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做建奴的狗是吧?那就跟你們主子一起上路好了!”
楊豐喝道。
那些太監立刻上前,把趙之龍,水太涼,王鐸,阮大鋮四人拖出,同樣塞進那個大缸裡。
這時候溫度還沒上來,裡面其實還挺舒服的,但他們已經被旁邊多鐸嚇瘋了,提前進去的李喬還在竭盡全力想往外爬,旁邊太監毫不客氣地拿槍托往裡砸,趙之龍四人進去後,裡面就已經差不多滿了,他們也一樣在發瘋般想往外爬,守著的太監繼續不斷砸著他們那扒缸沿的手。
但外面那些還跪著的,卻全都露出了輕鬆表情。
包括徐文爵幾個。
終於有排前面的了,他們可以放心了。
“常延齡何在?”
楊豐喝道。
常延齡趕緊膝行上前。
“上來吧!”
楊豐說。
常延齡趕緊起身走向馬道。
“朕叫名的都上來,高弘圖,解學龍,黃端伯……”
然後楊豐繼續念著名字,這些被他念到的都膝行上前然後磕頭起身,接著隨常延齡一起走上馬道,而那些沒被唸到的,則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叫他們,但大家都很清楚這是要受重用了。
不過名單並不長,很快楊豐就唸完。
總共十幾個人登上承天門,跪倒在城臺上。
然後楊豐看著剩下的。
“至於你們……”
他突然一笑。
緊接著把手一壓。
“把他們全突突了!”
他突然吼道。
下一刻兩旁所有持槍瞄準的太監們全都扣動了扳機。
常延齡等人也罷,下面跪著的那些也罷,全都沒明白他的意思,甚至看到那些槍口噴出火光都沒反應過來,畢竟ak47的膛口焰和他們認知裡的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但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呼嘯而至的子彈,就已經開始穿透那些勳貴和官員的身體。徐文爵首當其衝,魏國公還在慶幸逃過一劫,子彈就在他的身上穿過,幾十米距離的子彈威力十足,直接帶著他的血肉從他背後飛出,然後在石板上彈起,打進了後面駙馬齊贊元的肩膀。
後者慘叫著倒下,剛想捂肩膀,另一顆子彈就打在腦袋上。
可以說眨眼間,最前面幾排就已經倒下。
子彈撞擊石板的碎屑和帶起的血肉在人群中飛射,還在懵逼中的勳貴和官員們在子彈撞擊中不斷倒下。
“快跑啊!”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剩下那些終於清醒了。
“快跑啊!”
“那暴君殺人啦!”
……
然後各種尖叫響起。
但子彈依然在他們中間呼嘯而過不斷擊穿一個個身體,帶著血肉從另一邊飛出,被打斷腿的跪倒在地,然後被新的子彈擊穿,甚至還有沒被子彈打中卻被別人推倒踐踏的。承天門內這片一百米寬的廣場上,全是驚恐逃跑的勳貴和官員,一個個紅的青的身影在子彈呼嘯中狂奔然後倒下。
而石板鋪的地面上死屍遍佈,鮮血流淌。
受傷的掙扎哀嚎。
然後等待新的子彈穿過他們身體。
“這才是真正的天街踏盡公卿骨啊!”
楊豐滿意地欣賞著。
旁邊跪著的常延齡等人瑟瑟發抖中。
而他們旁邊的小太監們,則麻利地換彈匣繼續開火。
倒是水太涼那五個已經沒興趣關心這個,他們已經在瘋狂的掙扎慘叫中,水太涼的手被太監的槍托打斷,都擋不住他往外爬,那太監只好一槍托拍他臉上。
“朕是不是很殘暴?”
楊豐說。
“陛下,臣為陛下之臣,不敢言陛下之事。”
常延齡老老實實地說。
當然,他其實很想說,你原本就是這樣啊!
的確,現在跪在城臺上的高弘圖等人全都對此反應平靜,畢竟這才符合太祖高皇帝人設啊,要是別的皇帝他們可能不適應,但太祖高皇帝就是這樣,他要是不大開殺戒,反而不像太祖高皇帝了,現在這味才對嘍!“不敢言,那就是心理覺著我殘暴,但作為忠臣卻不敢說了。”
楊豐說。
常延齡無言以對。
“我記得還有幾個勳貴吧?劉基的後代何在?”
楊豐說。
“回陛下,誠意伯提督操江,率領水師撤往當塗,如今不知所在,另有新建伯王業泰亦不知所在。”
常延齡說。
劉孔炤是一直抗清,最終在舟山陷落後不知所蹤的,王守仁後代的新建伯王業泰是跟著方國安部,最終也是不知所蹤,只是後來閩浙總督的奏摺中提過他。不過這種浙江世家大族,想跑路隱藏終生並不難,畢竟他們宗族還在,甚至兄弟子侄還在我大清做官的也一樣大有人在。
“三百年榮華富貴,就為朱家換來三個還算有幾分忠心的。”
楊豐冷笑道。
算起來朱家對勳貴真的已經是到目前為止最好的了。
雖然老朱殺的比較狠,但問題是哪個朝代,這種世襲公侯能延續到近三百年後的?基本上沒有,那些短命的王朝不用說了,漢唐宋這些也沒有,漢初那些諸侯不用東漢,西漢末年就已經沒幾個繼承下去的了。最忠心的樊噲舞陽侯到他孫子就已經奪爵為庶人,直到王莽為了拉攏人心才又給他玄孫封了舞陽侯,唐朝那些本來就只繼承三代,宋朝那些就更別提了,總共就沒幾個可以世襲,但朱家卻真正養了這些勳貴家族近三百年。
基本都是世襲。
結果到最後該賣皇帝還得賣,京城總督京營襄城伯李國楨還沒等李自成到京城,就已經派人投降,李自成進京後還覥著臉去求封官,南京總督京營趙之龍同樣也是投降的主謀,還很開心地等著多鐸給他兌現國公。
“狼心狗肺,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楊豐緊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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