德大夫走了,在他的認知裡,軋鋼廠這麼好的單位,走了肯定是幹不下去的原因,所以就忍不住口嗨了一句。
本來正往家裡走去的何勝男,聽了他的話,瞬間就怒了,她轉過身來,柳眉倒豎的大聲說道:“有些人,這麼多年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了,我家孟德前些天還給他兒子治病,現在居然恩將仇報,散播謠言,這還算是個人麼,良心都被狗吃了。”
“還有,孟德這次調走,也是因為他在這次阻止流行病爆發的過程裡有大功勞,被中醫名家收為學生,他是調到老師的單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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