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尊……
這個稱呼還是迅速被推廣開的。
總之被仙尊那暴脾氣震懾住的刁民們,以最快速度開始自己完成軍事化組建。
依照保甲制十戶一牌,十牌一甲,十甲一保,一保也就是一千戶,但因為士紳,順民們死的死跑的跑,一保是湊不到一千戶了,其實過去也湊不到,總之有多少算多少,缺額以後再補充。這樣一個個人數不等,但大致都在五百到一千之間的營就可以建立,而隊也是一樣,人數依舊不等,但一營還是十隊,營長需要全營推選,再由營長任命隊長。
不過這時候敢出來當官的,那肯定都是已經鐵了心追隨仙尊,而且在民間也有一定威望的。
而且他們不只是管軍,還得管民,這也是最高效的組織體系。
最終到天黑的時候,楊豐已經獲得了十萬大軍。
目前開封城內還有三十多萬人。
明末時候就已經是三十八萬了,這是李自成包圍開封時候,城內根據保甲統計出來的。
當然,現在這十萬大軍絕大多數也就是扛著農具的水平。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迅速完成武裝。
但仙尊不會管這種小事。
事實上仙尊完全不管任何事……
也不能說任何事,有一件事他還是管的,他在霸佔某寺廟,並關上門宣佈靜修前,下的唯一命令是城內所有女人,無論什麼年齡職業,統統放腳,而且說等他出來時候要親自檢查,一旦發現又沒放腳的殺全家,不只是殺那女人,而是她全家統統都掉腦袋。
這是他在訓誡完城內百姓落地後,下達的第一道也是唯一命令。
這個命令已經被很徹底的執行,畢竟還有幾千具死屍在那裡,要說仙尊出來後發現沒放腳的不會殺她們全家,這個大家還是不信的。
但因為他根本不管如何武裝的問題,那些營長們就只好帶著他們的營自己想辦法了,製作肯定來不及了,說不定明天大清的王師就到了,所以有限的武器如大刀長矛只能給精銳。再差一些的就只能用農具改造,鋤頭砸斷磨尖就是一支短矛,鐵鍬側面燒紅打出刀刃就是大刀,你就說能不能砍死人吧,而鐵叉無疑本身就已經很完美了。
钁頭……
這明明就是重型戈。
一钁頭下去身穿重甲的也得跪。
弓箭不好找替代品,但好在投石機很容易,簡易的合砲就是兩個支架一根橫樑。
扔不了幾百斤石彈,扔十斤重青磚還是可以。
十斤重青磚砸頭上就是鰲拜重生也得再回去。
……
最終當新一天的太陽昇起,仙尊走上城牆時候,他眼前已經是一道嚴陣以待的防線了。
只是對著他叩拜的刁民們手中拿著千奇百怪的武器。
“這是個什麼?”
他停在一名壯漢面前,好奇地看著後者手中武器。
這東西造型恍如阿茲特克人的黑曜石鋸劍,但不同的是他上面夾著的明顯是砸碎的生鐵片。
更準確說是生鐵渣子。
“回仙尊,小的是扛包的,實在弄不到別的,家裡能用鐵器也就是菜刀,斧子罷了,好在一把子力氣,就用這木棒子,只是木棒子差點事,就去鐵匠那裡撿了些廢棄的鐵渣,用截開的扁擔一夾,綁緊了就成了這個。”
壯漢有些羞恥的說道。
“有創意,等你斬殺清妖,我給你封賞。”
楊豐滿意的說道。
壯漢很激動的趕緊磕頭。
實際上他這東西威力並不弱,最多砸不了幾下而已,畢竟它本身就已經很有重量了,更何況上面那些生鐵都是砸出尖的,這東西可比黑曜石鋸劍狠,黑曜石可沒有生鐵渣子結實。
然後楊豐走到幾個壯漢面前,看著他們後面豎起的拍竿。
“這東西我有點眼熟啊,果然勞動人民的智慧都是相通的。”
他說。
這東西和當初他逼著鄱陽青壯堵石門時候搞出的毛竹拍竿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個主要是利用毛竹的彈性,他們把女牆上鑿孔,插進去一根粗毛竹然後在前端綁上十米長粗麻繩,然後另一端綁上一根幾十斤的木段,而他們則抓住這根木段往後拉,最終把毛竹拉成彎弓再突然放手,於是木段就被毛竹的彈性猛然甩出,並砸向城外的地面,如果下面有人就難免腦漿迸射了。
“但你們怎麼重複使用呢?”
楊豐問。
“回仙尊,這個容易!”
一個壯漢趕緊回答。
然後他轉身把毛竹從孔裡直接向後抽了。
“好吧,是我草率了。”
楊豐說道。
……
他就這樣在城牆上很有興致地看著。
雖然絕大多數其實都是腦洞級別,但總得來說這些人還是拼盡他們的智慧,為想象中的戰鬥設計了他們能設計出的武器。
“這是整地的吧?”
楊豐站在一個恍如狼牙拍的東西旁邊感慨的說。
這東西就是個長方形的粗木頭框子,只不過兩個長邊下面全都是半尺長的三稜釘,和大拇指一樣粗,這砸腦袋上都能從頭頂穿進嘴裡,雖然三稜釘之間隔著比較寬,但也足夠保證不會倖免於難,當然,其實沒有這個也可以,畢竟這麼粗的木頭砸腦袋上也完了。
“回仙尊,就是整地的,前面牛拉著,上面站著人,牛在前面跑,地裡土坷垃就碎了,雜草也被帶起來了。”
旁邊的人趕緊給他解釋。
“這就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啊!”
楊豐說道。
然後他看了看城牆上明顯躍躍欲試中計程車兵們。
現在已經算是他計程車兵了,畢竟都已經有武器了,而且都已經準備好了為未來的榮華富貴而拼搏。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想榮華富貴嗎,想封妻廕子公侯萬代嗎?殺清妖吧!”
他說道。
就在同時他沖天而起。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代表著仙尊的金光,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視野的盡頭,緊接著那裡火光一閃,黑煙直衝天空,然後是悶雷般的爆炸,而就在那黑煙下面,無數旗幟浮現。城牆上立刻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驚慌的喊著同伴,甚至有人本能的試圖逃離,不過那些營長隊長忠實的履行職責,畢竟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他們的呵斥甚至咒罵乃至於踢打中,畫風潦草計程車兵們混亂的甚至可以說不知所措的準備著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