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現在也就是用它裝個逼而已。但即便如此,他對面的清軍也依然保持冷靜,而同時更多清軍也趕到,他們在大明門外迅速列陣,擺出拼死守衛的姿態,甚至很快一個將領趕到,但他也依然沒有下令攻擊。不但沒有下令攻擊,他還把正陽門城牆上的清軍撤了下去,同時趕走那些離得近的鐵桿莊稼,將這片區域完全清理乾淨,只剩下密密麻麻列陣在大明門前計程車兵。
很明顯麻哥是要擺爛了。
這些士兵的阻擋又沒有任何意義,楊豐是飛的,又不是走城門。
就在此時,對面承天門內,大批侍衛簇擁著一個年輕人衝出,身上穿著代表親王的石青色團龍袍。
他們一直衝出大明門然後停下。
侍衛們迅速下馬,一個個摘下揹著的火槍。
那年輕人……
其實也不算年輕。
也得三四十了。
他下馬之後一臉怒氣地呵斥著那些聚集在大明門前計程車兵,明顯對他們不抵抗的行為非常不滿,為首的將領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解釋,年輕人直接一腳將他踹翻,緊接著從侍衛手中拿過一支明顯轉輪打火的長槍,然後站在那裡瞄準了楊豐。
那將領明顯是懂事的,嚇得趕緊站起來撲向他試圖阻止,但卻再次被他踢開。
然後他繼續瞄準。
但只是瞄準。
將領趕緊爬起來再次阻止,並再次被他踹倒。
“扣一下扳機很難嗎?演戲演到如此地步,你是給誰看啊?”
楊豐鄙視地說。
那年輕人舉著槍尷尬了一下。
“妖人,膽敢驚擾皇阿瑪,今日本王必取你性命。”
他一副忠孝兩全架勢緊接著怒道。
“那就開槍啊,我就站在這裡,你是不敢嗎?”
楊豐說道。
這傢伙肯定清楚他的能力,知道不能激怒他發飆。
事實上楊豐此前扮演的一直就是超然角色,對於凡人的戰爭很少插手,最多偶爾在戰場上裝個逼提振一下士氣。畢竟他是神仙,神仙打凡人太欺負人,他是有身份的,殺這些凡人屬於汙了他手,但激怒他,那就是天威降下了。但問題是他都欺負到門前了也不能沒有任何反應,麻哥那也是有尊嚴的,一個皇子出於孝心,得知訊息憤然出戰,這就可以了。
畢竟麻哥兒子多也不在乎損失。
相當於麻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但很明顯他這個兒子也不傻,拿著火槍射一個連成武永固大將軍炮都轟不動的妖魔?他只是想在他爹面前表現一下又不是想死。
“你不敢,但我敢。”
楊豐說道。
下一刻傳國玉璽瞬間飛出,那親王還沒反應過來,那道白光就到了胸前,他本能的低頭,看著他胸前突然停下的傳國玉璽,那玉璽就懸在他胸口,突然間光芒暴漲。他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楊豐,但就在同時,他的身體驟然炸開,就像噴射出去的爛泥,整個人化作向後噴射的血肉,猛然糊在了大明門上,甚至看不出一點曾經是個大活人的痕跡。
“誠王爺!”
那將領一聲驚恐的尖叫。
好吧,這是麻哥的三兒子胤祉。
“快,殺了這妖人。”
將領緊接著吼道。
然後所有士兵連同那些侍衛,全都發瘋一樣衝向馬道。
他們現在除了戰死沒有別的選擇了,死了一個皇子,他們還活著只會全家砍頭。
楊豐冷笑一聲,就在同時傳國玉璽撞向清軍,這東西是受他大腦控制的,他想讓它撞向哪裡,它就撞向哪裡,他想讓它怎麼解決目標,它就怎麼解決,可以直接分解為血肉,可以肢解,也可以穿透。它就像一個發光的精靈般,在衝向馬道的清軍中翻飛著,然後被它撞上的一個個化為迸射的血肉,變成四散的殘肢斷臂。
一團團血霧在漫天飛雪中爆開,轉眼間正陽門內一片血色,只剩下一個侍衛木然站在血色中,手裡拿著刀卻一動不動。
彷彿靈魂已經被抽離。
“去告訴麻子,我此來只是為當年揚州冤魂伸冤,所以只要他把多鐸後代無論男女全部交出,那麼我就可以離開。
我說過,殺你們是汙了我雙手,殺你們是天兵的職責。
但多鐸當年收了揚州人三十萬兩依然屠城,現在揚州的冤魂向我訴冤,我是來為他們伸冤的。
我給他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若他不交出多鐸後代無論男女老幼,包括其女,孫女後代,那這個東西就會在這座城市一直殺下去,另外如果他騙我,那它也會一直殺下去,直到把所有人都殺光。告訴他,我是神,凡人於我如螻蟻,你們的命在我眼中如螻蟻,如果需要,我會讓這裡一個活人都不剩下,包括他也一樣。
交出這些人之後,把他們裝進囚車,然後送往開封。”
楊豐落在他面前說道。
當然,他只是來毀掉麻哥的威嚴,如果麻哥照做,那五十年皇帝打下的權威也就蕩然無存了。
但如果麻哥不照做……
他會的。
畢竟不照做大清就完了。
這座城市可是聚集著大半的鐵桿莊稼,在被打腫臉和被放幹血之間,他這種聰明人是不會做出錯誤選擇的。
那侍衛木然地看著楊豐。
“啊……”
這傢伙發瘋一樣尖叫著,然後毫不猶豫地掉頭向著皇宮狂奔。
楊豐站在那裡看了看遠處戰戰兢兢看著他的鐵桿莊稼們,他的手一指,傳國玉璽驟然飛過去,鐵桿莊稼們嚇得驚恐尖叫著,不顧一切的逃離,甚至把同伴推倒踐踏而過。
當然,傳國玉璽只是在他們頭上飛過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