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著羅清,似乎是沒有在這段話中反應過來。“你們可以理解我把他們的靈魂救下來了。”羅清對眾人解釋道。
“人……真的有靈魂?”教皇不可置信的說。
“說是靈魂,本質只是資訊體,話說教宗老爺子,你的信仰不太堅定啊。”
“我這個,呃,我其實是解放神學的教皇。”教皇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柄銅質的十字架給羅清看,十字架上面是一把鐮刀。
羅清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南美洲的解放神學居然吹到了梵蒂岡,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聯合國秘書長問:“您的意思是這些人的靈魂,哦不,這些人的資訊體都在這杆旗幟裡面?他們可以出來嗎?”
羅清搖頭:“現在這一千多人是純資訊體狀態,只能短暫離開人皇幡,時間長了會在外界資訊流的衝擊下導致灰飛煙滅……他們畢竟只是凡人。”
“但臨時出來應該沒事。”羅清微微揮手,人皇幡無風自動。
碧綠草場上,薄霧驟然翻湧。上千道半透明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他們或立或飄,身形朦朧的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松田誠一博士!”太平洋陣線主席試圖握住那個熟悉的虛影,卻撲了個空。
“瓦達西沒想到還能活著啊。”松田誠一看著熟悉的人們恍惚著。
“爸爸!”有稚童驚喜的聲音響起。
“親愛的。”有哭啞的女人朝著那個虛影跑去。
“兒子……”
“凱麗斯……”
一場猝不及防的大團圓出現在了這片草地上。
“這很童話,我喜歡這個結局。”歐盟主席點了根雪茄抽著。
俄羅斯總統摟著法國總統狠狠使了使勁。
“可惜他們的魂魄是進真理祭壇之前被面壁者先生保下的,他們也沒有後面的記憶……”英國首相感慨。
“你是個好人。”美國總統擠了過來,對羅清擠眉弄眼。
羅清撇了撇嘴:“拋妻棄子,該罰!他們這一百年別想離開人皇幡了,我要把他們當核動力驢使,不是喜歡追求科學嗎,給我好好研究技術發展。從今以後,他們每週都要上四天班!每天必須工作六個小時!只有節假日和三休才可以離開人皇幡!加班工資只給開三倍!每天有兩個小時的強制午休!而且還要定期接受心理輔導和身體鍛鍊,我要瘋狂壓榨他們,利用人皇幡汲取他們的大量怨氣供我修行,桀桀桀。”
羅清又發出了那種奇怪的怪笑聲,他總是喜歡這樣。
美國總統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伸出蔥白的小手,給羅清豎了一個很棒的大拇指。
松田誠一無疑是最崩潰的那一個,崩潰程度不亞於在一旁抱頭髮瘋的丁儀,他沒有理會太平洋陣線主席,資訊體飄到了泉子的上空,泉子的屍體還在草地上,血跡早已經乾涸了,誰也沒有動這個纖細美麗的姑娘,就連那個自殺用的手槍甚至都還在地上。
在朝聞道開始時,松田誠一沒有顧及泉子,自私的走上了真理祭壇,後者以死相逼也失敗了。
而現在的結局卻如此諷刺,他成了活下來的那一個,泉子死了。
松田誠一抱著泉子的屍體嚎啕大哭。
但半透明的泉子如今就站在一旁,朝著抱著自己屍體的松田誠一痛哭的狠狠踹了一腳。
——在子彈射穿太陽穴的前一個瞬間,泉子的‘魂魄’早被羅清拎出來了。
松田誠一翻滾著爬起身,看著泉子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驚喜,他想要抱過去,但泉子早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人皇幡。
旁觀了全程的領導人們各自莞爾。
隨著松田誠一也追進了人皇幡,這場愛恨情仇的戲碼看完之後,羅清才設下了一道陣法。
這陣法參悟了排險者的純能量薄膜,陣法的防禦力度不強,連普通人揮手都能打穿,但陣法的微觀層級卻已經達到了夸克級別,足以阻隔智子。
這是一層超級‘緻密’的脆弱肥皂泡。
飛來的三枚智子全都撞到了這道銅牆鐵壁上。
是反智子陣法!
除了三顆微觀智子之外,那顆六維投影智子,也拖著肥肥的身體擠了過來,但它同樣沒有質量,始終擠不進去,最後被路過的記者一腳踢飛了。
陣法內,面對翹首以盼的各國元首,羅清開口就是王炸。
“排險者給出的真理,我全都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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