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們,求你們別再爬出來了

第34章 耕戰立國之魂的覺醒

楊豐滿意地看著徐貴的表現。

這種本地人當然清楚南昌城內哪些最有錢。

三百萬兩……

其實也不多。

南昌可是世家雲集之地,大明朝號稱朝士半江西,而南昌府則出了江西四分之一的進士,南昌縣加新建縣又出了南昌府一半的進士,這座城市在科舉上的輝煌從朱元璋時候就開始了。

近三百年裡一個個世家望族靠著科舉積累著鉅額財富。

三百萬兩而已,拿著刀子還是可以逼出來的。

雖然錢對楊豐來說意義不大,但錢對前線青壯意義巨大啊!一個清軍首級一百兩呢!三百萬兩才三萬顆,目前被堵在石門以北的,怎麼也得五萬以上,這又不是隻保衛饒州府,整個江西都在那些青壯背後,他們出人拼命,別的府出錢出糧,這很合理。他就那麼看著徐貴帶著那些軍戶開始拿刀子逼著士紳們掏銀子掏糧食,而贛江上最先登船計程車兵已經在啟航,他們是順流直下,楊豐要求的是他們登上東岸,也沒說限定哪個地方登岸。

他們可以順流一直到都昌,然後登陸前往石門。

速度快點後天就能到。

楊豐緊接著返回石門,他到的時候清軍剛開始新一輪進攻。

“頂住,南昌援軍已經啟程,朕還給你們在南昌徵集三百萬兩銀子和五十萬石糧食,打退清妖無論是否交戰,每人都有十兩銀子一石糧,參加交戰的一人百兩,後面的可自行前往前沿參戰,打死一個清妖再加一百兩賞格,合夥打死的一起分。

戰死了給家人兩百兩,賞格也照樣給。”

楊豐喊道。

下面一片亢奮的吼聲。

然後那些因為太靠後輪不到和清軍交戰的,紛紛走出土牆,穿過密佈的拒馬走向前方。

前方依然是死纏爛打式苦戰。

清軍甚至投入了大炮,當然,他們不可能帶著紅夷大炮,但小型的如佛郎機或者虎蹲炮之類,是可以用馬匹馱著的,八旗漢軍的炮兵本來也不僅僅是紅夷大炮。在密佈的拒馬和木樁中,十幾門炮對準青壯的防線轟擊,霰彈呼嘯著打在土牆上,甚至打在土牆後的青壯裡面,而獨頭彈輕鬆穿透土牆,收割後面的青壯。

但後者卻沒有後退。

儘管他們承受炮擊,但卻沒有人逃跑了。

他們在胸牆上架起各種火器,同樣向著他們的敵人還擊。

緊接著清軍的巴牙喇纛再次開始了衝擊。

清軍又沒多少彈藥。

悍勇的巴牙喇纛兵們手持盾牌和各種冷兵器,走過密密麻麻的拒馬和木樁直衝那些被炮彈打塌的豁口。

但青壯們的毛竹也等著他們,一個人無法使用,那就兩三個人抬著,而且他們也在戰鬥中學習,他們已經不再用毛竹攢刺了,刺的效果不好,畢竟清軍都有重甲,但可以用毛竹拍,這東西一根都是幾十斤重,兩個人抬著後面舉起然後猛地向下抽落……

這個真扛不住。

尤其是一些更聰明的,還在毛竹頭上綁石頭。

甚至更聰明的不是綁石頭,而是用繩子栓一節硬木。

一個巨型連枷。

而且這些青壯更擅長這個,畢竟連枷是他們主要農具之一,實際上扛著連枷來參戰的青壯本來就很多。

巴牙喇纛們怎麼也沒想到,百戰之餘的他們,居然有一天要和這種鬼東西肉搏,胸牆的缺口旁,一根根十米長的毛竹架在牆頭,兩人一組的青壯壓著尾端讓前端高高翹起,下面用繩子綴著硬木段,清軍一進入攻擊距離,立刻全力向上推,甚至都跟著跳起。然後這東西猶如古代戰艦拍杆般砸向清軍,一名巴牙喇纛兵不知死活地舉著盾牌還試圖硬扛,結果被木段直接抽在盾牌上,盾牌瞬間扭曲變形,然後一起拍在他的腦袋上……

