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說。
那傳教士都傻了。
路易十四還是個孩子啊!
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還沒等他解釋,謝遷的針就已經紮在他身上,他驚恐的尖叫著,但終究避不開這宿命,緊接著被扎懵了的他,又被禁衛舉起抬到臺子上,直接拋向了糞坑。
而臺下還有數以百計排隊等待進去的。
五天後,青州。
“黃巢,這是黃巢轉世,這是黃巢轉世,這是混世魔王……”
我大明副都御使,我大清刑部侍郎房可壯,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
而此時他目光所及的城外曠野上,密密麻麻全是進攻的刁民,因為楊豐也沒給禁衛配鎧甲,所以二十萬,實際上這時候已經到二十四萬,畢竟還有謝遷及萊蕪,淄川等地青壯加入。他們除了繳獲的清軍鎧甲,再加上部分倒戈的團練有鎧甲,其他基本都是民服,還有不少是抄士紳家得來,一些沒時間做衣服的乾脆用布匹裁開罩在身上。
然後把腰一紮就行。
恍如羅馬人。
而且武器也混亂,二十多萬光靠繳獲也不夠,所以同樣大量使用農具。
這畫風的確也跟黃巢差不多。
說像李自成是不準確的,得益於大明鋼鐵產量遠超唐朝,所以李自成手下基本上沒有用農具的。
不過楊豐現在的畫風,的確也有點像黃巢了。
他幾乎可以說在掃蕩士紳階層,無論是不是投降,都死路一條,再說他所過之處大多數都不是自己動手,而是各地百姓自己提前解決,這些人更不會考慮那些細節問題,士紳被殺全家很普遍,真的已經很像黃巢了。
當然,楊豐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徹底清洗北方士紳,然後打造一片沒有士紳的區域,然後用這片區域的軍民,看著沒有清理乾淨的南方,至於說因此造成的南北差距,這個根本不是問題,因為清理完北方士紳後,新的教育體系也會建立,而未來是軍功授爵又不是靠科舉。
房可壯緊接著轉身。
“公爺,山東安危,就係於公爺了。”
他很莊嚴的躬身行禮說。
他旁邊是沈志祥。
也是我大清八旗漢軍王公里面,除了吳三桂之外僅存的,至於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這些全都已經死了,孔有德和耿仲明是跟著多鐸南下的,而多鐸所部就逃回屯齊所部,包括跟著他的張存仁。至於孔有德兩人死在哪裡,這個楊豐至今也沒查到,最大可能是死在他亂扔石頭時候,尚可喜倒是找到了,他是跟著阿濟格的,在石門戰場清軍崩潰後,被一群青壯打死了。
原本也就堆起來燒了,正好金聲桓舊部裡面有個家丁認出他。
沈志祥是因為沒有南下。
他在北方追擊李自成之後就回京城了。
然後被多爾袞扔到青州,指揮一幫八旗達軍和部分漢蒙,在這裡鎮壓義軍。
現在八旗滿洲對於多爾袞來說極其寶貴,絕大多數都在京城,然後外面以八旗漢軍和蒙古帶著數量眾多的達軍,就連八旗漢軍很大一部分也是新收的,實際上我大清已經沒有能力控制地方,只能依賴這些人,但關鍵還是靠著楊豐不給這些人投降的餘地。
他們別無選擇。
所以他們才依然對我大清忠心耿耿。
畢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多爾袞至少還有幾萬八旗滿洲,也還能從關外拉來蒙古和索倫。
我大清仍舊能夠提供關鍵時候最強的武力。
“諸位放心,禮親王大軍就在濟南,只要我等堅守幾日,必然合圍這幫刁民,今日城在人在!”
沈志祥拔出刀,很英勇地吼道。
“城在人在!”
“城在人在!”
……
城牆上的八旗漢軍,達軍,蒙古全都很英勇的吼叫著。
“你們很勇啊!”
他們頭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沈志祥等人驚愕地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金色身影。
下一刻那金色身影手中方天畫戟一揮,一個龐然大物憑空出現,猛然砸在了城牆上,那裡原本在看著天空的八旗達軍士兵,就像被腳踩的蟲子,一下子消失在那東西下面。那是一塊和城牆差不多寬,但接近於四方形的巨石,因為那塊萬噸巨石已經摔碎,楊豐只好隨便找塊湊合著,萬噸是沒有了,但百噸還是差不多的。
這樣也正好,萬噸巨石砸下,附帶殺傷太大,畢竟青州城內還有大量百姓。
這裡和之前那些城市不同,這裡有數萬清軍,城內百姓沒辦法造反,反而被他們圈禁在城內當盾牌。
但這樣就可以了。
百噸巨石不但把那些八旗達軍砸扁,也把城牆砸塌,但因為重量輕,並沒有造成附帶殺傷。
沈志祥等人哆哆嗦嗦地看著他。
楊豐手中方天畫戟一指,巨石瞬間飛回方天畫戟。
“我喜歡你們的勇敢。”
他笑著說。
然後巨石呼嘯落下。
剛剛被拍扁的那些清軍旁邊,那些因為劇震倒下的八旗達軍,還沒來得及爬起,就被同樣拍扁了。
“來,勇敢地向我還擊,你們越掙扎我越快樂。”
楊豐說過。
然後巨石再次飛回。
然後再次落下。
而就在此時,城外狂奔而來的禁衛,已經開始從第一次砸下處,沿著坍塌形成的斜坡,向著城牆攀爬。
沈志祥雙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太祖高皇帝,家父為大明戰死沙場,小的是被奸臣陷害,走投無路才投降清妖的啊。”
他哭著喊道。
“朕知道。”
楊豐說。
他的確沒說假話,畢竟他爹沈世魁的確是為大明戰死。
沈志祥驚喜的看著他。
“那朕就更得替你爹清理門戶了。”
楊豐說。
下一刻巨石呼嘯落下,沈志祥消失在了巨石下,已經在逃跑的房可壯在城牆的垮塌中,尖叫著隨垮塌部分墜落,緊接著大批禁衛衝上,其中幾個掄著刀就要砍死他。
“留著他,咱們在這裡再做一個糞坑,此輩自詡清流,朕就要他們統統死在糞坑。”
楊豐恍如朱溫附體般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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