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雖然距離實際前往還有些時日,但裡塔斯打算先去委託他人,對於這些人進行一番調查。畢竟,到時候難得跑一趟,結果撲空就什麼事都無法談起了。正好,學院周邊就有個銀龍冒險團。即便,因為要鎮守影霧密林,銀龍的成員不能親自前往。但熟知冒險家的他們,透過人脈介紹一些擅長調查的冒險家,也是不錯的結果。
就這樣,暑假剛剛開始,裡塔斯在暑假末尾的行程就已然定了下來。
在短暫搬出學院之前,裡塔斯需要先去學院長室,見自己的老師一面。
而在前往的路途上,浴女神繼續和裡塔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說起來,現在知道我的存在,能聽見我說話的人,越來越多了呢.最開始,被塞西莉亞親聽到聲音的時候,我還有種‘一切都完啦’的感覺來著。」
浴女神出聲感慨著。
如今,能直接聽到她聲音的人,有裡塔斯、米利安姆、梅爾茜、塞西莉亞、諾亞以及塔芭莎。而知道她存在的人就更多了。
與浴女神經過了商討之後,裡塔斯並沒有要求他人保密“浴女神教會”相關的事情。不過,由於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是那種喜歡散播流言的大嘴巴,所以目前浴女神的事情還沒有從一定的範圍中傳播出去。
“為什麼浴女神會這麼覺得?”
「就是那種啦一般這樣的事情,不是都需要保密到死嗎你這問具體理由,還真就把我問住了。」
浴女神沉吟著也思考了片刻。
她不知道其他類似於“穿越者”的存在,必須保密的理由。但是卻整理出了一些,裡塔斯這邊即使暴露了也問題不大的原因。
由於在她之前,神聖利貝拉王國的宗教環境,已經是地獄繪圖般的光景。所以,一名真實存在的“浴女神”,也不會對現有的教會環境、體系之類的事物產生什麼衝擊。
而且,就算她的存在,對一些事物產生了威脅。但是這份威脅,也定然不會有裡塔斯以及他身後的樹魔女,來得要大。
可以說,如果是一名底層的冒險家之類的存在,見到了她所在的圓盤。那對那名冒險家而言,圓盤是能改變自身命運的重要事物,所以不能被發現不能被覬覦,只能悶聲發大財。
但對於裡塔斯教授而言。
浴女神的圓盤除了最初誤打誤撞的改變了他必死的結末之外,大多時候只是錦上添花般的存在。
有時候,浴女神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過是將本身就很硬朗的裡塔斯的“六塊腹肌”變成了八塊的程度而已。
嗯.又或者四塊?“既然想要壯大浴女神教會,那麼浴女神站在大眾之前,是遲早也必然的事情。”
「誒?這是女神的職責來著嗎?其他教會的女神,也是這種定位?」
所以利貝拉的宗教環境到底是有多糟糕?每家教會的神明都跟看板娘似的。
“而且,只有浴女神的光芒足夠閃耀,才能一定程度上隱藏住更需要隱藏的事物。”
裡塔斯平靜的說道。
「嗯確實。女神現世的衝擊,可比什麼星痕紋章要大多了。比起女神,對星紋更感興趣的,只能說是一些有心人不過呢,小裡啊。雖然這是我們經過了商量後的決定,我好像也有些習慣被隨便的對待了。但是,為了照顧我的心情,這種要利用女神大人的事情,能不能說得委婉一些?」
隨口的抱怨著,浴女神又想到了一個自己和“穿越者”們不同,即便暴露了也問題不大的理由。
和那些持有星紋的少女們不同,浴女神在裡塔斯的世界,是沒有明確的軀體的。所以,即使遇到了有心人,也終歸無法傷害到她。
甚至,由於她配不配合都只是個人意願。於是,就算某一天她被某個勢力奪走什麼的,對於對方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與價值。
唯一能讓浴女神難受一些的事情,或許就只有白色圓盤被破壞。
但是某種程度上,裡塔斯證明了白色圓盤,基本是無法破壞的。
「說起來小裡,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研究的白色圓盤的材質?」
“浴女神沒有上線的時候。”
事到如今,已經徹底暴露的裡塔斯,坦然的說道。
判斷浴女神在不線上很簡單,看圓盤是否展開就是了。偶爾會有圓盤展開的時候,浴女神依舊不在的情況。但圓盤沒有展開的時候,浴女神是必然不會出現的。
“我總是在說‘這圓盤到底是什麼東西’。而浴女神認為我真的只會說說,不去試圖解析圓盤的材質、構造什麼的嗎?”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嘖,難怪每次說那話你好像就更氣一點。你應該是沒研究出來什麼吧?」
浴女神合理的推斷道。
而少見的閃過一絲不爽的裡塔斯的神情,代表了浴女神猜測的正確。
不過,裡塔斯的研究也不算是全無結果。
至少,他證實了通常的手段,在圓盤上連劃痕都留不下。
所以,他才將白色圓盤這無比堅實的迷之物體,用在了傳送魔法陣上。
傳送魔法陣是比較特殊的,具有著“核心”的魔法陣。
自古以來,對於傳送魔法陣的研究,七成以上的失敗都在魔法陣核心的材質上。
由於傳送魔法陣運作時,對於核心的負荷巨大。所以,大多數的傳送陣核心,都會在魔法陣運轉的過程中化為齏粉。
而一旦這樣的狀況出現,那次的傳送無疑就會以失敗告終。至於當時在傳送陣裡的人.下場比粉碎的傳送陣核心強不了多少。
「不對誒。你那段時間,不僅白天要去上課,放學還要給米利安姆補課,學做菜什麼的。空閒時間裡,你居然還有空研究圓盤,研究‘星紋’,然後還都能研究出結果?你一天是比其他人多十來個小時嗎?你平常是有在睡覺的吧?」
面對浴女神的發現,其實在浴女神看不見的地方,進行著更多研究的裡塔斯,駐步沉默了片刻後,說出了一個不太適合和“睡覺”連起來的詞語。
“偶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