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是,跪迎當然無所謂,大不了以後說是被逼的,真正聖主明君會體諒他們,不體諒他們的肯定不是聖主明君。
但割辮……
那就沒退路了啊!“既然是清妖,那就別怨某代天誅殺了。”
楊豐喝道。
下一刻他手上能量刀出現,瞬間在幾個綠營頭上掠過,後者的腦袋立刻隨之墜落,旁邊的綠營士兵立刻清醒,毫不猶豫地舉刀向後,不顧割傷頭皮,以最快速度割了金錢鼠尾。然後那些百姓也醒悟,趕緊湊到綠營士兵身旁,讓後者給自己割了,說到底看這情況,大清以後怎麼樣真不好說了,早割了早投靠新朝。
“仙尊,他是清妖秀才。”
突然幾個百姓指著一個正在割辮的喊道。
後者瞬間急了。
“你們莫要憑空汙人清白,我哪裡是秀才了。”
他焦急地喊道。
“既然是秀才,那就另當別論。”
楊豐和顏悅色地說。
秀才眼睛一亮,趕緊往前爬了幾步。
“仙尊,學生一時驚慌說錯了話,學生的確是秀才。”
他說。
“秀才也不是不行,只要自己割辮就表明脫離清妖,但儒生讀聖賢書,原本應明大義,非這些不讀書的可比,卻甘願領清妖功名,這就是褻瀆聖賢了,某在天界與孔孟皆友人,你們這些既然都是孔孟弟子,如何規範你們,那也就是我的責任。
得整肅一番。
不然孔孟二位舊友,在天介面子上有不好看。
那清妖給你們的功名自然不能再要了,同樣清妖給的廩羶,免的賦稅,皆如賊髒一般,當交還官府,以示你們清白。
另外還需籤一份大義覺迷錄以示悔過之心。”
楊豐說道。
說著他真掏出一份大義覺迷錄。
封面上赫然寫著孔孟的名字,所以這是孔孟因為儒生投靠清妖,在天上頗感羞恥,故此趁著楊仙尊下界的機會委託楊仙尊代為整肅,同時為了明確大義特意對此做出解釋,主要是儒生應該遵守的規則,面對異族入侵該如何,總之相當於重新解釋了一遍。依照這份大義覺迷錄,目前奴家那些理論基本上可以推翻了,實際上那本來也就是儒生們為了迎合統治者自己解釋典籍的結果,有些鍋是真不能讓孔孟背的。
“把他帶走,關起來抄寫一百份,每一份都署上他名字,然後由他分發給童生,保留一份在官府,讓他家裡把該交的都交了再放人。”
楊豐對身旁士兵說道。
後者立刻按住秀才,然後把大義覺迷錄塞進他懷裡,就那麼押著走了。
秀才……
秀才其實已經懵了。
畢竟他那顆寒窗苦讀的腦子一時間很難理解楊豐的腦回路。
“傳令下去,秀才皆依此例。”
楊豐緊接著對跟隨的侍從說道。
這些侍從就是挑選識字的年輕人跟著他充當參謀,實際上也是以後充當真正的官員,畢竟現在這種模式只能說是應急,真正建立一套官僚體系還得少不了逐步培養。
然後他在一片割了辮子,甚至不少頭皮都割破的腦袋叩拜中走向封丘縣城。
而他後面浩浩蕩蕩的隊伍跟隨。
至於屍橫遍野的清軍,那個由跟著渡河的民兵負責,在天兵組建後,之前軍事化組織起來的青壯改稱民兵,他們剛剛收繳了數萬清軍的武器,現在又加上了這些八旗滿洲精銳的,實際上已經武裝到過剩了。
守開封已經沒什麼壓力,而且之前逃出的順民,其實也有不少返回,甚至周圍不堪清軍荼毒的百姓,也都湧入開封避難。
實際上不僅僅是守城。
這時候那些民兵已經主動在向外進攻了。
清軍的大崩潰,讓周圍幾個縣基本上都處於無兵防守狀態,開封的民兵直接去接收就行,實際上不只附近,那些綠營的潰逃完全止不住,估計不跑到洛陽,歸德這些主要城市,他們是不會停下的。局勢越糜爛,他們越安全,因為局勢越糜爛,麻哥越需要他們維持河南的統治,同樣也就不敢懲罰他們,哪怕麻哥知道他們是故意的,也得哄著他們繼續跟隨大清。要不哄著他們,那他們改投仙尊也不是不可以,總之麻哥你看著辦吧,出於這種心理,綠營其實就是故意把開封甚至整個開封府都丟給天兵的。
而那些向外接收的民兵,規矩也按照楊豐設計的這套,普通綠營士兵,老百姓,把辮子割了就行,秀才就得抄大義覺迷錄而且上交從清妖那裡領的,哪怕沒有領錢糧,免的賦稅也算。免收他們的賦稅就等於增加普通百姓的,換句話說就是清妖拿普通百姓的錢糧補貼給他們,既然這樣當然必須得上交用於普通百姓。
至於舉人,進士,做官的,這些就不一樣了。
封丘縣城門前。
“抄家!”
楊豐看著幾個跪迎的當地士紳說道。
“仙尊,我等願意交出歷年所領清妖俸祿啊!”
一個老鄉宦焦急地說。
“你做官只領了俸祿嗎?”
楊豐冷笑道。
老鄉宦無言以對。
“別跟我說什麼俸祿,你們哪個做官靠俸祿,哪個不是靠著搜刮百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們如今的萬貫家財,哪個不是搜刮百姓得來?交出那點俸祿,就想糊弄我了?抄家,統統都抄家,敢阻撓者殺,田產充公,以一成租由原本耕種者繼續耕種。”
楊豐喝道。
他周圍那些百姓都愣了。
緊接著一片喜極而泣的叩拜。
實際上這就是明初老朱的套路,也就是他那些重賦官田,以各種名義籍沒士紳田產,然後作為官田交給農民耕種,而後者承擔相當於一成的重賦,但不用向地主交租,而老朱可以增加收入。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他和農民都很滿意。
楊豐效仿一下。
當然,那些原本想著喜迎王師計程車紳都傻了。
“妖魔,你這個妖魔!”
一個明顯崩潰了的老鄉宦嘴唇哆嗦著嚎著。
然後下一刻他的腦袋落地。
“記著,殺他全家,無論男女。”
楊豐說道。
他身旁侍從趕緊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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