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面色都怔了怔,眼神有些懵。
傅老爺子轉過身,蒼老的眼眸審視著傅寒崢,眼底滿是銳利。
“老五,你之前見過這位女同志?”
傅老爺子自帶凌厲氣場,不怒自危,光看著就挺讓人膽怯的。
許穗寧看著傅寒崢,抿了抿紅唇,眼底浮起幾分擔憂。
他和白雙雙無冤無仇,沒必要這麼坑她。
只能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她感覺心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似的,沉悶得厲害。
他以前心裡裝的都是家國大義,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的,好像是她連累了他。
傅寒崢察覺到她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後,他迎上老爺子的目光,語氣坦坦蕩蕩。
“她是來找過我。”
傅老爺子面色沉了幾分,“也是你讓她今天來這裡的?”
“是。”傅寒崢點頭。
“好啊老五!你個黑心肝的!故意坑我們是吧?”
傅衛東氣勢洶洶站出來,手指指著傅寒崢,嗓音尖厲地控訴著。
“我坑你?”
傅寒崢冷嗤了聲,目光寒涼地看他。
“那你倒是說說,是我教傅振邦把別的女同志搞懷孕的?”
“還是我教的他,當毫無擔當的懦夫,不認自己的妻兒?”
“誰給你的臉,讓你把這事怪到我頭上?”
這話說得直白又露骨,傅家其他人聽著都覺得臉燥,更別提作為傅振邦親爹的傅衛東了。
“我,我……”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牽強地開口。
“就算振邦做的不對,你是當小叔的,好好提醒他一下不行嗎?”
“今天畢竟是爸的壽宴,很多賓客都來,你攛掇白雙雙今天過來鬧事,到底有沒有把爸放在眼裡?\"
“傅寒崢,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搞壞爸的壽宴,你這是不孝!”
聽著這一口一個不孝,許穗寧面色沉了沉,質問:
“惹出事端的是傅振邦,要說破壞壽宴,那也是傅振邦造的孽,要怪也應該先怪他吧?”
“況且,傅爺爺壽宴是大事,稍微一打聽就知道。”
“白雙雙一心想找傅爺爺,以為小叔不說,她找不過來?”
“做小叔提醒她壽宴後再過來,已經把傅家的損失壓到最低了,你們不領情,還來苛責他,這合適嗎?”
“你個死丫頭片子。”傅衛東惱羞成怒,惡狠狠瞪許穗寧。
“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
說著,他揚起手掌,就想動手打人。
傅寒崢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先一步抬手,甩了傅衛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讓傅家人都驚了一驚。
“傅衛東,你上次沒挨夠打,還想再挨一回是吧?”傅寒崢冷冷地看著他,周身縈繞著駭人的戾氣。
“你……”
傅衛東快氣炸了,但想到上回捱打的慘狀,又把火氣嚥下去。
他壓著情緒,儘量好聲好氣。
“她一個小輩,冒冒失失過來插話,我教訓她怎麼了?”
“穗穗怎麼沒有資格說了?”
傅寒崢目光沉冷,大手握住許穗寧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身後。
“大哥,我記著,傅振邦從羊城回來是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準備回來和穗穗訂婚。”
“但是他從羊城回來當天,帶回了白雙雙,還說什麼她是恩人的遺孀,還想讓穗穗幫忙照顧白雙雙。”
“你們這麼算計穗穗,她扇你一巴掌都是有資格的,何況是說一句話?”
傅寒崢性格冷,平常很少說這麼多話,今天反常是在為了她鳴不平。
聽著那一聲聲的質問,好像前世被傅振邦一家矇在鼓裡、為他們當牛做馬所受的委屈被看到,他在給她撐腰。
如果……
如果她當時多看一眼,早一點發現傅寒崢的感情,選擇他,她肯定會很幸福。
或者如果他沒有早早犧牲,知道她被那麼對待,肯定會替她撐腰。
想著,許穗寧眼眶酸了酸,悄悄回握他的手。
傅寒崢。謝謝你。
哪怕對前世她的遭遇毫不知情,還是在無意中一次次治癒她。
提及婚約這事,傅老爺子面色沉了沉,冷眼看向白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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