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開始擺攤的時候他嫌棄得要命,恨不得不認識她似的,缺錢花了怎麼不嫌她擺攤丟人了。
錢她是有的,借是不可能的。
許穗寧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啊,我昨天回家就遇到那些混混了,攢的錢全被他們要走了。”
說著,她頓了頓,突然建議。
“要不,你想想辦法去找他們要錢,能要到的話那錢我送你了,反正你一個大男人,不會害怕那些混混的吧?”
這一個高帽戴的傅振邦表情變了又變。
他是害怕那些攤主的,但不想丟面子,只能乾笑著道:“我怎麼會怕他們,你放心,他們搶你的錢我肯定幫你要回來。”
進到小院。
許穗寧把車停好,準備去隔壁嬸子家借點藥酒先用用。
誰料,剛走進客廳,發現桌子上有一瓶藥酒。
奇怪。
是搬家的時候忘記了,她家裡是有藥的嗎?
不過,這東西也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她也沒有多想,拿藥酒塗了傷口。
小院外不遠處的衚衕裡,站著一道挺拔孤寂的身影。
男人揹著昏黃燈光,冷硬剛毅的臉上情緒晦暗,指間一抹猩紅明滅。
看到傅振邦進了小院又離開,等到小院裡的燈光滅了,他才掐滅手裡的煙。
高大的身軀擠進車子後座,沉聲吩咐前邊的警衛員。
“回部隊吧。”
“是。”駕駛位上的警衛員啟動車子。
也挺奇怪的。
團長跑這一趟是送藥的,但沒讓人知道,而且藥送了,為啥還要待到現在呢。
……
大概是上次被震懾到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穗寧擺攤都安安穩穩的,沒再遇到那些不良攤主。
生意越來越紅火,就是每天要起早貪黑,忙起來累得夠嗆。
但晚上躺在床上數錢時,她感覺所有疲憊都清掃而空,只剩下濃濃的滿足感。
錢這個東西能解決生活中很多的不如意。
至於傅寒崢……
想起這男人,許穗寧心裡有一點憤慨。
不講誠信的負心漢。
自己提出她親他、就答應娶她的話,到最後她做到了,他卻成了逃兵。
哼,他要逃避就逃避一輩子,以後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她可是很記仇的!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天下午,天色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
許穗寧和胖嬸道別後,提前收了攤,緊趕慢趕往自己的小院跑。
可還是沒趕上,半道上這雨就下了下來,雨水來勢洶洶,把人淋成了落湯雞。
最倒黴的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還有一段泥路,一下雨坑窪全都是黃泥水。
到了地方,許穗寧只能下車,推車蹚水過去。
雨下得太大,視野有些模糊。
一個不留神車子陷入泥坑裡,改造過的腳踏車重,費好大勁兒都沒推上去。
突然,許穗寧感覺車子輕了些,竟然順利上去。
她一扭頭,看到大雨中傅寒崢那張冷硬的臉,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