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覺得,你肯定還要讓我做更喪心病狂的事情,去挑戰一些更有難度的對手。”
在天空欣賞著這壯觀景象的楊豐,明顯很快樂的對那個所謂的神說。
“那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後者說。
楊豐……
“的確還是很快活的。”
他笑著回答。
的確,不管這混蛋有什麼陰謀,自己玩的快活是最重要的。
人生很短,他和這個混蛋之間實力又差距太大,後者無論想做什麼,都不是他能抗拒的,既然現在玩的很快樂,那就沒必要想那些沒用的。
黑雲中的金色神龍舞動,閃電一道道劈向地面,地面上尖叫著逃亡的我大清官員和士兵,一個個被閃電劈中,然後焦黑著倒下抽搐,再加上之前那些被燒死的,可以說遍地都是燒黑的死屍,而被閃電劈中的樹木和房屋也在燃燒,火光映照出逃亡者的絕望……
“轟!”
被閃電劈中的火藥庫炸了。
劃破天空的閃電,和巨大的爆炸共同組成壯觀的畫面。
“讓歡樂的歌聲從此消失,讓他們仰望天空時充滿絕望,這是被詛咒的一刻,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寵物。”
天空中的神龍就像巴博薩一樣發出楊豐的嚎叫。
……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照耀山海關。
大玉兒姐姐抱著她兒子,哆哆嗦嗦地從水溝爬出。
“聖母皇太后,陛下,臣來遲了。”
站在一片狼藉中的濟爾哈朗,一臉沉痛的看著她,然後伸手去扶她。
“啊……”
我大清聖母皇太后驚恐的尖叫著。
“聖母皇太后,那妖龍已經走了。”
濟爾哈朗趕緊說道。
他昨晚並不在山海關,他們這支遷徙的隊伍足有四萬多人,畢竟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這次跟隨大玉兒姐姐母子回瀋陽的,是一萬八旗士兵,但這些士兵後面都是有家庭跟隨的,他們其實去年才陸續從瀋陽等地進京,結果剛剛在京城做了一年的主子,就不得不再拖家帶口的返回。
濟爾哈朗昨天暫駐榆關驛,昨晚得知訊息趕來,但還沒到石河,就看到了雷劈山海關的壯觀景象,然後毫不猶豫地停下了。
直到天亮山海關上空的黑雲散去,他才趕緊前來勤王救駕。
沒想到我大清聖母皇太后和皇帝陛下,居然又一次逃過來這場劫難。
大玉兒姐姐多少還有些茫然的站起身,看著煙霧瀰漫的周圍街道,遍地都是焦黑的死屍,甚至還有成炸雞狀的。
清理死屍的八旗士兵,正在把這些死屍堆積路邊。
看上去就像被李梅光顧過的東京街頭。
“聖母皇太后寬心,沒死多少,就三千多人而已,裡面還有近千是那些捐輸抬籍的。”
濟爾哈朗趕緊解釋。
捐輸抬籍的就是那些士紳送來跟著一起去瀋陽的。
很顯然在濟爾哈朗眼中,這些人是不配和真正八旗相提並論的。
“鄭親王,死多少,死的是什麼人,這個還有什麼重要嗎?這妖魔就是想把咱們都殺光,又很難嗎?咱們拿什麼來抵抗這樣一個妖魔?他只要想殺,咱們除了等死還有什麼可選嗎?縱然回去又如何,無論咱們在何處,他只要想殺,咱們就是逃到赫圖阿拉,甚至逃到深山,終究還是一樣結果,咱們抵抗的不是凡人而是咱們無法抵抗的東西。
無論他是妖魔還是神。
他都不是凡人能夠抵抗。”
大玉兒姐姐帶著幾分悲涼說。
“聖母皇太后,不是咱們不想投降,而是他不準咱們投降,咱們就算像過去般去跪在他腳下,也一樣是要死的。
抵抗,或者族滅,咱們只有兩個可選。”
濟爾哈朗說。
“但抵抗依舊是族滅啊。”
大玉兒姐姐黯然說。
“但那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萬一能有轉機呢?”
濟爾哈朗也一臉苦澀的說。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那條龍其實就隱身在頭頂,龍當然能隱身,它是能量體,讓自己變成透明的就可以了,實際上它還可以分散,直接融入空氣中,然後再凝聚起來顯形。所以楊豐正多少有些感慨的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把我大清折騰到這種程度,也的確是令人唏噓的,不過他暫時還不想順手把這倆弄死,我大清聖母皇太后和皇帝,必須是被大明計程車兵俘虜的。
神俘虜她們是她們的榮耀,雖死猶榮,畢竟這真的太抬舉她們了,但士兵俘虜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所以她們還是會逃回瀋陽,然後等著明軍士兵攻破瀋陽,把她們抓到南京去明正典刑。
而且我大清短時間內還有存在的必要。
畢竟他還得給士紳們一點希望,要不然這些傢伙就不往外跳了。
我大清能這麼快知道南京的情況,足以證明南北士紳之間,最近聯絡已經非常頻繁。
有人要忍不了了。
而此時鄞縣。
“將軍,這裡面就是那份盟約。”
謝三賓正抱著一個木頭盒子,一臉諂媚笑容遞給後面的御營指揮僉事謝斌。
他是在餘姚被神龍交給御營,當時謝斌剛剛率領騎兵到達,不過御營的騎兵雖然編制是千戶,但實際上就三百騎兵而已,畢竟在改編後的御營作戰體系裡步兵是核心,騎兵只是作為步兵的輔助,而且這些騎兵也不是以馬上格鬥為主,那是專門的幾個騎兵衛負責。
這些就是火槍騎兵,有些馬上格鬥能力而已。
接到聖旨後,謝斌帶著三百騎兵狂奔一夜趕來,與同樣拼命趕來的王之仁部會和然後進入鄞縣。
謝三賓則帶著他們到了這處謝家的別業,然後在佛堂的佛像肚子裡取出他隱藏的盟約。
“走!”
謝斌接過盒子說。
然後他把盒子裝進一個皮囊,直接背在了背上。
部下士兵立刻押著謝三賓進囚車。
然後騎兵們紛紛上馬離開,但就在他們走出大門的瞬間……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