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數。”傅寒崢看見許穗寧有了笑臉,心裡鬆了口氣,拿了紙給她。
“先把眼淚擦乾,我帶你去和老爺子說。”
看她乖乖擦乾眼淚,傅寒崢才帶她下了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書房門口。
“等下進去,你不用說話,我來說。”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叮囑。
“不好。”許穗寧搖頭拒絕,目光灼灼看著傅寒崢,“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解決,你在就好,這樣我就有了底氣。”
至少,她知道有一個人是無條件站在她這邊,和她意見一致的。
不像上次,她才剛提出要拒婚,傅家所有人都在逼她。
那種孤立無援的弱勢地位,太容易讓人妥協了。
傅寒崢深深看著她,明明是很正常的話,他卻覺得她語氣中帶著些委屈。
是之前有人欺負了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男人眼底劃過一道寒芒,隨後面色如常地朝她點頭。
“我陪你進去。”
“你儘管由著你的想法說,出了事我擔著。”
聞言,許穗寧感覺眼眶有點熱,仰頭看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啊。”
“不用。”傅寒崢喉結微微滾動,避開她炙熱的目光,推開書房門。
等到她進去了,他才默默跟上。
“寧寧來了。”
一看見她,傅老爺子就笑著招呼,“快過來坐。”
“寧寧。”傅振邦也走到她身邊,很不安分地伸出手,想牽她。
“別碰我。”許穗寧厭惡地躲開,然後抬眸看傅老爺子,表情嚴肅。
“傅爺爺,我要和傅振邦退婚,堅持退婚。”
“什麼?”傅老爺子愣了下,面露疑惑:“振邦說你們相處得很好,昨天他去給你送聘禮你也很高興,怎麼突然又不想結婚了?”
聽見這番話,許穗寧再一次對傅振邦的無恥有了新認知。
他倆昨天都鬧成那樣了,這渣男是哪兒來的臉,說她收到聘禮很高興的。
傅振邦擔心謊言被拆穿,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警告:“家裡這麼多長輩看著呢,你說話注意點,別不識好歹。”
許穗寧懶得理他,轉頭就向傅老爺子告狀,聲音理直氣壯。
“傅爺爺,傅振邦罵我不知好歹。”
傅振邦面色大變,“許穗寧,你……”
“傅振邦!”傅老爺子怒了,“你平常就是這麼和寧寧說話的?”
傅振邦身體一僵,扭頭對上傅老爺子銳利的眼眸,瞬間慫了。
他嚥了咽口水,很沒底氣說:“爺爺,我剛才是因為寧寧拒絕訂婚氣到了,一時失言,沒別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改正,不會再這樣了。”
傅老爺子也是人精,自然猜到其中有貓膩。
但他以為這只是兩個年輕人在鬧脾氣,並沒有拆穿,反而想將這事糊弄過去,繼續撮合兩人。
“寧寧,振邦脾氣是急了點,以後我會盯著他改。”
“但是你可不能頭腦一熱就說不訂婚了,你和振邦從小就認識,情誼那麼深,況且你鳳霞嬸子待你也好,有她照顧你,我能放心些。”
畢竟是自家人,要是他們對許穗寧不好,他也能及時糾正、勸阻。
要是嫁到別人家,他有心護著,那也是鞭長莫及。
“是啊,我媽最喜歡你了,一直把你當親女兒,她要是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肯定會很難過的。”傅振邦跟著附和。
聞言,許穗寧輕嘆了口氣,傅振邦這家人可真會演啊。
外人看來,她嫁給一起長大的竹馬,婆婆對她視如己出,肯定幸福。
可誰能想到,這家人對她的好全是算計,他們知道她父母早逝,渴望家人的疼愛、就給她編了個親情的大網,讓她心甘情願給他們當牛做馬。
重生後,她早就看清了他們的真實面孔,又怎麼會再次栽進去。
“傅爺爺,我是真心不想嫁給傅振邦的,沒有頭腦一熱。”
“他和您說我收了他的聘禮,但事實是我沒收,他帶著聘禮堵在我家門前,就是為了在鄰居面前說我在他家住了多年,毀壞我的清白名聲。”
“還有兩年前他逃婚去了羊城,我擔心他生活拮据,給他寄錢、支援他做生意,我是真心把他當自家人,可他回京市卻帶著別的女人,還為了她訓斥我。”
“我以前是喜歡過他,但這份喜歡早就消磨殆盡,請你們不要再撮合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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