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語塵握緊了拳頭,臉色黑如鍋底,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媽,你別生氣。沒關係的,哥哥喜歡就讓給他好了。”
“太不像話了。剛進家門就把塵塵的房間給佔了,再過幾天他豈不是要騎在我們頭上拉屎?”
時家主母劉婉瑩轉頭看向了時偉業,問道:“老時,你就不管管那個小畜生?”
“我也想管,可你看他那桀驁不馴的樣子,能聽我的嗎?”
時偉業搖了搖頭:“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這幾天記者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都在報道我們找回了親生兒子這件事,萬一他出去後跟記者說我們虐待他,時氏集團的股票不得跌停?”
“小不忍則亂大謀,再忍他幾天吧。我去打聽一下有沒有想和我們時家聯姻的集團,雖然蕭執墨在鄉下長大,但好歹也是我們的親生骨肉,把他推出去當聯姻工具最合適了。”
“父親大人英明。”時語塵滿臉興奮地說道。
時偉業這一番話表明了態度。
他不會允許蕭執墨接手時氏集團。
也就是說,他不用擔心自己在時家的地位被動搖。
這對於時語塵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父親,池家的千金池棲星芳齡二十三三,嫁給哥哥正合適。”時語塵的用心十分險惡。
池家是僅次於時家的豪門,池棲星也是一個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受到很多富家子弟追求。
但在一年前,池棲星被開水燙傷毀了容,成了醜八怪。
從此之後,便再無人問津。
這麼一個毀了容的女人,自然是人見人嫌,婚姻上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蕭執墨一個鄉巴佬娶她豈不是正合適?
最為重要的是,池棲星是獨生女,她嫁過來後,嫁妝自然是整個池氏集團。
吞併了池氏集團,時氏集團就能進一步壯大,甚至可以一躍成為整個蘇秦省的龍頭企業。
“對啊。”
劉婉瑩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時家和池家聯姻,可是好處多多。蕭執墨作為時家人,為家族犧牲是應該的。再說毀容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關了燈不都一樣,真是便宜他了。”
時偉業思考了一番後,點了點頭:“就這麼辦。我去給老蘇打個電話,讓他帶著女兒來我們時家一趟,大家坐在一起談一談,儘快把此事敲定。”
話音落下,時偉業便前去自己的房間裡打了個電話。
他很有自信,認為池家一定會同意。
畢竟池家為了池棲星的婚事那叫一個發愁,池棲星的臉被開水燙的坑坑窪窪的,醜陋到看一眼就會做噩夢,沒有哪一個富家子弟願意娶她。
至於下嫁,倒是不難,但那些人都是衝著池家的錢財來的,根本不會真心對待池棲星。
蕭執墨再怎麼說也是時家人,配一個池棲星肯定是綽綽有餘。
約定好明天上午十點見面後,時偉業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非常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
翌日,清晨。
蓋著嶄新的被子,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蕭執墨感覺到全身舒坦。
昨天晚上打了不長眼的蠢貨兩巴掌,大搖大擺地佔了時語塵的房間,時家人也沒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