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微笑著說道。
看到約翰的態度,浴女神像是十分驚愕的說了句“你居然有朋友?”
雖說,浴女神這句話說的很冒犯,但悲哀的是,裡塔斯能理解浴女神的驚訝。
他這一生,能稱為朋友的人都是一個手數得上來。而現在,還能隨時聯絡的,可能就只有約翰了。
而裡塔斯與約翰,之所以成為了朋友。還是因為,他們都出身自那個“惡魔的學級”。也就是說,都當過莉薇絲的學生。
約翰有一對,好像永遠不會反射任何光芒的,漆黑、深邃的瞳孔。他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自信且從容的微笑。
他的一舉一動都很優雅,並且有種雲淡風輕般的感覺。這讓約翰,看起來很像是一名貴公子。但實際上,他是平民出身。
他只叫約翰,沒有姓氏。
正是由於約翰的平民身份,導致智慧與學術水平並不比裡塔斯差多少的他,在學術研究者的路上走得一直都很坎坷。
所以,在裡塔斯已經成為教授的現在。約翰只能受聘於厄爾斯學院做一些普通職員的工作,在積累資歷的同時,等待攀升的渠道在未來的一天向著自己敞開。
不過,約翰也並沒有因此嫉妒人生一直順風順水的裡塔斯,反而還總是和他湊在一起唏噓。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試圖離那位樹魔女遠遠的。但偏偏那一屆學院中,最聰明以及第二聰明的學生,卻至今依舊在莉薇絲的周側。
「這哪裡冒出來的會發光的大帥哥?這氣質,都快能對三年後的米利安姆造成威脅了。可惜啊我的心裡只有美少女的位置——」
浴女神的評價,算是約翰容貌的一些體現。
在裡塔斯的印象之中,約翰應該是唯一一名,適合“美麗”這個詞彙的男性。
而在學院生涯期間,約翰身邊的花邊傳聞一直不少,他的身邊也總是環繞著諸多女性,但是他的名聲卻不差。
裡塔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作為事實就是約翰總是能自如的遊刃於諸多的追求者之間,處理好每一段若即若離的關係。
實際上,如果約翰願意入贅,又或者直接娶一名貴族大小姐,他的人生路途無疑是會平坦很多。
但無論每一屆畢業生中,有多少在他的目送下哭得撕心裂肺的貴族少女,約翰在做的也只是衝著她們溫柔的揮手道別。
「莉薇絲也好、約翰也好、那個神秘的法師姐姐也好。好像只要跟著你,總能看到一些未在‘星紋’裡登場過的角色。而且有一算一都是優質角色!難道,你這條線的存在理由,就是讓這些明明設計的很好,卻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登場的角色出現?」
遊戲的“星紋”世界裡,約翰沒有登場?裡塔斯有些意外。
如果說莉薇絲是因為他的亡故,而離開了學院。那一直在學院裡的約翰,又是為什麼?根律司職員這個身份,四年時光裡多多少少會與學員們產生交集才是。
裡塔斯凝視著約翰這位,大概丟在任何地方都會發光的好友,心中有些不解。
“這次,真是為難你了。讓你破壞了根律司的規定。”
暫時收起多餘的思緒,裡塔斯對著約翰帶著歉意說道。
“不用在意。我只是在實踐學員時期從‘老師’那裡習得的事物而已。”
約翰不以為意的說道,“而且,根律司的這個規定,看似嚴謹,但是到了細節方面可以鑽的漏洞太多了。所以,只要換種說法,你我的行為也不能算違規。倒是你.”
約翰說著,細細的打量著裡塔斯,“現在還真是成為了一名‘導師’。居然會因為學生的事情,而拜託別人。”
聽著約翰帶有些許揶揄的話語,裡塔斯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在根律司辦公樓的走廊上,浴女神這邊還是在興致勃勃的談論有關約翰的話題。
雖然,裡塔斯不能回答,所以基本都是她在自言自語。
但.她還是興致勃勃。
至於浴女神時常提到的,“你這好友之前藏在哪裡”的提問,裡塔斯只能說他從來就沒藏過。
不如說,他的宅邸燒燬,然後辦手續和米利安姆共同使用一座宿舍宅邸前的幾天,他都是住在約翰那裡的。
只能說,不怪浴女神總吐槽,她這圓盤的“切片”功能,確實有點問題。
不多時,在約翰的引領下,裡塔斯來到了一間談話室的門前。
“雖然最終的處分裁定,還是需要我來上報,但是”
約翰拿出了一塊懷錶看了下時間,
“審問的時間,應該是足夠的。希望,你能獲得想要的資訊。”
說完,約翰拍了拍裡塔斯的肩膀,然後便離開了。
而越過談話室門上的玻璃,裡塔斯可以看到裡面面如死灰的坐在沙發上的學員。
高等部“赤誠”學級的學員,費列格·柯塔。
換而言之,這兩個星期一直在與恩格里發生衝突的那名瘦學員。
雖然,看到“切片”的時候,浴女神怒斥著“你怎麼把他放跑了,不去抓住他”。但裡塔斯想說的是,他跑又能跑去哪裡?
費列格從背後施展魔法襲擊新生的事情,目擊者那麼多。給他再多的時間,他也還是會被請來根律司的談話室。
而且,就算當場抓住了費列格,最終結果和現在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怎麼沒變化?你可以把他塞進鐵處女裡啊!你那鐵處女擺在教室裡是用來看的嗎!」
“所以,我被抓進監獄,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將腦子裡浮現起的對話片段,甩出腦外。裡塔斯,推開談話室的門走了進去。
“初次見面,費列格·柯塔學員。我是初等部,紫衫木學級的導師,裡塔斯·埃爾森。”
裡塔斯坐到了神色緊張的費列格的對側,“我們今天,來談一談這段期間,你與我的學生之間,發生的那些衝突。”
與裡塔斯那微微凸起的眼球,以及好似能將人洞穿的銳利目光對視的那一刻。費列格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應該是無法善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