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正在開車,聞言瞥了她一眼,“那個孩子是傅振邦的吧?”
“不。”傅美玲搖搖頭,明媚張揚的面容上,縈繞著淡淡的寒霜。
“白雙雙那個孩子和振邦沒有血緣關係。”
吉普車甩了車。
很快,傅寒崢從震驚中緩過神,把車子停靠在路邊。
大手撈起車上的檔案,一目十行地掃下去,看到鑑定書末位寫的文字。
兩份鑑定樣本確定無血緣關係。
“這個鑑定準確嗎?”傅寒崢看著她,沉聲詢問。
“準的吧。”傅美玲抬手按了按眉心,很苦惱。
“老五,我當時是聽寧寧說振邦在外邊有孩子,還要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才答應幫忙調查、拆穿他們的。”
“可現在調查結果顯示,這孩子並不是振邦的,我腦袋都亂了。”
傅寒崢抿了抿唇,腦海中閃過那天晚上看到的小孩。
那孩子和傅振邦像不像看不出來,但眉眼和老爺子是有幾分像的。
怎麼會不是親生的?
“不管怎麼樣,傅振邦和白雙雙同居、還糾纏不清,是事實。”
“可這畢竟是大哥家裡的私事不是麼?”傅美玲嘆氣。
她看著一臉嚴肅的傅寒崢,好聲好氣道:“老五,反正寧寧也沒吃虧,現在還和你在一起了,要不你倆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管這些破事了。”
聞言,傅寒崢面色沉了幾分,將鑑定報告收起來。
“姐,鑑定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其他的你不要管。”
“老五,你想做什麼?”傅美玲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傅寒崢沒有回答她,將車子開了出去。
不是也好。
反正白雙雙是傅振邦自己招惹的,喜當爹,也是他自作自受、活該。
……
友誼飯店。
老爺子這回過壽、設宴,受邀的賓客特別多。
除了老爺子年輕時的戰友,還有傅家這些年結交的人脈,幾乎大半個京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
許穗寧今天是和傅采薇一起過來的。
飯店大廳有暖氣,一進門,兩人就脫掉了厚棉衣。
許穗寧今天穿一件米白色旗袍,面料有細絲線繡的花紋,低調又不失華麗。
她身材本就姣好,穿旗袍這種顯身形的衣服,更是襯得她臀圓腰細。
她小臉巴掌大,五官精緻,眉眼纖長,唇紅齒白,一顰一笑自帶風情,漂亮得惹眼。
旁邊的傅采薇一改往日風格,穿著一件同款的藍色旗袍。
頭髮和許穗寧一樣,盤著側邊髮髻,小臉清冷絕色,美得驚人。
兩人一進去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這兩個姑娘誰家啊,咋長得這麼好看。”
“誒呦,這姑娘長得和畫裡出來似的,真漂亮啊。”
“那個個子高點的是傅家二房的,旁邊那個……”說話的女人語氣頓了下,仔細想了想,“這不是和傅家長孫訂過婚的那個童養媳麼,叫什麼。”
“什麼童養媳?人家父母是傅家的恩人,借住在傅家而已。”
“那也沒有差別啊,之前傅老爺子不是要給兩人訂婚,請帖都發出去了,結果傅家長孫跑到羊城去了,當時鬧出好大的笑話。”
“聽說她當時拿恩情要挾嫁進傅家的,也算是自作自受。”
許穗寧很少來這種場合,沒想到兩年過去了,外邊還有她的流言蜚語,還是和傅振邦一起被議論的。
太晦氣。
她面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