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老遠,黑衣人頭目這才舒緩了一口氣問向坐在馬車裡的老者,“指揮使,這洛雲侯果然名不虛傳,太狠了。”“不狠能行嗎,手下那麼多大軍,管得過來,他聰明著呢。”
“這何意?”
“看似賣我們好,把重要的鎧甲還給我們,他是怕出事從鎧甲辨識度上看出來,索性一個不留。哎,小太子機會渺茫啊。”
車隊一眾黑衣人聽了都是盡顯沉默,雨夜的雨下去的更加的大了,車隊在朦朧間漸漸隱去。
莊子大殿內,張瑾瑜趕緊吩咐讓全軍進莊,留好警戒人員,全部各自找宮殿生火避雨,等雨停了再說。
京城,
大內皇宮養心殿,入夜後不久,也是電閃雷鳴,陰風大作。
武皇周世宏站在宮殿窗戶後面,看著外面颳著大風,也是久久不語。
身後戴權也是在勸道;“陛下,夜涼了,這天要下雨了,還是早些休息。”
“是啊,馬上就要下雨了,你看這風颳得多大,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戴權聽了也是暗自沉默,不再言語。
“邊軍都到齊了嗎?”
“回陛下,除了關外的洛雲侯人馬還沒有到,其他人邊軍早已經到齊了。”
“嗯,很好,到齊了就好,這天氣,洛雲侯也估計要晚幾日了,安湖大營邊軍表現得怎麼樣?”
戴權按例從懷裡掏出小冊子,開始讀了起來,“回陛下,邊軍還是在鬧騰,說吃不飽,打架鬥毆常有的事,然後就是想進京城裡面逛逛,大部分邊軍的意思都想進城看看。”
武皇周世宏聽到這嘴角微翹,這不魚就上夠了,還要推波助瀾一番。
“你回了通知戶部,即刻就提前發餉銀,可以給那些邊軍休沐,也可以進城,但是兵器不能帶出大營,每天名額有限,每天可以申請三千人名額,可以進出京城。”
“是,陛下,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這三千人名額雖然不多,而且要是在京城鬧事怎麼辦?”
武皇在那詭異一笑,“那就看內閣閣老怎麼辦了。”
內閣戶部尚書顧閣老也早就準備好邊軍的餉銀,但是遲遲未發,不是因為沒到齊,而是想和兵部商量下怎麼個發放法,是直接給帶軍將領還是由戶部直接下發,這裡面可是牽扯甚大。
顧一臣也是早早和兵部尚書趙閣老談過此事,可是這個趙老匹夫堅決不同意由戶部下發餉銀,必須交給帶軍將領才行,二人也是為了此事吵了一架,很晚才回到各自府中。
戶部尚書顧一臣回到自己的府邸,進了書房在那氣的破口大罵,其夫人安氏還在那不住的勸慰著;
“老爺,什麼事發那麼大的火,您看彆氣壞身子了。”
顧一臣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髮妻安氏安夫人,就坐在那有些嘆息得道;
“還是夫人好啊,我就是氣趙景武那老匹夫,越來越和文官走的遠了,現在都幫那群丘八說話了,也不想想自己的進士出身,那群勳貴能接受他嘛。處處給我設障礙。”
“老爺,消消氣,”
安氏又是遞上茶,又是拿步巾給擦拭,然後又道;“老爺,會不會因為此事太過兇險了。”
“哪裡兇險了,不就是吃空餉嘛,這,”
顧一臣突然也是感到極為不妥,此事著實兇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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