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原野司搖了搖頭後道:“現在確定我沒離家出走,安心了吧?安心了就掛了,等回到東京我去學校看看你。”
“等等!”對面的佐藤詩奈聽他說要掛影片後連忙阻止,嬌嫩的臉上一時間流露出了掙扎之色,最終好像是迫於巨大的壓力,咬著牙繼續道:“您把影片的鏡頭翻轉到後面去,我看看您這次出去究竟是不是自己一個人!”
“有這個必要嗎?難道你還不相信爸爸了?”原野司微眯起了眼睛問道。
佐藤詩奈哼哼著頂道:“您可不是我爸爸,畢竟您都沒跟媽媽結婚呢。”
“照你這麼說的話,既然你不是我女兒,應該也沒有權利來監督我吧?”
“……”
“嗯?”
“…爸爸。”
“哎!乖女兒!”原野司拉了長腔。
佐藤詩奈其實並不介意這麼稱呼原野司,但他的表情太賤,所以情不自禁之間就黑了臉:“現在能看了吧?”
原野司掠過螢幕看了眼後方。
佇立在鏡頭之後溪流岸邊的水野奈雅愣了愣,隨後立馬懂了他的意思。
她連忙衝原野司點點頭。
然後就輕手輕腳挪到他的身邊。
“可以,看吧。”原野司翻轉鏡頭。
“往左一點!”
“嗯…往右!再往右!”
“下面呢?”
“上面有沒有?是不是在樹上?”
“您轉一圈,速度要快,但又不能太快,必須要在我能看清楚的地步。”
“竟然真的沒有…”
“那邊草叢的石頭後面有沒有?”
原野司看著來回躲閃而窘迫的水野奈雅在溪邊差點沒站穩,頓時就黑了臉:“你這孩子,不要太過分了啊!”
似乎是因為沒找到而苦惱,又或者出於其他原因,佐藤詩奈哼了一聲道:“我哪有過分,明明是在擔心您的好吧,您也不看看您的頭髮都白成什麼樣子了,難道還要再找一位阿姨。”
“我找不找也不關你的事。”
“這麼說就是真的有咯?”
“沒有。”
“您就告訴我嘛!我保證絕對不會告訴媽媽!”佐藤詩奈目光一亮急道。
不告訴才怪吧。
估計這會兒佐藤美江就在旁邊。
對於自己第一件黑心小棉襖的謊話原野司並沒有做出回應,只是翻轉過來鏡頭之後語氣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我記得上次碰見你逛街的時候那個男生叫青木吧?如果你再繼續追問不休,我就把你的素顏照發給他,你知道的,我能夠找到他的聯絡方式。”
“我素顏也很漂亮。”
佐藤詩奈思索了會兒。
“你的閨蜜堀井沙耶那孩子也挺漂亮的,信不信我把那孩子的微信推給青木之後,再安排人給他們製造幾場完美的偶遇,還是那種特殊的偶遇。”
“……”
“怎麼不說話了?”
原野司看著手機螢幕上的佐藤詩奈突然變的沉默,正打算再捉弄下自己這個一號黑心棉襖,結果螢幕上的她臉頰迅速離開,話筒裡傳來了道熟悉的聲音:“你身邊就是有女人對吧!”
“原野司!你果然…”
熟悉的女聲戛然而止。
影片也隨即被結束通話。
螢幕上還停了兩秒一張熟悉的臉。
在看見佐藤美江那張臉出現的時候,原野司就眼疾手快按下了結束通話鍵拍了拍胸口:“好險,差點就被罵了。”
“原野先生…啊!”
“咯吧!”
“水野桑?”
就在看見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站在溪流邊的水野奈雅正想開口,然而下一刻便感覺腳下一滑,整個人的身體都止不住的往正流水的小溪方向傾斜。
同時腳腕還傳來了清脆的響聲。
不過暫時沒有痛感。
再接著她就看見不遠處的原野司一個箭步走來,把自己給抱在了懷裡。
她張開嘴想說些什麼。
可下一秒眼前就突然黑了起來。
眾所周知,當人遭受到傷害後的疼痛值超過身體疼痛的閾值時,身體就會自動觸發保護機制,這個時候一般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但等到最疼的時候過去,清晰的痛感就會瘋狂湧來。
而且像這種劇烈的疼痛,特別是骨折和猛烈撞擊,最容易導致血氧突然供給不夠,這樣就會導致突然暈倒。
現在水野奈雅就是這個狀態。
萬幸他們今天沒去沙丘。
因為水野奈雅的老家屬於鳥取縣中部的原因,所以原野司沒打算剛開始就直接奔鳥取沙丘,先來了距離更近的觀音院,而後者作為對外開放的旅遊景點,醫護室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等到水野奈雅眼前的視線重歸光明時,她已經被原野司抱到了景區醫護室裡的病床上,因為現在還有其他問診的病人,所以醫生也只是先簡單的給她崴傷的部位噴了止疼藥劑又餵了塊糖果,做了應急處理等回頭再看。
水野奈雅眼黑的時間很長。
右腳腳腕也很快腫脹了起來。
臉色也在蒼白的同時滲出細汗。
原野司扶著她的背餵了水,又自己在醫護室裡摸了兩塊糖果塞進她的嘴裡,過了一兩分鐘後她才逐漸好轉。
“原野先生…”
“我…”
“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原野司搖了搖頭,聲音略帶歉意的說道:“什麼叫你給我添麻煩,明明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導致你崴傷了腳。”
“不關您的事,是我…”
“開什麼玩笑啊你這無良醫生!”
醫護室內突然間的怒喊打斷了水野奈雅還未說完的話,把他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看向剛來問診的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