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原野司接通了電話。
話筒那邊傳來了清朗的男聲:“原野先生,中午好啊,我是宮崎正裕。”
宮崎正裕?
原野司聞言先怔了下,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人是誰,思索片刻後才記起來貌似是之前自己委託調查加藤雅美的偵探,轉念間大概猜到了電話來意。
“是宮崎偵探啊,你好,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之前委託的事有進展了嗎?”
“沒錯,有著巨大進展!”
“具體講講吧。”
“是這樣的,原野先生,自從您那天下了委託之後,我們就派人二十四小時對目標進行跟蹤盯梢,在這些天的努力下基本摸清了目標的非正常關係網,而且拍攝了能作為關鍵性證據的照片,其中還有不同地點和人種。”
“不同地點和…人種?”
原野司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詞。
“對的,您委託的這位目標物件口味奇特,非正常聯絡人高達十幾人。”
“這麼多人…口味怎麼奇特了?”
“咳…包含了其他有色人種…”
“黑人?”
“呃…黃白黑都有…”
原野司都無語了,他想過加藤雅美那個女人玩的花,但沒想到挺著個大肚子還能玩的這麼花,而且這貨還飢渴到把地球上的有色人種全都嘗試了一遍,難道她這是在集齊三色杯嗎。
想過加藤雅美行為惡劣,但沒想過會這麼惡劣,關鍵是她還懷著孕呢。
這都不是什麼公交車了。
而是公路旱廁!
像這種女人,如果不是原身的因果還沒有解決,他是連名字都不想聽到,但既然結了仇,原野司也不準跟她客氣,打算讓這所旱廁徹底的暴露。
“這樣,宮崎桑,本國的就先不要管了,你嘗試聯絡一下另外兩類有色人種的非正常關係人,告訴他們有一筆生意要做,不需要很麻煩,最多佔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以及一點演技。”
“要求也不難,就是學幾句基本的日語,到時候能流利的說出來讓人聽懂就行,每個人報酬暫定五十萬円。”
“麻煩宮崎桑了,這件事跟之前的委託不同,你的報酬另算,底薪一百萬円,每多拉一個人多二十萬円,如果超過五個人的話我給你三百萬円。”
幾分鐘後原野司結束通話電話。
報復的事也安排妥當了。
花錢倒是無所謂。
雖然他由於要湊齊一億円用掉暴擊返利卡的原因,連最近總想著搬出去租大公寓的想法都沒落實,但等到這個計劃真的實施的時候,估計那張暴擊返利卡已經用掉了,也不會缺這點小錢,就算沒用成功也不差這麼點。
而到時候怎麼實施…
讓他們幾個自己認孩子去吧。
至於孩子還在加藤雅美肚子裡認不認的出來,有沒有人負責,或者是有勇於承擔的外國友人說這孩子是留給她的禮物之類的話,就與他無關了。
收斂這些思緒,原野司透過車窗看了眼外面,發現不知不覺都傍晚了。
烏雲早已散的無影無蹤。
也沒有再繼續下雨。
只有坂道背陽處地面上還未完全乾透的殘留水漬能證明昨晚下了場雨。
橘紅的夕陽懸掛於天際邊,將遠處的雲映的火紅,像是卷邊舒展的璨然火焰,溫暖的光輝灑在東京的各地。
安靜欣賞了半響,原野司這才收回視線啟動轎車,同時把手機藍芽開啟連線上車機,手指在螢幕上的通訊錄介面上滑動,給母親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