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被罵,鄭鳳霞一急眼,顧不得害怕傅寒崢了,義憤填膺地開口。
“我剛才上二樓,看到老五黑著臉在那兒訓寧寧,寧寧那可憐的,低著頭、被訓得臉都紅了,可比我瞪那幾眼狠。”
聞言,傅寒崢面色一頓,銳利的黑眸掃了鄭鳳霞一眼,戾氣逼人。
後者嚇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根本不敢看傅寒崢。
“這是誤會,我那會兒是和傅小叔道謝。”許穗寧搶著解釋。
“你還替他辯解,老五親口說的在訓你,還問我是不是也想要挨訓。”鄭鳳霞縮著脖子補充。
有目擊證人在,任由許穗寧再怎麼解釋,傅寒崢沒逃得了挨訓的下場。
見狀,鄭鳳霞咧了咧嘴,笑得很得意。
許穗寧這個小賤人,現在得罪了這個煞神,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來傅家。
許穗寧悄悄看了眼傅寒崢,男人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表情有些沉。
遲疑了幾秒,她把左手伸到桌下,握住他放在大腿上的大手。
纖細嬌嫩的手指,在男人青筋鼓起的手背上蹭了蹭,安撫的意味十足。
傅寒崢其實不在意被訓,只是當著許穗寧的面被訓有點抹不開面子,才會沉著臉,她溫軟的手掌握住他手掌那一刻,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偏眸看了眼許穗寧,和她的目光對上,眼底神情柔和。
人多眼雜。
感受到男人情緒緩和後,許穗寧就鬆開了他,繼續安安靜靜吃飯。
晚飯沒挨著坐,吃完飯傅美玲拽著她繼續聊天,晚上還要和她睡一個屋。
無人在意的角落,傅寒崢的臉色垮下來,大手幾乎要把報紙給攥爛。
第二天。
許穗寧早早起來,沒驚擾熟睡的傅美玲,小心翼翼出了房間。
在走廊上站了兩三分鐘,果然看到傅寒崢出門,她直接衝過去抱住他。
“傅寒崢,早上好。”
傅寒崢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被抱了滿懷。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鬱悶一晚上的心情轉晴,唇角微不可察地翹起。
“你怎麼起這麼早?”
許穗寧仰起小臉,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眼底笑意瀲灩:“特意起來送你。”
傅寒崢眸光暗了暗,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沉輕柔。
“下次不用這樣。”
“還早,你再回去睡會兒。”
“好。”知道他要忙正事,許穗寧趕緊鬆開了他,催著他趕緊走。
不管他說什麼,下次她還要送他。
或許是因為前世只能在冰冷的墓碑前相見,這一世她很喜歡抱著他,感受他身上的溫度,這讓她很安心。
去部隊的路上。
傅寒崢心情極好,面色雖然一如既往的淡漠,但翹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
顧雲峰瞧著他這樣,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開口。
“傅哥,您老一大早抽得什麼洋風?咋笑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