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西門慶深夜騷擾蘇錦娘

蘇錦娘攏了攏鬢邊碎髮，握著賬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門板“吱呀——”被推開，西門慶帶著滿身酒氣闖進來，身後兩個家丁立刻守住門口。

他眯眼打量著店內，目光在蘇錦娘身上打了個轉，嘴角勾起抹輕佻的笑：

“蘇姑娘這獨守空店的模樣，倒比白天算賬時更添幾分風情。”

蘇錦娘後退半步，將油燈往身前挪了挪：

“西門大官人，我們已經打烊了，客房都住滿了。”

“打烊？”

西門慶幾步踱到賬臺前，手指在櫃面上敲了敲，輕佻地說道：

“我剛才在巷口還看見燈籠亮著，都是開門做生意的。

“哪有亮著燈卻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他突然探身，鼻尖幾乎要碰到蘇錦孃的髮鬢。

“再說了，這麼好的春夜，讓你一個美人兒獨自守店，萬一招來歹人怎麼辦？我留下來，正好給你當個護花使者。”

蘇錦娘猛地側身避開，賬冊“啪——”地拍在櫃檯上，說道：

“大官人說笑了，武二郎很快就會回來。

“您要是渴了，我給您倒碗涼茶，住宿是真的不成。”

“武松？他不是去送小女孩回家了嗎。”

西門慶嗤笑一聲，伸手去碰蘇錦娘垂在肩頭的髮辮。

“是你故意支開的武二郎？”蘇錦娘警覺地問道。

“嗯，那女孩的父親，是我生藥鋪的長工。

“她家住的離你這景陽岡遠著呢，武松他短時間是回不來的。”

西門慶說著，指尖便要觸到蘇錦孃的髮絲，卻被她用賬冊開啟。

西門慶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更歡道：

“蘇姑娘何必這麼冷淡？

“我看你這賬臺抽屜裡，除了銀錢，怕是還藏著些別的寶貝吧？”

那裡面放的，卻正是西門慶求而不得的“神仙醉”的釀酒方子。

他說著竟要去掀櫃面的擋板。

“住手！”

蘇錦娘厲聲喝止，抓起旁邊的算盤就要砸過去，卻被西門慶一把攥住手腕。

他的手指粗糲，帶著金戒指的涼意，捏得她骨頭生疼。

“小娘子性子倒烈，我喜歡。”

西門慶湊近她耳邊，說道：

“只要你陪我喝杯酒，別說住一晚。

“就是把你娶進我西門府裡，也不是不可能啊。”

他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往她腰間探去。

“你看這長夜漫漫，孤男寡女……”

“放開！”

蘇錦娘猛地屈膝撞向他的膝蓋，趁西門慶吃痛鬆手的瞬間，抄起牆角的頂門槓。

她雖氣力不及男子，卻把槓子橫在身前，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鋼針。

“西門慶，你要是再敢胡來，我可就要喊人了！”

“你喊啊。”西門慶的身軀放肆地向蘇錦娘逼近。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蘇錦娘握著頂門槓的手，在微微發顫。

琉璃燈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晃動間映出幾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