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太陽在天空中排列成一個不穩定的三角形,將詭異的光芒投射在這片荒漠上,數百度的溫度幾乎將大地燒融的宛如暗淡的琉璃。
“管理員,調出一個恆紀元出來,不知道一會要開會嗎?”亞里士多德冷峻的聲音響起。
過了一會,時間被快進,兩顆太陽很快化作飛星飛走,只剩下一顆恆星掛在蒼穹。
金字塔的塔尖被彷彿鋒利的刀刃切除,亞里士多德站金字塔方臺,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她每次都是來的最早的一個。
“怎麼才這麼幾個人?”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亞里士多德轉頭,看見墨子正戴著他對木雕面具盯著自己,相比於兩手空空的亞里士多德,墨子的手裡還攥著一根木杖。
亞里士多德冷哼一聲:“梵高破壁失敗了,他被捕了,主的影片嚇退了好一部分同志,這些膽小鬼連上游戲都不敢了。”
墨子並肩站在亞里士多德旁邊:“別這麼說,膽子大的都在巴拿馬運河變成生魚片了,正是因為剩下的同志足夠謹慎,我們才活到了現在。”
在兩人之外,又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在他的手中,拎著一把斑駁的青銅古劍,劍刃上缺口似乎是很久之前劈砍飛石造成的。
是秦始皇,也是葉文潔時代唯一倖存的eto元老領導人。
秦始皇說:“我是七人核心領導層的代表,主將影片公佈是一個錯誤。”
墨子和亞里士多德知道秦始皇說的影片是關於羅清的。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秦始皇的身邊,安靜的方臺也逐漸嘈雜起來。
沒有理會人們的騷亂,秦始皇繼續說:“主提供的影片裡,面壁者羅清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人類該有的力量,已有的科學理論均不能解釋這一切,恐慌情緒正在組織中蔓延。”
與人類方戰機的第三視角不同,智子提供的視角是標準的第一視角,生動的展現了羅清對低維展開的智子進行追殺的全過程,影片細節纖毫畢現,眾人甚至能感受到那羅清體內那氤氳升騰的恐怖力量。
因為是第一視角,觀看者的代入感極強。很多觀看影片的成員都以為自己隨著智子被那鋪天蓋地的劍光斬碎,等回過神來,早已一身冷汗。
偌大個eto組織,都因這個影片壓的喘不過氣。
約定的上線時間很快就到了,相比於上一次聚會,這次人數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金字塔方臺上的竊竊私語還在繼續。
“有誰能解釋一下那個影片?”
“主尚且無法解釋,我們誰又能解釋得了?”
“人類真是夠可笑的,外星人就已經夠熱鬧了,現在又蹦出來一位神仙。”
“沒有什麼神仙,也沒有什麼神明,誰再說出這種話,管理員就封了他的號!”最後這句話是牛頓喊出來的。
“牛爵爺,你以前可是信上帝的主。”有人戲謔。
“夠了,我只是借用了牛頓的形象,我又不是牛頓本人。”
眼見方臺上愈加混亂,秦始皇揮舞了一下長劍,長劍重重敲打在了金字塔的青石地面上,擦出道道火星。
人群很快就寂靜了下來。
“關於面壁人羅清,稍後再討論。”秦始皇說。
數百名eto成員聚集在金字塔方臺廣場上,他們形象各異:有的穿著古代東方學者的服飾,有的則是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裝束,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或使用系統提供的面容模糊功能。
其中除了梵高,剩下的三位破壁人如今都在這。
馮諾依曼一個人靠著牆,彷彿早已履行了使命,面對如今的會議,興致缺缺。
墨子和亞里士多德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墨子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