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的父親許首長,當年是為救老爺子犧牲,沒有穗穗一家,就沒有老爺子的今天,更我們傅家的今天。”
“她比誰都有資格坐主桌,還應該坐在老爺子旁邊。”
隨後,他的目光掃過鄭鳳霞母女,意有所指道:“主桌上沒安排她的位置,家裡小輩跟前擠不下一把椅子,這位置只能我來讓。”
短短几句話,不僅說清了讓位置的理由,堵住了眾人的嘴。
還揭穿了傅紅梅搶位置,暗戳戳指責了鄭鳳霞位置安排不妥當。
鄭鳳霞母女兩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腦袋鑽進去。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傅寒崢走過傅紅梅跟前,扶起被她踹倒的椅子。
傅紅梅唰得站起來,“小,小叔,還是我來吧……”
“不用。”傅寒崢斜了她一眼,眼神帶著駭人的壓迫感。
傅紅梅嚇得雙腿發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差點兒哭出來。
傅采薇也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傅寒崢那位置剛好在她和傅紅梅中間。
傅紅梅作妖欺負寧寧,小叔雖然沒罵人,表情淡漠地和往日沒什麼不同,但就小叔對寧寧的重視程度,肯定還會收拾傅紅梅的。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可不想變成死魚啊嗚嗚……
“行了老五,你坐小輩們跟前,她們等下嚇得飯都不敢吃了,把椅子搬來坐這裡。”
傅衛國把椅子往右邊挪了點,空出來一個位置,笑呵呵打圓場。
“正好,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見了,坐過來嘮兩句。”
傅寒崢沒吭聲,偏眸往許穗寧跟前看了眼,見她一個坐在那兒有些拘束,搬著椅子放在傅衛國和許穗寧中間,然後不緊不慢落座。
傅衛國看看那個空出的位置,愣了愣,這麼大的空位老五看不見?
他心裡暗暗嘀咕了聲,又把椅子往左邊挪。
許穗寧感覺自己一坐下,好多雙眼睛開過來,心裡其實有點緊張。
直到,傅寒崢放下凳子坐在她旁邊,她心才稍微定了定。
好像有他在旁邊,她就會很安心。
傅寒崢也察覺到了那麼各異的目光,並沒有太在意,旁若無人地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許穗寧面前。
他淡漠的黑眸在落到她身上時,染上幾分溫情,嗓音低啞溫柔。
“剛才吹了涼風,喝點熱水暖暖。”
“謝謝小叔。”許穗寧含蓄地笑了笑,端著杯子喝水。
她左手習慣性放在腿上。
突然感覺被一隻大手握住,手掌粗糲,帶著無比炙熱的觸感。
“咳咳……”
許穗寧差點兒一口水嗆在喉嚨裡。
她一雙漂亮的杏眸瞪大,懵懵地望向傅寒崢,這是能牽手的場合嗎?
男人感受到她的目光,偏眸看過來,被她驚愕的表情可愛到。
他抿了抿薄唇,壓低聲音解釋。
“你手有些涼。”
剛才在露臺,她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很涼。
當時想給她暖的,但突然看到了樓下的白雙雙,就著急離開了。
傅寒崢說的有理有據,許穗寧心裡七上八下。
“我自己暖吧。”她嘗試掙扎了下,但男人握得更緊了。
這人今天這麼明目張膽,不會是打算公佈關係吧?
可是,今天是老爺子的壽宴,這場合好像不是特別合適。
“傅老爺子。”
“傅首長。”
這時宴會大廳裡的人紛紛站起來。
握住她手掌的大手鬆開,許穗寧也趁機站起來,笑盈盈地喊人。
“傅爺爺。”
傅老爺子今天一身老式軍裝,一頭銀髮梳得溜光,臉上帶笑,昂首挺胸,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歡迎大家來給我老頭子祝壽!”
傅老爺子剛過來就注意到許穗寧,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他掃了眼對面的鄭鳳霞和傅紅梅,兩人低著頭不敢看他。
傅老爺子也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了,猜到了這兩個人不安分,故意又鬧出了什麼事。
但今天客人多,他不好多說,警告了兩人一眼,招呼著這些客人。
“好好,大家都坐。”
眾人一一落座。
壽宴開始,很多人過給傅老爺子敬酒祝壽。
許穗寧坐在他旁邊,不免被人問起來。
她倒是不覺得怯場,大大方方喊人,介紹著自己。
傅寒崢站在她身側,不怎麼說話,默默注視著她。
直到聽聞負責工商局的人過來賀壽。
他眉心動了動,在許穗寧說完話後,主動和那人打招呼。
“她是傅家人,現在外邊做生意,以後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