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成德,魏博等軍同樣全軍覆沒。這兩家並非節度使前來,而是部下主要大將帶領,成德軍主將李弘歸,魏博軍主將潘晏都連死屍也沒找到。
很可能穿越了。
或許在現代某島國的街頭能找到他們。
楊豐在天空看著下面被俘的梁軍。
數量還不少。
“十抽一殺吧,都將以上者皆自裁。”
他很乾脆的說。
下面瞬間一片哀求,尤其是那些主要將領們,這時候軍制混亂,但都這個編制使用已經很普遍,不過實際不算官,各節度使手下都自己任命親信帶領少則幾百多則數萬的各種名號的都,作為其手下主要野戰力量。而驕兵悍將的代表就是這些都將,習慣帶兵殺節度使的就是他們,殺了節度使他們再互相殺戮,最終誰贏誰當節度使。
這種就算的確都是猛將也肯定不能留的。
現在的大唐不缺猛將,不說楊豐帶來的那些盛唐精銳們,就是民間招募的青壯裡都不乏能打的。
這個時代無論民風之彪悍還是武德之充沛都是過剩的。
“不自裁就處死,再敢廢話以後我誅你們九族。
賜你們自裁是恩典,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凌遲都不過分,我奉昊天上帝旨意下界,只辦一件事,殺,殺盡這世間該殺之人。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不禮不智不信人皆可殺!你們都給我捫心自問,有哪個不是該殺?燒殺搶掠,屠城,殺逐鎮將,視背叛如喝水,有哪個敢說自己無罪?
使天下無法律,無道德,無綱紀,無廉恥,你們還覺得與有榮焉?我此番下界就是要殺盡爾等,重立法律,重建道德,使天下皆依綱紀識廉恥!”
楊豐喝道。
“跟這妖人拼了!”
一個將領滿腔悲憤的吼道。
緊接著他站起身,作勢要向前衝。
然而……
沒人應聲啊!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繼續趴著。
拼?怎麼拼?他在天上呢!這傢伙尷尬的站在那裡,用一種討好的目光,看著周圍那些重甲長刀的陌刀手們。。
“記著,誅他九族,對了,他叫什麼?”
楊豐說道。
“回國師,他叫溫韜,是耀州刺史。”
下面一個跪著的將領趕緊說道。
“這居然還是個刺史?”
楊豐意外的說。
“回國師,他就是個山大王,此前在嵯峨山佔山為王,只不過領個刺史頭銜而已,之前朝廷清理長安附近賊人,他在嵯峨山待不下去,且他此前盜掘了幾處皇陵也不敢投降,只好帶著些手下東逃。大梁,逆賊朱溫也不想白養他,就讓他跟著來河東,許諾打下了河東就給他個節度使,故此他就來了,至於國師誅他九族,他一個土匪而已,想來也不在乎九族什麼的。
國師,小的說這麼多,您能饒小的一命嗎?”
那將領可憐巴巴的說。
“不饒。”
楊豐說。
那將領趴在那裡哭了。
而溫韜還是在那裡尷尬的站著,他原本應該是想煽動起這些將領,然後趁亂想辦法逃跑,雖然希望的確渺茫,但不掙扎一下就真死路一條,而且他確實應該也不在乎九族什麼的。他就是個土匪出身,在耀州嵯峨山佔山為王,他那地方原本是李茂貞和朱溫控制區的交界,兩方勢力來來回回,誰路過他那邊,他就向誰投降,生計就靠挖唐朝歷代皇帝的墳。
但新的大唐朝廷建立後,那裡也就沒他容身之地。
長安的李道玄等人又沒閒著,重建的十六衛府兵肯定要在長安周圍剿匪,這時候就連劉知俊都龜縮華州惶惶不可終日,甚至唐軍已經在向南,開始向王建的地盤擴張,溫韜就離著長安不足百里,怎麼可能還讓在那裡盤踞。
他一個小土匪是能打過秦瓊還是能打過羅士信?
只好跑路了。
然後就被朱溫廢物利用了。
然後他就全軍覆沒,並且自己也變成俘虜了。
“你還盜皇陵?昭陵盜了沒有?說實話,說假話我也能查出,那時候我剝你皮。”
楊豐喝道。
溫韜瞬間又跪下了。
“國師饒命,那昭陵在李繼徽地盤,小的哪敢去盜,就算盜也是他盜,小的只是在嵯峨山下的崇陵與西邊貞陵拿了些陪葬品。”
他趴在地上說。
說他盜盡唐朝皇陵應該很大程度上是用來背鍋的,他之前一直就是個嵯峨山的山大王,地盤就是嵯峨山周圍很小一塊地方,哪怕後來李茂貞給他封節度使也只是耀州和鼎州,但實際上就華原和美原倆縣而已。唐陵絕大多數都不在他的地盤上,事實上絕大多數在李茂貞地盤,包括李茂貞系統的李繼徽地盤,還有一部分在劉知俊地盤,他敢去這三個地盤上發橫財是找死嗎?這三個隨便哪個都能碾死他。
他就算真挖了,最後絕大多數也得獻給這些人。
所以盜掘唐朝皇陵應該是關中這些軍閥們的普遍行為,但這種事情最終得找個背鍋的。
還有誰比他這種雜魚更合適嗎?
他的確盜過,他又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這十七座皇陵就他背了。
當然,他依然是其中之一。
所以……
“剝皮吧,把他拖到一邊剝皮實草!”
楊豐說道。
“國師,國師你不守信用。”
溫韜驚恐的尖叫著。
然後他不顧一切的試圖逃離。
但那些看著他們的陌刀手立刻向前。
溫韜在那些趴在地上的將領中跑著,然後不斷被後者絆倒,又焦急的爬起來繼續奔跑,但眼看著一個個鐵罐頭一樣的陌刀手向著自己合圍。
“我是神仙,我想怎樣就怎樣,你一個螻蟻還有資格跟神仙談信用,你配嗎?更何況我承諾過你什麼嗎?我說過你說了實話就不剝你皮嗎?還敢指責我不守信用,你這是褻瀆神靈,剝皮實草,把這個褻瀆神靈的狗東西剝皮實草,再送到貞陵。”
楊豐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