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穗寧一愣,手指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你,你喜歡,我?”
“是的。”宋鵬程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許老師,其實我前兩天就向你表明過心意,但是當時你說你是輔導員,擔心給你帶來困擾,我才放棄的。”
“呃。”許穗寧回憶了下,勉強記起了宋鵬程,但腦袋還是有點懵。
“那我現在還是你老師啊,你為啥突然又和我說這個?”
宋鵬程撓了撓腦袋,回道:“我剛才聽校領導說你是兼職輔導員,想著你離開學校以後,我們不是師生關係了,我應該就可以追求你了。”
他說得有理有據,許穗寧聽得頭疼。
宋鵬程是病號,擔心他情緒過激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委婉提醒。
“我現在還是你老師,我也只把你當學生,你說這話被有心人聽到會毀了我的,希望你不要再說了。”
“啊?也是啊。”宋鵬程緩過了神,目光認真地看向她:“那老師,等你離開學校後我再追求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工作,更抹黑你的名聲的。”
許穗寧表情更無奈了,她是這個意思嗎?
“宋同學,其實……”
她張了張嘴,正要繼續拒絕,被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打斷。
“你要追求誰?”
許穗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扭頭,卻撞進傅寒崢幽冷深邃的眼眸。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
傅寒崢率先移開視線,黑眸望向宋鵬程,語氣發沉:“你一個學生對老師起了這種心思,是想害她被學校處分?”
宋鵬程被男人冷厲的眼神震懾到,身上的氣場弱了些,結結巴巴開口:“傅教官,你不知道許老師她只是兼職輔導員,等她離開學校就不是……”
聞言,傅寒崢臉色又沉了幾分,周身氣壓低沉沉的,極其駭人。
“古代有一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許老師雖然是姑娘,但也是你長輩,更別提她已經拒絕了你,你要是識趣,就別再糾纏她,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說完,他把手裡的鋁飯盒丟給宋鵬程,抬腳往病房外走。
路過許穗寧時,男人輕啟薄唇,丟下四個字。
“跟我出來。”
“哦……”許穗寧也不想面對宋鵬程,跟著他一起離開。
走進旁邊的空病房。
許穗寧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傅寒崢,卻直直對上他冷冽的雙眸。
那張俊臉上帶著濃厚的戾氣,身上的低氣壓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他不會是想明白了,要和她算昨晚掐他屁股的賬吧?
想著,許穗寧嚥了咽口水,很忐忑地詢問:“傅小叔,你喊我做什麼?”
傅寒崢垂眸看著她,冷硬的面孔看不出什麼情緒,嗓音低沉淡漠。
“你和那個學生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提起這個許穗寧也無奈,“他莫名其妙就說喜歡我,我看他是個病號,擔心話說重了刺激到他又給自己惹麻煩,只能委婉地拒絕,誰知道他一點聽不懂人話,幸好你剛才警告了他一頓,這會兒他肯定是放棄了。”
說完,見男人臉色依舊沉冷,她甜甜一笑:“傅小叔,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