他整個人瞬間看起來很柔軟地就塌了。

同時嘴裡鮮血噴出。

其他巴牙喇纛兵驚恐地躲避。

但遍地拒馬和木樁嚴重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儘管不少躲過,但還是有很多被砸中,然後同樣一個個很柔軟地就那麼塌了。

甚至一個拍偏了,拍到拒馬上,直接把拒馬都拍碎了。

當然,還是有不少巴牙喇纛兵衝到了缺口。

然後就是真正的連枷了。

那些熟悉這種東西的青壯,堵在缺口裡面,在清軍衝到的一刻,手中連枷很乾脆拍落,雖然很多青壯也在同時被清軍手中長矛刺中,但他們的連枷也繞過盾牌落在清軍頭上,他們兩旁那些拿著钁頭的,則躲在胸牆後,在清軍踏入的瞬間當頭刨落,用了一輩子這個的青壯們刨的都極其精準……

偏點也無所謂。

畢竟刨頭盔上可以刨死,刨肩膀上一樣能刨死。

凍土都能刨動何況一層薄鐵片?

刨到脖子上連腦袋都能輕鬆刨落。

守衛家園,信仰之力,不死的底氣,重金的獎勵多重迭加,讓這些原本普通農夫變成了悍勇計程車兵。

一根根毛竹拍杆的起落中,試圖向前的巴牙喇纛們不斷倒下,一個個豁口處,揮舞連枷和钁頭的青壯和巴牙喇纛的浴血廝殺,他們後面更多青壯拉著合砲的繩索,向著清軍丟擲一塊塊幾斤重的石頭。而側翼的拒馬後面,那些負責保護他們側翼的青壯,則用石頭,梭鏢,魚叉和龍泉河裡的清軍騎兵對射,甚至還有青壯悍勇地衝出,在近距離對著清軍騎兵用投石索甩出石頭……

這個同樣不稀罕。

基本上放羊的都有這種技能。

說到底冷兵器時代,各種農牧漁業上的工具本來都能客串一下武器。

甚至還有漁民在朝清軍撒網的。

別小看漁網,古代抓捕盜賊時候漁網幾乎是捕快必備,清軍的確兇悍,但一張漁網罩上然後收緊,至少在他想辦法掙脫前,旁邊的青壯有九種辦法輕鬆弄死他。

實際上撒網的還不少。

更別提那些精準的魚叉了,十米距離那些漁夫的飛叉和八旗滿洲的重箭一樣精準。

魚叉還帶繩子。

叉不中還能拽回再飛一次。

我大清八旗滿洲勇士的箭射完可沒繩子拽回去。

實際上不少八旗滿洲勇士的箭都已經射沒了,只能拎著長矛衝,但他們的長矛那點長度,在十米毛竹拍杆面前就像被奧尼爾按頭的某人,無論怎麼揮拳也毫無意義。

“耕戰立國之魂就這樣覺醒了!”

楊豐在天上感慨著。

當然,這樣的覺醒對於官老爺們無疑是極不友好的。

下面的清軍終於敗退了,悍勇無敵了近三十年的巴牙喇纛,最終被一群農民漁民給打敗了,在前沿陣地上,在亂七八糟的拒馬和木樁中,是一具具巴牙喇纛兵的屍體,那些被毛竹拍杆砸死的基本上七竅流血死狀悽慘,還有些受傷無法逃離的,在死屍中哀嚎。而那些青壯們也難以置信地看著撤退的敵人,話說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戰勝了清虜。

這是被官軍傳說為不可戰勝,甚至近三十年都所向無敵的清虜嗎?這也沒多麼可怕啊!

雖然至少四五個青壯才能換一個清軍的命,但以這種交換比,別說整個江西省,光一個饒州府就能把清軍換到血流乾。

不過很快他們還是清醒過來,立刻湧出去,衝向清軍傷兵和死屍,然後一個個舉起钁頭,直接把這些敵人的腦袋刨下來……

這都是銀子啊!而他們後面,太祖高皇帝已經降落,並迅速將地上的己方死屍和傷兵收進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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