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男人的走近,他的五官逐漸清晰起來,傅振邦瞬間傻眼了。
“小……小叔?”
“小叔,你怎麼會來這裡?”
傅寒崢面色陰沉如墨,輕啟薄唇,聲音中滿是冷厲的殺氣。
“你剛才在對穗穗耍流氓?”
傅振邦這會兒酒醒了點,臉色嚇得慘白,眼睛快速轉動。
“我,沒有,是許穗寧勾……”
沒等他話說完,傅寒崢眼底盈滿殺意,拿著鐵鍬朝傅振邦面門砸去。
“我看你是找死!”
傅振邦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捂傷處了,撒腿後退了一步。
“砰——”
那鐵鍬從上而下,直直砸到地上,濺起一地的煙塵。
“咕咚”傅振邦嚇得嚥了下口水。
他看著傅寒崢渾身戾氣的模樣,再也不敢把髒水往許穗寧身上潑,小聲為自己辯解:“小叔,我就是喝了點酒一時衝動,但……”
“耍流氓就是耍流氓,還拿喝酒當藉口?”
傅寒崢冷聲打斷他,再次揚起鐵鍬,重重打在傅振邦背上。
他勁兒大,就這麼一下打得傅振邦皮開肉綻,疼得渾身都在發抖。
“小,小叔……”
傅振邦忍著痛,直接跪到地上,顫巍巍看著傅寒崢。
“我沒有碰到許穗寧,她還踹我,還打了我……”
“我真的沒有碰她……”
傅寒崢完全聽不進去,又是兩鐵鍬打下去:“敢做不敢認,更無恥!”
這一下,像是打到了哪裡的骨頭,響起‘咔嚓’的聲音。
傅振邦背上捱了兩鐵鍬,都出血了,白襯衫上印出兩道醒目血痕。
“啊——”
傅振邦痛呼著,身體疼得麻木,說不出話來。
許穗寧聽到這慘叫聲有些不安,眼看著傅寒崢還要動手,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臂。
“阿崢,別打了,再打會死人的。”
傅寒崢手中動作一頓,看向她,聲音晦暗不明:“他欺負了你,打死又如何?”
“沒。他沒有碰到我。”
看出傅寒崢情緒有些失控,許穗寧抓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軟著聲安撫:“我們以後還要結婚的,不能因為他毀了你,別打了好不好?”
傅寒崢眼神一滯,看到瀲灩著水霧的大眼睛望著他,目光真摯又熱烈。
理智漸漸回籠。
緊接著,傅寒崢面色緩和了些,丟下手裡的鐵鍬,冷冷掃向傅振邦。
“還不快滾?”
“是是。”傅振邦疼得直不起腰,但也不敢痛呼,連滾帶爬往外跑。
“等等。”
傅寒崢冷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傅振邦身體一僵,又連滾帶爬的回來,小心翼翼看向傅寒崢。
“把嘴閉好,今晚的事不要被第四個人知道,否則後果自負。”
傅振邦慌亂應下,只是看到窩在傅寒崢懷裡的許穗寧,心底生出幾分疑慮。
遲疑了幾秒,他鼓足勇氣問:“小叔,你和許穗寧……”
“不該問的別問。”傅寒崢打斷他,眼底殺意浮動,“還不滾?”
傅振邦被他冷厲的氣場震懾到,連忙閉嘴,灰溜溜地離開了小院。
院子裡只剩下兩個人。
傅寒崢收斂身上的戾氣,低頭看向窩在胸膛的腦袋,淡漠的眼底落了幾分軟。
他抬起手臂,大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下,聲線低啞溫柔。
“穗穗。”
“他走了,現在不怕了,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