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皇，萬族共尊。
傳說中幾乎超越了神靈，若非是不久前不死天刀出世，不然連太古種族都不確定他是否存在過，神秘的可怕。
如今其子嗣出世，還和瑤池結下了大仇，許多人都為之憂心忡忡。
“前輩怎麼說？”寧清一問道。
瑤池聖女面帶憂慮，搖搖頭說道：“祖師未曾說過什麼，聽了之後，只問了問我的修行。”
寧清一心中一動，明白瑤池準帝是真的打算讓當代聖女和不死天皇之子決出勝負，來了結這段恩怨。恐怕這位準帝也在忌憚不死天皇背後的勢力吧……
不死天刀，不死天后，幾位八部神將，更別提另類成道者寧飛了。
這股勢力若是一開始便登場，足以君臨天下。
無始大帝不從奇異世界中跑出來，瑤池聖地還真只有被覆滅這一種可能。
“聖女可有聽說，天皇子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寧清一追問。
記憶中，天皇子出世、成長，是在葉凡離開北斗後發生的事情，整整十二年，等葉凡回到北斗的時候，天皇子也抵達了仙二境界。
由此可見，這尊不死天皇之子在資質方面真的沒的說，可惜道心不如葉某人堅定，最終一敗塗地。
“據說，這位天皇子出世的時候，天降異象，七日不散。”瑤池聖女說起這件事，面色凝重：“古來天驕降世，多有異象出世，可見這位神靈子嗣有多不凡。”
寧清一搖搖頭：“聖女多慮了，帝路之上，一顆百死不悔之心才最是難得，除非天資、功法真的超絕世間。天皇子，他含的金湯匙還不夠多……”
瑤池聖女愕然，而後眸波流轉，讓神珠失色，令錦繡淨土暗淡，她笑了笑：“道兄真會寬慰人，神靈子嗣，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金湯匙。”
寧清一笑了：“神話時代，有一混沌體出世，準帝境界便能拼死一尊大帝。據記載，他父母不過是凡人而已，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金湯匙。”
瑤池聖女的笑容有點僵硬：“天下竟真有混沌體嗎？”
寧清一滿臉認真：“有的，若是天皇子是傳說中的混沌體，聖女必敗無疑，現今看來不過是帝子一級的人物罷了，不值得聖女道心動搖。”
瑤池聖女沉默，嘆道：“被道兄看出來了？”
“在下修有一種神通，能感應到他人的情緒，自然不會察覺不到。”寧清一沒有遮遮掩掩，直言不諱：“聖女還是思慮太重，只需考慮敗盡諸敵即可。”
瑤池聖女散去了遮掩，絕代容顏上滿是陰鬱，說道：“寧道兄真是灑脫啊，清珞修行不到家，暫時做不到這一點。”
“曾幾何時，我和如今的聖女一樣，因是凡體，資質低劣總是想這想那，為了長遠計，未慮勝先慮敗，未慮得先慮失，以致於束手束腳。”寧清一搖搖頭，不客氣的說道：“不過自在下戰勝一個又一個強敵後，就再也沒考慮過這種事了。”
寧清一的臉上沒有意氣飛揚，也沒有驕橫之色，言語平淡：“聖女，先戰了再說。”
瑤池聖女神色一滯，接著笑了起來：“讓道兄操心了，是啊，若是神明子嗣真的各個無敵，古來也不會只有無始大帝證道了。”
寧清一見瑤池聖女有了心氣，又問：“神蠶嶺出世，有什麼異狀嗎？”
瑤池聖女搖搖頭：“據說神蠶嶺出世前，有一名絕代神女進入，可惜看不真切。”
看樣子是神蠶公主無疑了，這位公主在青年戰時告辭離去，想來就是去尋找神蠶嶺的沉眠地了，如今看來，的確被找到了。
寧清一將這些事放下，問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中洲的暗夜君王真的成聖了嗎？”
“是的，和太虛神王大戰了一天一夜，最終不敵，敗退了。”瑤池聖女驚歎：“中洲雙子王歷來都是不敗的傳說，四千年前姜神王擊殺了太陽君王，沒想到四千年後，獨活的暗夜君王居然成聖了。”
寧清一面色凝重。
暗夜君王成聖，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事。事實上，近段時間諸多聖地、世家，諸多活化石、絕頂聖主都紛紛突破，雖然死了一批，但活下來的也已經進入了斬道境界，可以說大大充實了人族的戰力。
而且有暗夜君王這個例子在，誰都不敢說，暗地裡有沒有老輩的大成王者突破成聖了。
這些改變，讓寧清一都心有不安，覺得自己攪和的有點多了。
“姜家沒有說什麼嗎？”
“神王擊敗了暗夜君王后，便去萬初聖地找到了昔日的彩霞仙子，然後便消失不見。”瑤池聖女說到這，眼中閃過了一絲欽佩，還有幾分黯然：“據說，彩霞仙子壽元無多，姜神王可能和他隱居去了。”
“葉凡有訊息嗎？”寧清一又問了一句。
“葉兄和孔雀王等人離去後，就沒有訊息了，也許是在某處潛修吧。”瑤池聖女搖搖頭，瑤池如今的勢力，絕大多數都用於監視出世的不死天皇一脈，對於葉凡的情報，自然沒有特意去搜集。
“是嘛，多謝聖女相告。”寧清一說道。
“道兄日後有何打算？”瑤池聖女忍不住問了一句。
“前輩正在幫我修補一件兵器，我恐怕還會在瑤池再呆幾個月。至於後面，可能會回一趟聖城，荒古道臺的秘密還沒有被解開。”寧清一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荒古道臺……”瑤池聖女眼中閃過思索：“道兄有所不知，王母曾聯絡過諸家擁有石令的聖地，最終因為石令不全，此事做不下去了。”
“石令不全？”寧清一愕然。
“神城歷史已經很久了，擁有石令的聖地也幾經變動，好在絕大多數石令下落明確，唯有一塊，卻是怎麼也找不著了。”瑤池聖女嘆息道。
寧清一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神色古怪，說道：“擁有這塊石令的聖地是……”
“昔日的天璇聖地，道兄可能不知，這家聖地曾經極盡輝煌，可惜舉教攻打荒古禁地，最終道統破滅。”瑤池聖女神色感嘆，一家歷史悠久的強大聖地輕而易舉的灰飛煙滅，讓人心有慼慼焉：“本來，那家聖地在聖城還有個石坊，據說有個老人守在那，不過不久前也失蹤了。”
寧清一默然，毫無疑問，老人就是衛易，這位人族大聖在他的幫助下，帶著師姐天選聖女進了成仙路，尚不知道結局如何。
至於石令……只能說一飲一啄，皆是天意了。
“讓道兄失望了。”瑤池聖女有些歉意。寧清一搖搖頭：“聖女言過了，而且就算沒有石令，只要在下陣紋造詣足夠，也有辦法破解荒古道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