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都在這裡了。”巴爾塗畢恭畢敬地捧著名單,跪在大明門前。
“我相信你!”
楊豐說。
“仙尊,小人祖上代善,入關時候就不管事了,小的祖父祜塞,入關第三年就沒了,沒的時候才十九,就從未帶兵過,帶兵的是伯祖滿達海,只是因為有罪,才由小的爹繼承正紅旗這一支的親王,小的一家從未做過惡啊!”
巴爾塗激動地趴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訴。
“你倒是還算老實,去告訴麻子,別以為他裝死就能躲過,我的確不屑於取他狗命,但天兵到時候,就是他明正典刑之日。”
楊豐說。
“小的明白,小的立刻去奏明。”
巴爾塗趕緊說道。
話說他現在都已經有八國聯軍時候我大清王爺們的味道了。
祝效華封嘛!不過這的確是個聰明人,雖然他肯定是得到麻哥授意,但並不代表麻哥事後不會犧牲他,麻哥裝死,授意他來做這些事,把楊豐哄走,然後麻哥再裝作自己不知道,是這群混蛋乾的,然後我大清聖主明君勃然大怒,下旨砍了他以謝天下。這種操作很正常,這樣至少可以掩飾一下,雖然大家都懂,但掩耳盜鈴終究也是能讓麻哥找回點自己想象中的尊嚴,但現在巴爾塗就是把自己變成楊豐在這裡的代言人,或者說攜洋自重那反而能讓麻哥清醒點。
我可是仙尊的狗。
你放聰明點!當然,這就與楊豐無關了,現在他要的已經得到,緊接著在他命令下,那些囚車駛出正陽門。
外城的順民們,用震撼的目光看著駛出的一輛輛囚車,甚至囚車上都插著牌子,上面寫著這些人的身份,從最高的信郡王德昭,到那些已經出嫁變成福晉的,甚至還有她們生的,統統都被鎖在這些囚車裡,為多鐸的罪行負責。
這幾乎相當於誅九族了。
雖然實際上還達不到誅九族的程度。
但實際上真正法律操作也只是三族而已,甚至三族裡面出嫁的都不算。
而這是一個宗室親王的後代。
這還是我大清自己抓了送給敵人的。
這……
這怎麼越想越荒誕啊!
而在這些囚車上空,展開雙翼的楊仙尊緩緩飛過。
外城立刻一片叩拜。
當然,楊豐也不會跟這些囚車同行的。
這些囚車會由我大清自己送到開封去。
至於楊豐……
衛輝。
“刁民,你們這些刁民。”
城牆上一個老鄉宦,舉著刀悲憤地嚎叫著。
而他面前的城市內,無數刁民淹沒了街道,城門前抵擋的團練正在一鬨而散,至於少數的綠營士兵,也已經在開啟城門,在城牆阻隔的外面,是同樣蜂擁而至的刁民,至於天兵,那個都在刁民後面提供火力掩護。
根本不需要天兵親自動手,在知道了仙尊的規矩後,各地刁民們早就望眼欲穿了,把士紳土地收繳,然後作為官田給百姓耕種,不收任何賦稅,只是需要交大約一成產量的租。就這一項就足夠讓百姓們為之瘋狂,畢竟他們在我大清要交那已經加上了遼餉的賦稅,還要交官老爺們那八成的火耗,還要交士紳們五成的租……
土地的確是士紳的,但賦稅得種田的交啊!
飛灑啊!不交?
不交你連地都別種了。
就為了仙尊的這規矩,隨著天兵的到達,衛輝各地百姓已經蜂起。
天兵的確只有四千,但願意為天兵前驅的十倍都不只,這些拿著農具的青壯們悍勇地衝在最前面,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危險,最大的危險也就是容易被同伴衝倒。
後面是列陣打靶的天兵,城牆上那點團練根本不敢露頭。
現在天兵的射擊精度已經很高了。
兩百米距離是真能精準狙殺。
三千支神槍掩護下,衝鋒的青壯們甚至都沒有任何傷亡。
而他們衝到城門時候,裡面接應的城內青壯和倒戈的綠營,也已經為他們開啟了城門,然後城外青壯在城內青壯迎接下蜂擁而入……
“刁民,你們這些刁民,你們都是賊,你們都是賊,你們會遭天打雷劈!”
老鄉宦繼續崩潰著。
但就在此時,他周圍突然一片寂靜。
那些團練們,跟著他的宗族近支們,包括同樣在指揮的知府,全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天空。
他茫然地抬起頭。
天空中一個金色身影正在落下。
“仙尊駕到!”
“仙尊來了!……
城內城外一片歡呼。
那老鄉宦哆哆嗦嗦地看著這個明顯真像神靈的身影。
突然知府老爺跪下了,然後他身旁的宗族近支也跪下了,就連那些團練士兵也都驚慌地跪下,然後他們一起拼命磕頭,磕的腦門上都是血。只有老鄉宦自己站在那裡,手裡還拎著刀,雖然的確哆哆嗦嗦,但也的確沒有跪下,他只是驚恐地看著。
“天打雷劈?你知道什麼是天打雷劈?”
楊豐冷笑道。
說著他手中傳國玉璽化作一道白光飛入頭頂籠罩的陰雲,下一刻那飄落著雪花的陰雲中一個漩渦生成,緊接著漩渦中心一道耀眼的光芒落下,伴著彷彿天崩地裂的巨響,瞬間正中老鄉宦,在被擊中的瞬間,老鄉宦就碳化同時炸開變成無數火星向著四周飛射,他周圍跪著的知府等人立刻被火星引燃,一個個燃燒起來。
“這就是天打雷劈。”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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