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楊璉真迦泡在大桶裡,就像殺雞店裡放血後扔桶裡的雞一樣拼命撲騰著,試圖逃出這地獄。
但岳雲的雙鐵錐都按在蓋子上。
楊璉真迦的慘叫在桶裡面變成一種怪異的噪音,迴盪在御街上。
桶裡的液體也在不斷變色。
整個御街上除了楊璉真迦的慘叫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連對面的抹速忽都噤若寒蟬,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地看著大桶,看著裡面的楊璉真迦掙扎越來越弱,甚至都變成了撓,不過這個大桶都是很厚的塑膠,至少在他嚥氣前是不可能撓開的。
這本來就是楊豐定做的,設計之初就考慮了這種用途。
拿刀砍都不能指望一下砍穿。
“這也沒什麼法力啊!”
楊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失望地說。
抹速忽尷尬地看著他。
“既然他如此,那他那個師傅八思巴恐怕也是如此吧?
太讓人失望了。
我還以為能有個真正法力高強的能與我一決高下,沒想到都是騙子,這天下難道就沒有一個高人?難道我欲求一敗都不可得?無敵實在是寂寞啊!
獨孤求敗啊!”
楊豐繼續裝逼中。
“你,你這妖人,我大元高人眾多,就算楊璉真迦鬥不過你,那還有別的高人收拾你,你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奏明大汗,讓大汗再派真正高人前來,你在這等著。”
抹速忽說道。
說完毫不猶豫地掉頭。
“你以為你還能走嗎?”
楊豐說。
就在同時那些重甲計程車兵,已經從兩旁一個個巷口湧出。
而同時不少登上兩旁建築的弓箭手也舉起弓箭瞄準蒙古騎兵,這些弓箭手用的可都是我大清八旗滿洲精銳的強弓重箭,恍如一支支小號標槍般居高臨下待發。抹速忽驚恐地環顧四周,甚至就連他們後面,也都出現重甲兵,一個個重甲長刀,在街道上結成密集方陣,甚至開始向前緩慢擠壓,楊豐部下可是有大量本地的,雖然一百多年過去,但實際上這座城市街道也沒有太多變化,再加上帶路的,他們迅速抄到了蒙古騎兵後面。
抹速忽完全被包圍。
他驚恐地在那裡看著。
“殺!”
楊豐說。
下一刻無數的吼聲響起。
早就等待的所有士兵,全都衝向了蒙古騎兵,包括楊豐身後的,他們像洶湧的洪流從他的沙發兩旁掠過,兇猛地撞向蒙古騎兵。
岳雲依舊衝在最前面,一手一隻鐵錐直奔抹速忽。
至於楊璉真迦……
當然,依舊還沒死。
不過也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了,只是在大桶裡伸著兩隻形狀詭異的手,抓著大桶口,向外探出同樣形狀詭異的腦袋。
形象恍如美式血漿恐怖片裡的受害者。
一隻手上都可以看出骨頭了。
臉也有點像極度深寒裡面被大章魚吐出那個。
不過得益於他比較胖,所以短時間還死不了,畢竟脂肪層也是保護,他就那麼扒著桶沿,像被掐著脖子的大鵝般用啞了的嗓音嘎嘎叫著,還想找個人拉他一把,但可惜路過的都是敵人,一個路過的壞人還很惡毒地拿手中骨朵錘在他手上敲了兩下。
然後他就掉下去了,而且再也沒能重新爬上來。
而此時抹速忽也已經被岳雲一鐵錐敲落馬下。
“把他拖過來。”
楊豐對正要再敲一鐵錐的岳雲喊道。
後者隨手一鐵錐插抹速忽屁股上然後拖過來。
抹速忽忍著劇痛翻身跪倒。
“回去告訴忽必烈,把你們手中所有趙家宗室,但不是趙二一系,而是趙匡胤一系的,都送到開封等著,三個月後我去接收,若三個月後,我在開封沒看到他們,就帶著人直接殺進燕京,記清楚了嗎?”
楊豐說。
“記,記清楚了。”
抹速忽頂著一頭冷汗說。
“把他閹了,然後四肢骨頭全都敲斷,敲的細碎點,耳朵鼻子割了,眼睛挖了,舌頭還是留著吧,畢竟他還得傳話。
然後找個他們的女人,把他送去建康。”
楊豐說。
“屬下明白!”
岳雲立刻說道。
在抹速忽緊接著的慘叫中,楊豐隨即站起,看著前面戰場。
“都後撤!”
他喝道。
前面計程車兵立刻後撤,同時還把己方受傷的同伴拖走。
這個已經是習慣了。
畢竟混亂的交戰中不能指望仙尊一個個過去救活,但因為這些士兵身上最厚的就是胸甲和頭盔,所以幾乎不會受到立刻死亡的傷,這樣在交戰同時都會有部分士兵負責拖出受傷同伴,然後集中到戰線後等待復活。
而被圍毆的殘餘蒙古騎兵也趁機趕緊收攏重新結陣。
他們的戰鬥力還是不弱的。
畢竟這應該是抹速忽手中精銳,而且看起來並不是蒙古,基本上都是色目人。
阿合馬是中亞人,撒馬爾罕的,估計祖上葛邏祿或者突厥,那地方歷經西遼,花剌子模,黑汗等輪番統治,人種早就亂了。
他們默默看著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而他們的統帥正在慘叫,倒黴的抹速忽在岳雲腳下,後者正拎著鐵錐很認真地杵著他的腿,畢竟仙尊要的是細細的,所以岳雲在一點點把他腿上的骨頭杵碎,而且杵的很有分寸,還要避免他失血過多撐不到建康。
“我記得你們最怕火獄吧?”
楊豐說。
那些士兵疑惑地看著他。
“那就給你們火獄吧!”
他說。
說完他拿過士兵遞上的火把,然後向上一拋。
那些色目士兵茫然地看著這個火把落下。
就在它距離地面不足兩米時,楊豐手中九節杖猛然一指,下一刻裡面彷彿水一樣的東西噴出,但在撞上火把瞬間變成了恐怖的火龍,它帶著高溫的氣浪撞擊那些色目士兵,然後在他們中間洶湧而過,把所有色目士兵全部捲入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