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除惡務盡
碼頭旁,酒肆。
押運私鹽的王大猛聽到酒肆裡傳來“哐當——”的器物碎裂聲,跟著便是張屠手下弟兄們的慘叫。
見此大變,他手裡的船槳“啪——”地掉在甲板上,黝黑的臉上瞬間爬滿驚慌。
這船私鹽是他跟著張屠跑了三趟水路才攢下的“肥差”。
此刻鹽袋在艙底碼得整整齊齊,白花花的鹽粒透過麻袋縫隙往外滲,在晨光裡泛著誘人的光。
看在王大猛的眼裡,這哪兒是什麼鹽,分明就都是白花花的銀錢啊!
王大猛扒在船幫上往酒肆那邊仔細瞅,就見後窗翻出個靛藍短打的身影,朴刀劈得寒光四濺,張屠那幾個最能打的手下正抱著頭滿地滾——
是真打起來了!
他喉頭動了動,腳底板已經抹了油似的往船尾挪。
船篙就斜靠在舵邊,只要他猛地一撐,這船就能順著水流滑進蘆葦蕩,眨眼就能沒影。
“孃的,張屠這殺才,早知道他霸著碼頭遲早出事!”
王大猛咬牙罵著,心裡卻像揣了只跳兔子。
他,有些激動。
想著張屠給他的那點麼一兒押運費,再看看滿艙的私鹽——
這要是運去黑市,夠他在鄉下買三畝地娶個婆娘了!
“最好張屠和官府那邊鬥得兩敗俱傷,誰都來不及管我這一船貨,哈哈……”
另一邊,酒肆內,張屠的刀都還沒碰到陳麗卿的布料,就被她反手用朴刀格開。
只聽“鐺——”的一聲,短刀斷成兩截。
“你那鐵鉤傷了多少人,今天就用它還回來。”
陳麗卿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鉤,猛地拽過張屠的手腕,將鉤尖狠狠釘在他自己的肩膀上!
“啊——!”張屠的慘叫震碎了酒肆的窗紙。
他的手下撲過來想幫忙,卻被肖虎撓得滿臉是血,兩邊的人手互相撞成一團。
碼頭這邊的船上,王大猛看到張屠要掛了,非但沒有擔憂的神情,反而……異常喜悅!
“張屠要完,趕緊跑,還來得及!這下發大財了!”
陳麗卿踩著張屠的臉,目光掃過桌上的銀子和賬本——
上面記著每月“收入”,光上個月就有五十兩,足夠尋常百姓過十年。
“這些錢,本該是張老栓的藥錢,是船主的養家錢。”
她的朴刀緩緩抬起,語氣淡然地說道:
“你這種蛀蟲,留著也是禍害。”
張屠嚇得涕淚橫流,連連求饒道:
“女俠饒命!我把錢都交出來,我再也不敢了……”
陳麗卿沒再說話。朴刀落下時,濺起的血花染紅了桌上的賬本。
而岸上雙方的打鬥如此激烈,似乎是沒有人注意到王大猛這邊。
“嘻嘻嘻,得逞了!”
王大猛見財起意,眼看著就要推舟劃離陽穀縣碼頭這塊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發財致富娶老婆的時候。
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射了過來。
“噗嗤——”王大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箭矢,冰冷地刺穿了他的胸腔,溫熱的鮮血滾滾流出。
“呃……唔……”
生命,隨著血液一起,逐漸流失。
臨死之前,王大猛腦海中浮現的,也不過是自己發財了,想要買地娶婆娘……
“任務條動了。”肖虎忽然道。
陳麗卿抬眸看向頭頂的數字——
997/1000。
“多結算了一個?”肖虎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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