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女真之主完顏阿骨打

“好身手！”

中年男子抬手按住同伴的刀鞘，看著肖虎停在半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非但不懼，反而迎著肖虎的目光，緩緩說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便有這般速度與力道。”

肖虎也收了勢，盯著中年人：

“閣下也不賴，面對突襲還能如此鎮定。”

中年人身後的漢子們見兩人氣氛緩和，也都放鬆了些。

中年男子掂了掂手裡的勁弓，桑柘木柄在掌心轉出半圈，尾端的銅箍擦過羊皮襖，發出細弱的脆響。

“這弓倒是配得上壯士。”

他突然將弓遞向肖虎。

“不不不。”肖虎推辭著道：

“這把弓確實是大哥你先看中的，我確實不該奪人所愛。”

“如此……哈哈哈！”

那中年男子微怔，隨即朗聲笑道：

“也好！”

隨即，他轉頭對店主揚了揚下巴，說道：

“結賬。”

銀錠落在店主手中時，發出沉悶的聲響。

中年男子拎起勁弓，卻沒轉身拿走，反而將弓遞向肖虎，道：

“今日你我在此交手，便是有緣。

“此弓，便算大哥贈予你了。”

“這……”

肖虎挑眉，沒接弓，反倒盯著他腰間那柄不起眼的鐵刀：

“大哥既知此弓珍貴，還肯相讓？”

“利器當配英雄。”

中年男子笑了，眼角的皺紋裡盛滿了風霜，坦言道：

“我那地界有的是好弓，不差這一張。”

“主上。”

他身後缺小指的漢子突然低咳一聲，眼神往街角瞟了瞟。

那裡正有兩個遼國兵卒挎著刀走過，鎧甲上的銅鈴叮噹作響。

中年男子卻恍若未覺，依舊從容地說道：

“倒是你這個南邊來的少年郎，敢在遼國上京與人大打出手，有點意思。”

肖虎心頭一動，問道：

“大哥怎知我來自南邊？”

“大宋的人，骨子裡與這幫契丹的禽獸不同。”

“大哥才是膽大，敢在契丹人的地盤上罵他們禽獸。”

肖虎稱讚著中年男子膽色的同時，目光掃過他腰間露出的青銅令牌。

那獸紋不是遼國的狼圖騰，倒像是某種猛禽。

“萬鷹之神……海東青？”肖虎若有所思，差不多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遼人總以為握著鞭子就能馴服天下。”

中年男子說著，拉過一記弓弦，那回彈的悶響，震得周圍貨攤的銅器嗡嗡作響。

“卻不知有些骨頭，是寧折不彎的。”

“大哥，可是來自遼東？”

“哦？有這麼明顯嗎。”

事實上，肖虎早就聽聞過——女真部首領善使硬弓，麾下親兵皆在箭上刻“金”，其令牌以海東青為紋。

“遼人如狼，我族似鷹，鷹擊長空，何懼群狼。”

那中年男子雙眼亮如野火。

“大哥的地界，風雪雖烈，卻養真英雄。”

肖虎說著，便不客氣地伸手接過了勁弓，說道：

“這弓，我便卻之不恭了。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裡也備了些好酒，名曰‘神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