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炙熱,傅寒崢被盯得臉越來越紅,不自然地咳嗽了聲。
不是來相親的就好。
許穗寧心中暗自鬆氣,正了正表情,大眼睛望著他。
“傅寒崢,我不會逼你結婚,你別相親了,和我處物件好不好?”
傅寒崢瞳孔震了震,眼神逐漸變得晦暗,好一會兒,他嗓音沉悶地開口。
“不結婚、只處物件是耍流氓。”
許穗寧不氣餒,看著他,“我不介意。”
傅寒崢呼吸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移開視線。
他輕啟薄唇,語氣冷硬。
“我介意。”
“你……”許穗寧沒轍了,有點氣悶,“那你介意著吧。”
她想不通,忍不住撇嘴,說氣話。
“傅寒崢,我要和你絕交,以後別再見面了!”
氣鼓鼓丟下這句話,許穗寧轉身就走,完全沒給傅寒崢反應的機會。
等傅寒崢意識到許穗寧要和他絕交,情緒淡漠的臉上才閃過一絲慌亂。
“許穗寧……”
許穗寧聽到他的呼喚聲,腳下步伐絲毫沒停,甚至看到前邊站臺的公交車快要關門,還小跑過去上了車。
公交車開出去,把傅寒崢遠遠甩開。
許穗寧往窗外瞥了眼,看到他滿臉鬱悶地站在站臺,眸光閃爍了下。
每次都是她急著追他,也該讓他也急一急了。
……
傅寒崢確實是急了。
他只是不想和許穗寧處物件,可沒說要絕交,她為什麼要說以後不見了。
顧雲峰輸掉賭注,拿下請吃飯的主動權,心情正好。
看到傅寒崢愣愣站著,突然大喊嚇唬他。
“傅哥,你當樹樁呢?”
嚇完人,顧雲峰就趕緊退開了,生怕自己被制裁。
結果傅寒崢腳都沒挪一下,只是抬起頭看向他,眼神晦暗沉悶。
“她要和我絕交。”
顧雲峰見他這魂不守舍的模樣,瞬間明白了那個“她”指的是誰。
他好奇問:“許同志脾氣那麼好,你怎麼惹到她了?”
傅寒崢一字不差將剛才的事告訴他。
“我說傅哥。”顧雲峰聽完就是一陣唉聲嘆氣。
“人家許同志長得那麼漂亮,以前估計都是別人追她的,好不容易主動追求一回人,結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你那些話明顯傷到她自尊心了。”
傷了她的自尊心麼。
傅寒崢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心裡悶悶的很難受,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誒呦,可憐呦。”
顧雲峰打量了一眼戰友的表情,桃花眼微微挑了下,繼續火上澆油。
“許同志當著你面都氣成那樣了,回家不知道會哭得多慘。”
聞言,傅寒崢劍眉蹙起,腦海裡不由幻想出她眼眶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胸腔的那顆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了似的,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接下來怎麼辦?”他悶聲問。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哄哄啊。”
說著,顧雲峰衝他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地調侃:“既然人家姑娘那麼喜歡你,你就從了她算了,你又不虧……誒,傅哥,我開玩笑呢……別打臉……”
把口出狂言的顧雲峰給轟走,傅寒崢站在原地犯起了難。
哄人?
他長這麼大就沒幹過這種膩歪的事,這要怎麼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