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池棲星送回家後,蕭執墨在路上轉悠了幾圈,發現沒什麼地方可去,也只能回家。
他心裡有所預料,此時家裡肯定有人在等著他呢。
一夜未歸,還不接電話,肯定把某些人氣得夠嗆。
他們說不定已經整理好了語言,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發起攻擊。
不過論起嘴皮子功夫,蕭執墨不是吹的,他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閒著無聊,正好可以解解乏。
畢竟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回到別墅裡,一家三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
蕭執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越過他們,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率先發難。
“蕭執墨,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時偉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道。
蕭執墨聳了聳肩,毫無誠意地敷衍道:“沒聽見。”
聽到這話,時偉業顯得異常憤怒。
“沒聽見就是理由嗎?”
作為一家公司的董事長,他的權利慾極強。
他最討厭別人脫離他的控制。
這種感覺特別糟糕。
昨天晚上打蕭執墨的電話竟然提醒關機,他忍不住往壞處想。
蕭執墨是不是跑路了,蕭執墨是不是出車禍了?
坦白來說,蕭執墨死不死的是小事,可蕭執墨和池棲星的聯姻是大事,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戰略計劃。
這個節骨眼上,蕭執墨說什麼也不能出事。
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祈禱,蕭執墨就算要死,也得結完婚後再死啊!
破天荒的,因為這件事,他甚至做噩夢了。
這也讓他對蕭執墨產生了很多怨念,見到蕭執墨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蕭執墨絲毫不慣著他,怒懟道:“你是傻逼嗎?沒聽見你告訴怎麼接電話?”
聽到這話,時偉業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沒聽錯吧,他竟然被蕭執墨罵了!
“你怎麼跟爸說話呢?”時陽趕緊跳了出來。
“誰的褲子沒穿好,把你冒出來了?”
蕭執墨殺瘋了,見誰懟誰:“整天一口一個爸喊得挺親熱,別忘了你終究不是他們親生的,你爸死了遺產是誰的還不好說呢。”
聽到這話,時陽頓時臉色大變。
蕭執墨的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他的軟肋。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蕭執墨和他爭搶遺產。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親生的,血緣方面隔了一層,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遺產方面他可搶不過蕭執墨。
劉婉瑩幫腔道:“兒子別聽他的,我和你爸死後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時陽強顏歡笑道:“媽,我其實不在乎這些的,錢財只是身外之物,身為兒子,我只希望你和爸能夠頤養天年。”
“裝,接著裝。”
蕭執墨一臉鄙夷道:“你這小子臉皮真厚,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我看透你小子了,你跟我一樣,巴不得這兩個老貨早點死。”
“你,你個王八犢子,竟敢咒我死!”時偉業捂著胸脯劇烈的喘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