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寒崢臉色越來越沉,許穗寧輕挑了下眉,意味不明地反問他:“我倆是有感情的,我想吃個回頭草也是人之常情,應該也不需要你的批准吧?”
“你……”傅寒崢看到她這副混不吝的態度,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指著她好好訓斥一頓。
但他又怕自己太兇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只好壓下心頭的怒火,好聲好氣地勸說。
“你也看到了,傅振邦還和從羊城帶回來的女人一起吃飯,你不擔心他們糾纏不清?”
許穗寧眸光閃了閃,“不擔心啊,他和我解釋過了那是他恩人的妻子,我相信他。”
剛說了要換個人追求,轉眼就維護上對方了,她怎麼能變得那麼快?
他就知道!
她嘴裡說的想和他處物件那些話全都是衝動下說的!根本不是真心話!
傅寒崢感覺胸口湧起一股怒火,氣得他心肝脾肺都是疼的。
“好!那我過去問問,看你相信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傅寒崢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要抬腳往傅振邦那邊走去。
“傅寒崢,你站住。”
許穗寧唰地站起來,嬌小的身體擋在他身前。
她仰起小臉,烏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語氣不卑不亢,“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會相信他,你去問了也是白問。”
聞言,傅寒崢氣得腦袋嗡嗡響,目光沉冷地盯著她,語氣冷得快要結冰。
“讓開。”
“不讓。”許穗寧犟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嚷嚷道:“除非你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傅寒崢看著她決絕的表情,腦袋好像被敲了一棍子,頓時變得清醒。
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凝了幾秒,眼底浮起晦暗的寒芒。
“隨你吧。”
——哐當
傅寒崢一腳踹開旁邊的凳子,冷沉著張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飯店。
許穗寧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抿了抿唇瓣,心裡生出幾分忐忑來。
這把火不會加太猛,把人給氣跑了吧?
可是他連絕交這事都不在意了,她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只能想著,他拒絕她是想讓她找個更好的,那她找個更差的刺激他,這樣兩相比較起來,或許他就不抗拒她了呢。
“寧寧。”
這時傅振邦走過來。
他鬼鬼祟祟往外瞧了眼,確定傅寒崢已經走遠才鬆了口氣,看向許穗寧:“寧寧,你和剛才和小叔是吵架了?”
那會被傅寒崢那泛著殺意的一眼瞪的,他連怎麼求饒都想好了,就等著小叔一過來就趕緊滑跪,誰知道小叔轉身就走了,根本沒來找他。
而且看剛才那個陣仗,小叔好像在生氣。
許穗寧看著他這副慫包樣,心底泛起一股厭惡。
只是她餘光瞥見飯店外傅寒崢的車還沒開走,意識到他還在盯著這邊,又壓下心底的厭惡,笑著和傅振邦解釋。
“是這樣,小叔懷疑你和白同志亂搞男女關係,我為了替你說話和他吵了幾句,把他氣走了。”
“你替我說話?”傅振邦面露狐疑。
她前幾天還在給他過肩摔,那一下她絕對是下了狠心的,摔得他現在腰椎都是疼的,她怎麼會突然好心替他說話。
坐在那邊的白雙雙,看到傅振邦遲遲不回來,心裡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前幾天,傅振邦剛答應了會想辦法娶她,讓她安心生下孩子,她絕對允許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被破壞。
想著,她完全不顧傅振邦的囑咐,挺著大肚子走到兩人面前。
“許同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