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炮!”那個將領焦急地喊著。
然後嫌士兵動作太慢的他,直接奪過了一支斑鳩銃,對著楊豐開火,子彈正中楊豐,但卻直接彈開。
那將領又奪過一支,還想再次向楊豐射擊。
但就在同時,他周圍計程車兵卻發瘋一樣衝向船舷,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他茫然了一下,本能地抬頭,看著天空中那片金光,下一刻一鞋底就撞在了他臉上,巨大的撞擊讓他的臉瞬間扭曲變形,而這扭曲變形也讓他在猛然扭頭中,向外噴出嘴裡的血和牙齒,然後整個人砸在甲板上。
落在甲板上的楊豐,緊接著一腳踩住了他那張嚴重變形的臉。
“狗東西!”
楊豐冷笑著。
下一刻他腳上力量加強。
然後那將領的臉也更加扭曲了,他在那裡掙扎著,抽搐著,但卻無力掙脫楊豐的鞋底。
然後楊豐繼續用力,那將領痛苦地抽搐著。
楊豐繼續用力。
……
“砰!”
他腳下變成了被踩碎爛西瓜。
那將領兩腿一蹬,直接就嚥氣了。
楊豐踩著腳下的血肉,看著甲板上還在沒跳計程車兵。
“滾!”
他喝道。
所有士兵沒有絲毫猶豫地衝向船舷然後跳了下去。
不過他們並沒逃出生天。
因為他們已經在姑溪河口,原本就是要在當塗靠岸,所以此刻岸上那些青壯正開心地等著他們,畢竟打這種落水狗是喜聞樂見的。
楊豐徑直走到船尾,看著後面一艘艘戰船,彷彿無窮無盡般的戰船,在長江航道上排著綿延的長龍,甲板上士兵全都已經是金錢鼠尾了,但身上依然是明軍打扮,甚至就連戰船上的旗幟都沒換。
這些戰船上其實連真正的八旗都看不到幾個。
畢竟八旗是有自己顏色的,而這些都沒有。
這是左良玉部下,現在他們已經投降敵人,變成敵人的前驅……
為王師前驅嘛!
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很積極的。
這些混蛋在大明時候燒殺搶掠,堪稱明軍裡面軍紀墊底的,需要他們抵抗入侵者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投降,然後為入侵者帶路,繼續他們那燒殺搶掠的快樂,甚至更快樂了。
畢竟大明皇帝還管管,我大清皇帝可是鼓勵的。
對面那艘正對這邊的戰艦甲板上那些千斤佛郎機也已經瞄準,一支支鳥銃甚至斑鳩銃,同樣也對準了他,甲板上指揮的將領不斷催促著,甚至後面另外兩艘戰艦也在向前,準備加入對他的炮轟。
既然為王師前驅,當然要賣力,別管前面這是什麼,哪怕就是真的太祖高皇帝復生,那也得把他轟回孝陵。
當然,要真是太祖高皇帝復生,那是真就必須要轟回孝陵的。
太祖是要供奉的。
但牌位不能復活。
復活就是妖孽。
妖孽就要轟成渣渣,這可比建虜可怕多了。
“得放個大招啊!”
楊豐感慨地說。
他不能讓這支船隊越過姑溪河口。
“多大的招?”
那個所謂的神明顯很興奮地說。
“從這裡向前,到我能看到的這段江面,全都變成火海怎麼樣?”
楊豐說。
“那得上鋁熱劑才行。”
那個所謂的神說。
“這個,有嗎?”
楊豐說。
“這個,必須有!”
後者回答。
“讓我先裝個逼!”
楊豐說。
緊接著他升起到半空。
對面戰船上一片混亂,包括後面上前的兩艘在內,幾乎所有火器全部對著他噴出火焰,密集的霰彈和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打在他身上不斷彈開。
但楊豐卻將手中方天畫戟一分,方天畫戟瞬間變成了雙矛,當然,其中一支還是霸王戟變形。
他一手一支,張開雙臂,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昊天上帝,降下你的懲罰,讓這些背叛祖宗的罪人,接受烈火的焚燒,讓他們的靈魂,永世不得解脫。”
他大聲吼道。
下一刻天空中刺耳的呼嘯響起。
對面甲板上還在看他的那將領下意識地抬起頭,天空中憑空間一團白色的濃煙突然炸開,緊接著無數點極其明亮的火星向外飛射,然後變成拖著白色煙跡墜落的火雨。而就在同時在後面那些戰船的上空,同樣的白色濃煙炸開,同樣的火雨落下,就像一片片綻放的焰火,甚至比焰火更明亮。
這樣的焰火向後一片片不斷炸開。
那些戰船上所有人全都衝出來用震撼的目光看著天空。
然後……
最前面那將領突然清醒。
原本在看著頭頂墜落的火雨的他發瘋一樣推開士兵衝向船舷。
火雨終於落下。
第一朵正落在他背上,他帶著燃燒的明亮火焰和慘叫聲,直接墜落在了江面,但江水並沒有讓這火焰熄滅,試圖用江水熄滅火焰的他,就那麼揹著在水下依舊燃燒的火焰,扎進了江水深處。
當然,現在已經沒人管他了,因為火雨已經在戰艦上落下。
明亮的火焰瞬間引燃戰艦。
熊熊烈火升起。
那些士兵驚恐地帶著落在身上的烈火跳入長江。
但也跟之前的將領一樣,帶著水中依舊燃燒的火焰落在水中,在烈火燒灼中慘叫著,或者為了熄滅它,拼命遊向江水深處,變成水中的一點點白光。
同樣後面所有被火雨覆蓋的戰船上類似的一幕也在上演。
可以說轉眼間,楊豐視線所及的這段江面上,數以百計的戰船,就這樣被從天而降的火雨覆蓋,當然,這是天罰之火,所以無法熄滅,哪怕那些帶著火焰跳進長江的,也依然在這神火的燒蝕中迅速被燒穿。而他們的戰艦更是化作一個個巨大的火炬,在長江上熊熊燃燒中,滾滾濃煙直衝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