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幫何勝男夾了一筷子菜,冉小梅白了他一眼道。
吃完飯,王浩和王孟德兩個人坐在客廳裡,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中醫研究院的事情,這時,王援朝跑了過來,擠在他的懷裡道:
“哥哥,我頭上癢的厲害,您幫我捉蝨子吧。”
“是麼,前幾天不是剛給你捉過麼,怎麼這麼快又生蝨子了,你把桌子上的篦子拿過來。”王孟德拍了拍他的頭,笑著說道。
篦子是一種梳頭用具,中間有梁兒,兩側有密齒,齒要比普通梳子密的多,主要用來刮頭皮屑和藏在頭髮裡的蝨子。
這年代的人,因為衛生的原因,頭上身上都愛生蝨子,特別是小孩子,他沒少給兩個弟弟捉蝨子。
“哥哥,篦子拿來了,等下也幫我捉蝨子。”王衛國手裡舉著篦子,噔噔噔得跑了過來。
“好,一個一個來。”
伸手接過篦子,王孟德小心的用它在王援朝的頭上梳著,然後發現有蝨子,就用兩個大拇指的指甲蓋一擠,然後就聽啪的一聲輕響,這聲音傳到耳邊特別的解壓。
好半天,才幫兩個人捉完頭上的蝨子。
“援朝和衛國的頭髮又長了,等週末你們都休息的時候,我給他倆剪短一些。”冉小梅收拾好家務,看到兩個小兒子時不時的用手撓著頭皮,她開口說道。
“媽,我不要剪成鍋蓋頭,我要跟哥哥一樣去外邊剪。”王援朝和王衛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想都別想,你們這麼小,在家我給你們剪頭髮還省錢,等你們長大上班以後,自己賺錢了,到那時候去哪剪髮我都不管了。”
脫下圍裙,冉小梅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看到媽媽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兩個小傢伙便把目光投向了王孟德的身上。
可惜,家裡這種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便只好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畢竟前兩年他沒上班之前,頭髮都還是冉小梅給剪的呢。
見哥哥也幫不了自己,王衛國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倒是王援朝,眼珠子咕溜溜的轉著,看向一旁正摸著肚子一臉含笑的嫂子。
週六,兒童醫院裡,大部分乙腦感染的病患都出院了,只剩下幾個重症患者,還在留院觀察。
一大早,王孟德拿著一個筆記本,來到了蒲老的辦公室。
“先生,我已經統計出來了,咱們這段時間,一共使用了八種方法,98個經典古方,救治了183名昏迷的重症患者,相關資料,我都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接過筆記本,蒲老仔細的翻看了一下,然後一臉高興的說道:“孟德,做的不錯,記錄的很詳細。
對了,周‘院長’得知京城的乙腦流行病被控制住了,稱讚咱們是‘高明的中醫,又懂得辯證法’,期間還特別提到了你的名字。”
啥?周‘院長’居然還提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