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
賈張氏拉褲子裡的事情,不僅是院裡,就連衚衕裡都傳開了。
害的她好幾天沒怎麼出門,心裡恨極了老閻家的閻解放,都怪他那張破嘴口無遮攔,至於造成她拉褲子的‘罪魁禍首’何勝男,則是害怕多於怨恨。
對於硬茬子,她主打的就是一個欺軟怕硬。
中院,賈張氏又出門了,她低著頭,在水池邊洗著衣服。
這時,三大爺和三大媽一起,從垂花門走了過來,看到她後,閻埠貴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老嫂子,洗衣服呢。”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跟自己打招呼,賈張氏抬起頭來,看到閻埠貴的笑臉,頓時臉若寒霜的道:“四眼狗,斯文敗類,滾一邊去。”
現在看到有人對她笑,賈張氏就覺得這人是在嘲笑她前幾天的事情,剛才她已經罵了好幾個鄰居跟她笑著打招呼的鄰居了。
再加上他是閻解放的爹,還有之前全院大會上,閻埠貴阻止鄰居給自家捐糧食,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
本來一臉笑容的閻埠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敢回罵,只能‘你’了半天,才在三大媽的拉扯下離開了。
來到王孟德家,房門沒關,兩個人直接走了進去。
今天王孟德哪也沒去,吃完晚飯後,就在家中的客廳裡看書,何勝男則陪在他旁邊做著針線活。
“喲,三大爺和三大媽來了,快進來坐,勝男,倒兩杯水。”
看到兩個人進來了,王孟德把書放下,站起身來招呼道。
等幾人坐下後,看了閻埠貴一眼,王孟德笑著說道:“三大爺,三大媽,您二位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孟德,是這麼回事,這兩天,你三大媽身體有些不舒服,像是害喜了,麻煩你幫著給把個脈,看看是不是。”
閻埠貴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嚯,老閻家這是又要添丁進口了呀。
“三大媽,我給您候個脈。”王孟德示意她把胳膊伸出來,然後開始靜神給她候脈。
屋裡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把手拿開,然後衝著閻埠貴笑道:“三大爺,三大媽,恭喜您們啦,是個喜脈。”
“啊!”三大爺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是喜是憂。
本來添丁進口是個喜事,但他們家上邊已經有三個兒子了,再來一個孩子,過幾年,家裡就要住不開了,看來要提前做準備了。
想到這裡,他暫時把煩惱拋在腦後,推了推眼鏡框,笑著說道:“孟德,馬上中秋節了,花市那邊正熱鬧呢,你們怎麼沒去逛一逛,院裡的幾個小年輕,這幾天可是每天都要去。”
中秋節雖然在八月十五,但京城人過中秋,從八月初的時候就開始了。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崇文門外大街的花市了。
花市又叫‘花兒市街’,全長兩千多米,寬約十米,分為東西兩個大街。
每年臨近中秋節,花市就會聚集各種各樣的工藝品作坊,以及其他供吃喝玩樂的店鋪。
“等明天週日,我們再去花市那邊逛一逛。”王孟德答道。
他前幾天就和何勝男商量過了,週日的時候帶著兩個弟弟,一起去花市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