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不滅靈光，甚至可以說是一縷盤古元神……”方尋看著眼前靈動的光輝，不自覺就是聯想到盤古大神，然後就是三清。
這先天不滅靈光是盤古大神留下，那幾乎可以說是從其元神中抽出的，和三清本質相同。
“所以你覺得我要煉化它嗎？”后土認真地看著方尋，顯然方尋在她這裡是很有話語權的。
“……”方尋蹙眉，這倒是一個極難回答的問題，其根本在於后土的心意。
“你更想借此解決巫族的元神問題，而不是將其煉化？”方尋很快就是把握住了關鍵。
他抬頭看向后土那帶著慈悲憐憫的雙眼，明確感知到了這位娘娘的心意。
她參悟輪迴印很久了，又在天魂現場看到了天道缺陷的彌補過程，大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需要補上的“天道缺陷”。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抗拒這一命運，這是真正的大毅力、大慈悲。
但她這一去，巫族何去何從？
洪荒一旦失去後土這位女皇，必然陷入之前的那種混亂局面，那如何能夠應對日漸強盛的妖族？
她對洪荒生靈有大慈悲，對自己的兄長姐姐，對自己造化的巫族就沒有關心慈愛了？二者不可兼得，這才是后土如今猶豫和痛苦的根源。
“娘娘慈悲……”方尋沉默下來，過了片刻才是抬頭，“娘娘可否給我一些時間？”
“是我麻煩玄素你了。”后土目光更加柔和。
方尋原地盤坐，閉上雙眼，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聊天群中。
【方尋：“各位，我有一個想法……”】
宮殿內的后土臉上表情忽然變化，沒有了先前在方尋面前表現的猶豫和痛苦，因為她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甚至她已經是琢磨出一套方法，有著三成希望將巫族保下，又能夠為洪荒立下輪迴。
但三成太少了，她需要一個更加完善，成功率更高的方法。
“娘娘，其實不用這樣的……”就在此時方尋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將后土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你！”后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麼這麼快就想好方法？！“您好好跟我說一下，我還能不幫您嗎？你是不是怕我拒絕您？”方尋聲音幽幽，直入后土心底。
“……”后土略有些惱羞成怒，但這個時候方尋又是閉上了雙眼。
后土還是那個后土，方尋不懷疑她有拯救洪荒蒼生的大慈悲，但剛剛那眼神實在是有些假。
畢竟這可是一位曾經制定計劃要獵殺三清的后土娘娘……
“就你聰明！”后土娘娘抬手欲打，但方尋此時已經閉上眼睛了。
后土的手停在半空一個呼吸時間，隨後落在了方尋頭頂，輕輕摸了摸。
“唉，怎麼就不是我弟子呢？”
這是后土第二次發出類似的感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