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體溫計。”
“等一下…”
“嗯?怎麼回事?紗香?”
看著在自己懷裡說完那句話就閉上雙眼,誘人的嘴唇微微開闔著喘息的涼宮紗香,原野司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已經燒迷糊了,在叫了兩聲沒叫醒之後就立馬給她和自己開始穿衣服。
在這期間他叫了救護車。
當半小時後涼宮紗香躺在大阪醫科醫藥大學病院的病床上時,原野司同樣拿到了她只是發燒的病例報告。
四十點一度。
這個體溫如果拖久了的話即便是成年人也可能將腦子燒壞,記憶減退。
願望清單已經看不見。
證明她的確是燒暈了過去。
原野司在摁了病床前的呼叫鈴讓護士換了瓶掛劑之後,見她的體溫開始下降,這才鬆了口氣思考起了原因。
想來想去。
也只有昨晚在知根知底的談十幾億的大生意時動作幅度太大,來回的撲騰被子,再加上出的汗幹了又出出了又幹,這種情況的確很容易閃到汗。
而且她昨晚非要洗澡的時候,洗的應該還是冷水澡,因為回來後原野司抱住她的時候感覺渾身都透著涼意。
這樣來回的冷熱交替,能發燒也不奇怪,畢竟她可沒有體質提升卡。
原野就這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輸液的效果很明顯,起碼現在的體溫就已經降到了三十七度,而隨著一道輕微的嚶嚀聲涼宮紗香醒了過來。
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鼻間還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似乎是等於又睡了一覺,再加上還有剛才醒來片刻的回憶,涼宮紗香睜開眼後怔了兩分鐘目光才逐漸恢復清明,也大概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涼宮紗香感受著肺部並不順暢的呼吸和身體傳來的撕裂感,她在病床上側過臉看向坐在旁邊的原野司一時間有些愧疚,握著他炙熱的手掌抿了抿唇瓣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
“但今天本來你是該…”
“該出去玩?”原野司知道她接著該說什麼,但先開口打斷了她的同時說道:“但出去玩是為了能讓心情好,你現在發燒了,我也沒心情出去玩。”
“那我很抱歉,都怪我突然病了才讓你心情不好。”聽到他說的話,涼宮紗香瞬間有些誤解,又側過臉悶聲道。
原野司見狀才發覺剛才自己的話有些歧義,失笑了下然後開口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你都病了,所謂的心情不好是擔心你,如果我跟瀧澤他們出去了,心裡還一直想著你有沒有好受點,玩的也並不開心,你覺得呢?”
“這還差不多…”
她聽完後低聲嘀咕了句。
隨即又將頭扭了回去。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這次涼宮紗香沒有那種心虛或者不好意思到挪開臉的程度,有的只是羞意在心間流轉,甚至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
看著原野司的臉,涼宮紗香只感覺陌生又熟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
就像電視劇的劇情要對觀看的人進行留白一樣,給予他們無限的想象空間,因為人總喜歡在想象中把自己感興趣亦或者喜歡的人和物變的更好。
就像她一直在潛意識裡都認為自己跟原野司很親密,宛如真正的夫妻。
但事實上她也知道不是。
而且親密接觸的次數其實一直手掌都數的過來,可或許正是因為稀少而從未有過的原因,讓涼宮紗香感覺那些經歷已經是多到很親密的地步了。
從現在…
應該是昨天。
他們這才算真正的交往了。
之前無論是所謂的預備役還是欲拒還迎的行為舉止,都沒有過了昨晚的現在那麼令她感到踏實,能夠很明確的感受到一種名叫戀愛關係的存在。
涼宮紗香細細品味著從剛才開始原野司對自己下克上一路走來的各種經歷,心裡正泛著小甜蜜,然而眼角的餘光掃過還插在手背上正輸液的吊針後陡然間又想起一件事情,臉色稍變了下,微張著嘴唇立馬就想要開口詢問,但還沒吐出半個字就想起自己是瞞著原野司做的那件事,隨即勉強鎮靜下來組織了下語言,這才抬起頭低聲開口道:“對了,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原野司挑了挑眉。
“就是發燒的話,是不是會殺死身體裡的…呃…細胞?”涼宮紗香本來想說液體,但仔細一想似乎太明顯,說細菌又不太得體,就只能用細胞來代替。
原野司見她躺在病床上吞吞吐吐的模樣,忽然想起早上看到的三項願望之一,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但又覺得她不至於還沒懷孕就開啟一孕傻三年的模式,隨即也沒多想便解釋道:
“發燒本來就是身體免疫能力低下後被病毒入侵的自我保護反應,也就是體內的白細胞在殺死病毒,你這個說法應該也算對,的確有細胞在死。”
得到答案的涼宮紗香下意識就攥緊了手掌,指尖的美甲深嵌入掌心也不自覺,鑽心的疼痛讓她強迫著冷靜。
可就算這樣,她依舊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微微低著頭緊繃著唇瓣。
如果現在用體溫計實時在涼宮紗香的腋側測溫的話,就會發現她本來已經逐漸退燒的身體溫度已經再次上升,但她對此卻恍若未覺,而是在腦海裡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擔憂的念頭。
“所以我昨晚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孩子該怎麼辦?”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這種溫度應該還不至於把他們都給蒸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