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才懶得管他的憶往昔,這混蛋殺了幾十億人才成神,那回憶估計得撐死半個世界的硬碟。
他立刻上了犀牛。
但隨即發現冕服並不適合騎馬。
這東西是標準的上衣下裳,想騎馬只能把下裳擼上去,雖然楊豐裡面肯定不是空擋,但也有些毀形象,所以還得換鎧甲,雖然他穿什麼都行,但既然是出征,當然還是應該配鎧甲。
“鎧甲呢,我的鎧甲呢!”
他喊道。
“唉,索求無度啊!”
那個所謂的神憂鬱地說。
然後楊豐身上的袞冕也就自動變成了金色明光鎧和鳳翅盔。
甚至後面還多了個紅色披風。
看著這一幕的劉孔炤等人就只剩下磕頭高呼萬歲了。
犀牛上的太祖高皇帝一抖手中方天畫戟……
“將士們,隨朕殺敵去也!”
說完他催動犀牛。
這頭同樣全身金甲,就連獨角上都鑲著半米長刃的巨獸邁步向前,沉重的步伐踏在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隨著楊豐的指令,開始了奔跑。後面跟著端ak47的小太監們,現在一百支ak47都已經有熟練槍手了,畢竟這東西就是拿子彈喂,一人一百發子彈打完就是熟練槍手。
而韓信也上馬跟隨。
臨走時候他看了看韓贊周。
“再集青壯於城南各門待命,一旦城東敵潰則出城。”
他說。
說完他追著楊豐去了。
朝陽門。
很有封神演義畫風的大明太祖高皇帝,騎著他的犀牛,提著他的方天畫戟走出開啟的城門。
而城外的清軍已經在列陣。
他們控制紫金山,可以俯瞰整個南京,裡面的情況都很清楚,實際上明軍在朝陽門集結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嚮明軍炮擊,只不過距離遠沒法使用霰彈而實心彈殺傷力有限……
這年頭實心彈炮轟城市純粹就是嚇唬人而已。
傷害很小。
而且持續性也很差。
現代大炮身管壽命也就幾千發,更何況這時候。
松山之戰清軍三十七門紅夷大炮轟擊兩天,城內明軍撿到十幾斤重炮彈六百個,算上落在城外的,也就是說兩天的持續轟擊,一門紅夷大炮也不過打出兩百來枚,至於能打到人的,估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而清軍在孝陵架炮轟擊城內,就是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畢竟那是孝陵,目的也就是引誘楊豐出戰,估計剛換上的清軍統帥對他缺乏清醒的認識。
所以楊豐的大軍集結,得知情況的清軍也在城外集結。
但是……
他們沒想到出來的是這種畫風的啊!對面清軍都懵了。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騎著怪獸的傢伙。
他們當然不認識犀牛,再說就算認識犀牛,現在楊豐騎這個,也早就看不出是犀牛了,尤其前面那個半米長的尖角,再加上兩邊各一個氧氣罐,看著連犀牛頭都認不出,而身上金色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奪目光芒。
清軍一陣躁動。
不過就在同時,他們前面的大炮首先開火。
炮彈在楊豐周圍落下。
而楊豐身後,一輛輛帶著護盾的戰車被推出。
這些戰車也進行了改造,除了正面的護盾,在上面都扣著八仙桌,而且都是從那些勳貴家抄的高檔木料,比如黃花梨之類,上面再鋪上溼棉被,而且是兩層,中間還夾著沙袋。甚至正面護盾前也掛溼棉被,後面也是沙袋,至於裡面當然是ak47的槍手,一個個戰車被推出,然後在楊豐兩旁一輛輛間隔二十步排開,一個個槍口伸出。
剛停下,這些槍口就立刻射出了子彈。
ak47有效射程並不比紅夷大炮差多少。
後者有效射程也就一里。
雖然圓嘟嘟號稱一炮糜爛數十里,但實際超出一里就沒什麼意義,畢竟這時代的瞄準水平,不能指望這東西打中六百米外的目標。
ak47也差不多。
那些趴在戰車裡面的太監槍手,就像打靶一樣,豎起標尺,對著那些紅夷大炮的炮手射擊。
立刻就有炮手倒下。
清軍後面盾車向前,試圖保護那些炮手。
但沒什麼用。
他們又不能遮住炮口。
而太監槍手依然在狙殺火炮旁邊忙碌的炮手。
更何況盾車的護盾也擋不住ak的子彈。
很快太監槍手就壓制了對面的二十多門紅夷大炮,不過孝陵的依然沒辦法解決,好在也不需要在乎,那裡的紅夷大炮因為距離太遠,根本不可能有效瞄準,炮彈落在哪裡純粹聽天由命,而就在這些太監槍手掩護下,城內集結的明軍不斷湧出,在楊豐後面,在那些軍官驅趕中進行所謂列陣。
從沒幹過這個計程車兵們,就那麼一簇簇聚集著,不時還有倒黴的被孝陵方向的炮彈擊中。
好在沒逃跑。
畢竟他們前面是太祖高皇帝。
楊豐就在那裡等著,直到一萬士兵全部完成列陣。
陣型……
當然沒有陣型。
就是一簇簇拿著各種武器聚集,一萬士兵無行列無佈置無統一指揮,就是在各自軍官帶領下聚集,然後一簇簇湊成有間隔的巨大一片。
所有士兵都在瑟瑟發抖,拿著根本不會用的長矛或者其他祖傳武器。
甚至還有拿農具的。
炮彈不時在他們中間落下,帶走幾個士兵的生命,但靠著對太祖高皇帝的畏懼,他們依然瑟瑟發抖著站著,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哪怕是那些軍官也一樣。
但這就足夠了。
“等待朕的命令!”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催動犀牛。
這頭怪獸邁步向前,對面清軍騎兵立刻向前。
結陣的八旗滿州精銳們,越過那些大炮,準備著他們之前幾乎所向無敵的衝擊。
“大明洪武天子在此,爾等建奴可敢授死!”
楊豐大吼一聲。
下一刻他手中方天畫戟舉起,猛然向前擲出,化作寒光飛出的方天畫戟帶著他飛出,就在同時,犀牛也咆哮著開始了狂奔,後面一片瘋狂的吶喊。還沒等清軍騎兵反應過來,那道寒光就已經像超低空掠過的戰機般,在他們中間犁過,瞬間帶出一道人仰馬翻的溝壑,緊接著他向上升起。而那頭狂暴的犀牛也兇猛地撞進了清軍中,低著頭的它仗著一身重甲和厚皮,無視清軍的各種攻擊同時瘋狂向前,不斷甩著腦袋,用半米長尖角甩起一匹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