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還在堅持?”楊豐意外地看著下面依然戰火紛飛的城市。
轟炸已經恢復了。
所以天空中的戰機依然在不斷投下炸彈。
最近的航母編隊司令被他部下一群紅州籍軍官逮捕,之前下令發射導彈擊落運輸機的驅逐艦艦長畏罪自殺,不過他先朝自己開槍,然後又掉下海,所以沒有找到死屍。
倒是一艘驅逐艦上爆發紅藍州籍士兵火併,但最終還是紅方贏了。
主要是現在支援網紅總統,或者說承認首都政府的有三十多個州,哪怕在軍隊裡面,也是佔據數量優勢的,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公開支援臨時國會的也僅有幾個州,主要就是西海岸三州。還有些是觀望當中,或者說待價而沽,哪怕這些是藍州,說到底這件事純粹就是利益,西海岸三州本來就對網紅總統快忍無可忍了。待價而沽的則主要是東北幾個州,尤其是這個國家的可以說龍興之地,包括戰場州,他們幾個都是深藍州,但問題是孤懸一隅,前面還是越來越多的國民警衛隊,支援臨時國會肯定要面對這些土匪,但支援網紅總統又不符合人設,只好繼續觀望。
但他們觀望不了多久。
因為南方的國民警衛隊已經多次越界洗劫他們的城鎮。
當然,走錯了。
持續性的走錯了。
反正現在網紅總統已經被控制,也沒人真正干涉,這些南方紅脖子就算不為了錢,對於跑到東北各州搶掠也是充滿了熱情。
這可是當年北軍核心區,這些當年的走私犯後代們,現在已經自詡老牌藍血貴族了,當年他們看不起南方佬,現在他們也看不起紅脖子,是時候讓他們嚐嚐紅脖子的粗暴了。
所以包括戰場州國民警衛隊也已經退出城市,主要是南方各州國民警衛隊連他們也打,事實上連最早參戰的隔壁州國民警衛隊也遭到紅脖子暴擊。他們和東北幾個州正在商議互保,也就是再次組成一支聯軍,以阻擋南方各州國民警衛隊的越界洗劫。
至於他們的後盾……
“仙師,北方鄰國宣佈在聖勞倫斯河沿岸舉行大規模軍事演習,而且是聯合軍事演習,除了他們自己國家,還有歐洲多國參加,運輸演習士兵的運輸機正在飛來,另外網上有影片顯示大批運輸軍火的車輛從他們那裡南下進入這邊交給戰場州國民警衛隊。
而且不排除裡面有換了衣服的正規軍。
而且他們的北方鄰國已經明確表態支援臨時國會。”
神侍說道。
“真是越來越亂了。”
楊豐說道。
的確,越來越亂了。
很顯然歐洲人也意識到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而他們的北方鄰國,更是對網紅總統深惡痛絕,畢竟這傢伙都把吞併他們放到公開場合了,雖然他真要強吞,北方鄰國還真就只能跪,但有掙扎的機會還是要掙扎,現在明顯就是這個絕佳的機會。當然,這與楊豐無關了,作為一個合格的縱火者,他只要讓火燒起來就行了,至於接下來怎麼燒,那個不需要他操心,他只需要隔岸觀火就行了。
不過他這時候也想起來,北方這個國家也有少量他需要的。
蚊子腿也是肉啊!“走,去掃貨。”
他說道。
一週後。
在美洲掃貨結束的楊豐,終於駕臨他指定的那個中立國。
雖然是個偽中立國。
而此時的大西洋彼岸,內戰已經一觸即發,甚至各州都已經向本州在軍隊的軍官和士兵發出召回令,他們的軍隊事實上已經癱瘓,國外各基地的駐軍無所適從,國內各基地士兵在各自所屬州的強硬召回中,不斷離開他們所屬基地返回本州。
國民警衛隊持續不斷擴軍,而打著籌集軍費幌子,各州也紛紛對著那些養肥的豬下手,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那些有錢的新移民,既然跑到他們那裡,那就得用實際行動表現出自己愛州情。國民警衛隊在準備戰鬥,你們掏軍費這很合理吧,所以各州紛紛拿出各種針對新移民,尤其是某國新移民的苛捐雜稅甚至乾脆抄家。
比如那些攜款潛逃過去的。
這種肥豬宰起來真的最容易了,畢竟他們後面連個管的都沒有。
至於理由……
貪官,詐騙犯難道不是人所共疾嗎?這些傢伙在他們祖國所犯的罪,同樣也是新大陸法律上的重罪,雖然不是在新大陸犯的,但改變不了他們是一群道德敗壞的罪犯的事實。
我們新大陸的人都是很純粹,最恨的就是貪汙犯和詐騙犯,過去不知道你們是這樣的罪犯,所以接納你們,但現在知道了,當然不能讓你們那骯髒的雙腳踩在我們乾淨的土地上。必須驅逐出去,當然,只是人驅逐出去,財產是肯定不能帶走的,他們的存款充公,房產土地拍賣。
這種事情都不用搞什麼銀行破產之類傳統操作。
直接搶就行。
在這種局勢下,就連某個財富民族都成為目標。
說到底他們是什麼貨色大家都清楚。
他們都這麼幹了一千多年,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不是他們聰明,只不過是統治者需要,畢竟統治者不方便直接下手撈錢,但養著他們負責撈錢,然後自己從他們手中拿錢就不用承受百姓的憤怒。
必要時候還可以借他們的人頭顯示自己的聖明。
就跟九千歲,和中堂這些一樣。
這種角色從古至今都有,之所以在新大陸能發展到惡奴欺主的地步,主要還是新大陸這種特殊的國家形式給了他們完美的寄生體,但凡不是新大陸這種聯邦,其他任何一種政治體制下,哪怕就是封建王權,甚至哪怕是部落酋長手下,他們都只能跪著當好奴才。
封建王權下想殺他們全家,那可就是一句話。
當年沙皇可是直接放哥薩克屠村。
但現在不一樣了。
迅速走向藩鎮割據化的新大陸上他們就是一隻只肥羊,已經拿起槍的紅脖子們垂涎欲滴,就像狩獵一樣等待著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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