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以懸停。或者說直到他讓落下前,它可以一直在天上,期間什麼狀態都可以。
甚至讓它變成一挺馬克沁都可以。
當然,子彈得自己提供。
原理……
它都神器了還要個屁原理。
這就是規則的力量。
“太祖爺!”
下面突然有人高喊。
楊豐立刻下降。
雨花臺上一群青壯趕緊跪下,其中一個指著山下。
“太祖爺,那是劉良佐,原本鳳陽守將,建奴一到就投降,跟著建奴南下。”
他說。
楊豐目光立刻轉向山下。
一群騎兵正在向南狂奔,後面則是更多清軍潰兵,再後面則是追殺的青壯們,這時候南京城城南沿江這塊全是水網,河道池塘密佈,潰逃的清軍和追擊的青壯都已經被地形分割,甚至有慌不擇路的清軍跑進蘆葦蕩。
楊豐徑直俯衝下去。
逃亡中的劉良佐立刻看到了天空中的金色身影。
他發瘋一樣鞭打戰馬。
但沒什麼用。
楊豐轉眼到了他們頭頂。
那些親兵沒有絲毫猶豫地四散奔逃,畢竟抵抗是沒有意義的,而劉良佐則毫不猶豫地鑽進旁邊蘆葦蕩,因為騎馬沒法隱藏,他甚至跳下馬,在茂密的蘆葦中弓著腰向前,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行蹤被一覽無餘。
“狗東西,你覺著朕在天上就看不到你嗎?”
楊豐喝道。
他懸停在劉良佐頭頂喝道。
後者抬起頭,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突然直接跪倒在爛泥中,對著楊豐拼命磕頭,因為地上都是泥,所以他的臉轉眼間就已經被爛泥糊滿,就像個拔出的芋頭。
“太祖爺,罪臣也是逼不得已啊,罪臣為大明徵戰多年,是左夢庚降敵後罪臣走投無路,才不得已投降建奴,罪臣只是想等著機會,罪臣真的不想背叛大明啊!”
他哭嚎著。
“狗東西,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弟弟早就在建奴手下了嗎?”
楊豐喝道。
劉良佐他弟弟早就已經是我大清鑲黃旗漢軍將領了。
這時候旁邊蘆葦蕩中一群青壯出現。
“都過來!”
楊豐喝道。
那些青壯趕緊圍攏過來。
“把這個狗東西剁了,要細細的剁,然後扔長江餵魚!”
楊豐一指還跪著的劉良佐說。
後者一聽立刻站起,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刀,然後就像一頭受傷的餓狼般對著那些青壯惡狠狠地嘶吼著,那些青壯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緊接著一個就清醒過來,手中魚叉立刻投出。花馬劉也是正經的悍將,他一刀撥開魚叉,直衝向那些青壯,後者雖然就是一群平民,但太祖高皇帝就在看著,也沒有任何人退縮。
他們聚集在一起,有長矛的舉起長矛向前,有鋤頭的舉起鋤頭。
全身鎧甲的劉良佐徑直撞向他們。
這傢伙經驗豐富,仗著身上優質鎧甲保護,一胳膊推開長矛,手中刀刺向持長矛青壯,刀立刻沒入對方身體,但沒想到後者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他急忙拔刀,但那個青壯咬著牙,死死抓住不放。
劉良佐焦急地拔著。
下一刻他忽然向旁邊一歪腦袋。
一個鋤頭從他耳邊掠過,正刨在他肩膀上。
雖然重甲保護了他,但這東西依然讓他胳膊劇痛,無力推開另一支長矛。
那長矛手舉起長矛,直接拍在了他的頭上。
他發瘋一樣想抽出手。
但對面那青壯嘴裡都冒血了,依然死死抓住他的手。
下一刻鋤頭再次落下。
劉良佐忍著劇痛舉起另一隻手,但就在同時,一個石頭正中他腦門,砸的他兩眼發黑,鋤頭也落在他頭盔上,雖然頭盔還結實,但他依然差點被砸暈,就像喝醉般吼叫著,然後那鋤頭再次落下。
他發瘋一樣向外抽自己手,甚至拖著那青壯向前。
但後者嘴裡不停冒血也不鬆手。
後面甚至又上來一個,同樣也抓著劉良佐的手。
而更多鋤頭還在不斷落下,石同樣頭也在不斷落下,長矛也在砸他,劉良佐也不知道捱了多少下,突然一個什麼東西扎進了他眼睛。然後人群中一個陰險的傢伙,收起他打獵的竹片弩,眼睛上插著弩箭的劉良佐慘叫著,終於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然後那些青壯拿著鋤頭還是在不斷一下下刨著他……
就像拿著長矛拍擊的倭國足輕。
“早這樣建奴都過不了黃河,不對,早這樣就輪不到崇禎上吊了。”
楊豐在天空中,看著被鋤頭刨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劉良佐。
這時候人群中擠出一個明顯是鐵匠的,他掄著打鐵的大錘,走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花馬劉身旁,毫不客氣地對著他後背就是一錘。這可不是戰場上用的小錘錘,這是和現代八磅大錘類似的,一錘下去劉良佐直接噴血了,然後整個人癱在地上,下半身只剩下抽搐,估計脊柱被打碎了。但那些青壯依然很認真地用鋤頭刨著他,畢竟太祖高皇帝的旨意是把他剁碎,但剁這種方式他們其實並不習慣,倒是用鋤頭更習慣,他們圍著劉良佐,十幾張鋤頭不斷起落,曾經的大明廣昌伯就這樣逐漸細碎起來。
武德充沛。
已經有老祖宗風采了。
不過說實話,要是他們一直保持這樣的武德,就大明後期這情況,還真就輪不到崇禎上吊。
所以老百姓武德充沛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外敵害怕,皇帝和他的朝廷,文武百官們一樣害怕啊!
楊豐就這樣在天空中,看著那些青壯很認真地把劉良佐刨的都已經與泥土無法區分了,不過這無所謂,反正他碎了就行了,然後這些青壯把富含劉良佐的泥土刨出來,推來手推車和糞簍,裝上糞簍,推到長江邊,直接倒進了滔滔江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