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得罪他了?那人雖然沒說什麼,可自己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王信冷著臉,不搭理那人,倒是那年長些的站在中間兩邊笑。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
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
自己進京沒得罪過人啊。
王信想不通。
氣氛有些冷淡,衙門陸續來人,院子裡也有了六七個人,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受到氣氛微妙,眾人都不敢多言。
等到進來一個官吏,天色已經大亮,官吏不理會其餘人,直接打了聲招呼。
“鄭佐擊、嚴佐擊,尚書要見你們,二位請跟我來。”
年長的趕緊起身出去。
年輕些的看了眼王信,當著眾人的面,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袖子一甩,然後才走了出去。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二人鬧了矛盾。
“你怎麼得罪他了?”
昨天那個三品官笑道。
“周提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早上進來就擺臉。”王信知道對方是名參將,要調去東南抗倭,對方也知道自己來自東南,所以多問了幾句。
“如果沒有你,那位鄭昂佐擊就是這次入京營坐班軍官裡最年輕的,而且陶大人能見他們,說明他們關係深厚,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趁早化解的好。”
周文提醒道。
昨天這小子說了不少東南局勢,周文投桃報李,算是回報。
“陶大人是?”
“戎政尚書,京營實際上歸他管,陳員外郎也插不上手。”周文解釋了一遍其中的關係。
戎政尚書負責京營事務。
陳言只是兵部員外郎,章程上的事歸他,可他管不到京營。
周文擔心王信不懂其中的區別,所以解釋的仔細。
“不會因為覺得小子搶了他風頭吧?”
王信不可置信。
周文見人都出去了,自己明天就要離京,索性一說到底:“聽說京營四大軍要練兵,挑了一批軍官,你們這回非同小可,以前多少有幾分是表面功夫,混日子的多,如今練兵大比拼,恐怕誰也不甘落後,因為落後不光會耽誤前程。”
周文有點惋惜。
眼前的小子太年輕,練兵可不簡單,別人年齡大,練兵經驗更豐厚,不是一點小聰明就能彌補。
有關係,又年輕,本來是混資歷高升,如今卻碰到了意外。
無緣無故的,京營鬧什麼么蛾子嘛。
耽誤了年輕人的前程。
王信明白了。
原來是競爭對手啊。
自己有掛,怕誰?
王信好笑,“多謝周提標解惑,否則小子還瞞在鼓裡呢。”
周文見年輕人不懂厲害,心高氣傲以為自己能行,也不好多言,吃點苦頭才能成長。
於是周文鼓勵道:“東南抗倭非同小可,說不定何日調京營南下,希望王都司好好練兵,來日東南相見,本提標親自接你,必給你機會,讓你大展宏圖。”
自己是參將,對方是都司,差了三級。
戰場上有自己關照,何愁沒機會立功,當然了,自己如此上道,對方身上深厚關係,也得支援支援自己吧。
周文一臉笑容。
光會打仗有什麼用,走關係才緊要。
自己多年來沒打過什麼仗,可該升官的時候一步沒落,反而是那些只知道打仗的武夫,一個個還是苦哈哈的留在邊地挨餓受凍。
王信不喜歡交際,但也不厭煩,笑道,“小子先謝過周提標。”
真要是想巴結。
自己還不如巴結羅明瞭。
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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