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麗卿豪飲“透瓶香” 肖虎想到辦法制服武松(求追讀)
“這……”陳希真心下不禁有些猶豫,捋著鬍鬚正準備推辭。
另一邊,陳麗卿卻被附近的老少婦孺圍了起來。
她誅殺黑店賊寇的訊息,如旋風般傳遍了十里八鄉。
這便有了今日,村民們抬著酒罈、挎著竹籃,趕來答謝她的場景。
遠遠望去,竟有一隊人影,正沿著蜿蜒的山路踉蹌而來。
裝滿禮物的竹籃,在肩頭晃出細碎的竹紋,酒罈口的紅布被風掀起,飄出陣陣濃烈的酒香。
為首的老者花白鬍子上掛著汗珠,粗布褂子早被汗水浸得透溼,卻仍扯著嗓子朝山坳裡喊:
“陳姑娘!陳姑娘在嗎?俺們是附近村的百姓!”
“鄉親們這是做什麼?”
陳麗卿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陣仗,有些發懵。
眾人帶來的竹籃裡面,有蒸得雪白的麥餅、用油紙包著的醬肉,還有幾串紅豔豔的山棗。
當然,在陳麗卿看來,最打眼的,還得是那幾壇酒,封口的泥巴上,還沾著新鮮的草屑,顯然是從地窖裡剛起出來的。
“恩人吶!”
帶頭的老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後的村民見狀紛紛效仿地跪了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陳麗卿見狀,趕緊上前來扶起眾人。
“那黑店的賊寇,坑害了俺們幾十年吶!”
“過往客商被他們做成‘黃牛肉’。”
“俺們村的娃,常有去山上砍柴失蹤的,竟都是被他們擄了去!”
“若不是您……”
老者說著,渾濁的眼淚滾了滿臉。
“俺們窮,沒啥好謝的,這都是自家釀的酒水,還有些粗食,您千萬別嫌棄!”
陳麗卿連忙將老者扶起,指尖觸到他手掌上的老繭,心中一熱。
說話間,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從人群后探出頭。
“姐姐……這是俺娘烙的槐花餅,可甜了。”
她將懷裡緊緊抱著的布包,遞到了陳麗卿的面前,怯生生地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姐姐出來!”
陳麗卿彎腰接過,布包尚有餘溫,透過粗布能摸到餅面的紋路。
她捏起一塊放進嘴裡,槐花的清香混著麥粉的甜味,在舌尖化開。
“好好吃!”
“恩人,再嚐嚐咱這酒!這是俺們用後山野高粱釀的‘透瓶香’,埋在地窖三年了!”
涉及到了酒水,陳麗卿不禁看了看父親,陳希真不忍拒絕老鄉們的一腔熱忱,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女兒喝酒。
“好!”說著,陳麗卿豪爽地接過,手腕一揚,酒碗已湊到唇邊。
“咕咚咕咚——”
那酒液金黃透亮,順著碗沿滾入喉嚨時,先是一股熱辣猛地撞開味蕾,燙得舌根發麻;
可轉眼之間,甘甜的餘韻便從喉頭湧上來,混著淡淡的草木香,直往心口裡熨帖。
“好傢伙!”她忍不住低呼一聲,喉頭滾動著又灌了兩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淌到領口,卻也毫不在意,讚道:
“這酒……烈!夠勁兒!”
“再來!”陳麗卿繼續討要好酒。
“好喝?”一隻在旁邊看著的肖虎,不由得好奇地湊了過來。
前世,出生於貴州的他,家裡便是經營釀酒廠的。
見陳麗卿如此誇讚,他倒是想湊上去看看,這大宋朝的酒水,究竟有多麼好喝。
“吧唧——吧唧——”肖虎貼過去舔了兩口。
“呸!呸!呸!”
“就這?就這?就這?”肖虎一臉的不屑,“這大宋朝的酒水,度數也太低了,別說武松了,老子也能幹它三大碗!”
“就這口感,就這度數,都能算得上是好酒了?”肖虎皺眉,心中思索著:
“這都沒我們貴州老家,哪怕是不知名的小作坊,小酒廠釀造得好喝。”
“呃……酒水?”肖虎地腦海中,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酒除了叫‘透瓶香’之外,應該還有一個別號,叫“出門倒”。”
“這‘景陽岡’的酒店,敢在放的酒旗上號稱‘三碗不過崗’,憑藉的便是這‘透瓶香’霸道的酒勁兒。”
雖然在肖虎看來,這酒根本就沒勁兒。
“再來!再來!”一旁的陳麗卿,喝上癮了,竟然連幹了二十碗……
“呃……”肖虎有點擔心自己的心上人了。
雖然在他看來,這酒度數根本不高,但架不住這丫頭一直喝啊,這都豪飲了好幾斤了!
要知道,按照《水滸傳》裡的說法,“行者”武松,也不過只喝了十八碗。
最後還是在景陽岡上,犯了酒勁。
若不是聽到老虎吼叫的話,他早就倒在青石上睡死過去了。
而陳麗卿都已經足足喝了二十多碗了,竟還要再來。
“這‘三碗不過崗’是真的名不符實。”
這幾番吐槽下來,肖虎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有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輕鬆拿下“行者”武松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